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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地觉得霍成风不像个孩子,在更多时候,他的举止更倾向于一个成熟又克制的大人。霍成风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哥哥,你不喜欢吃香菜,那就我替你吃好了。我希望哥哥永远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像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无比庄重的样子。顾枝林看着他一脸严肃的神情,有些好笑地回道:“好啦,哥哥知道小风最贴心了。喏,学校已经到了,你自己走进去吧,哥哥就不陪你啦,你要好好表现哦。”说着摸了摸霍成风柔软的头发。霍成风点点头,轻轻扯了下顾枝林的衣角,很不放心地说道:“那哥哥放学一定要来接我。”这样依赖的姿态让顾枝林很是受用,他笑弯了双眼:“好啦好啦,哥哥一定会来接你的。”霍成风这才放下心般地向着校内走去。顾枝林直到霍成风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才转身,一转过来,就看到许愿在他身后,正倚着一棵杨树,笑嘻嘻地看着他。许愿朝他挑了下眉。顾枝林低头,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我就不理你,他想,憋死你。许愿从后面跟了上来,把胳膊搭到他身上,贴着顾枝林的耳朵问道:“哥哥?枝枝,咱俩同学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啊,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刚说完,他就开始唱“天上掉下个林meimei”,只不过“林meimei”被他换成了“好弟弟”。顾枝林被这跑调到北极的歌声扰得不行,都快魔音穿脑了,他拍拍许愿的胳膊,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别瞎说,那孩子是因为某些原因暂住在我家的。”许愿凑过来,八卦道:“什么原因啊,说说看呗。”顾枝林想起书房里父亲回避的神情,本不愿多说,但转头对上许愿一脸渴望的样子,就心生一计。他说:“你再靠近点,我给你讲。”许愿赶忙低头,把耳朵凑到顾枝林唇边,像只讨喂的小狗。顾枝林忍着笑,对他说道:“我就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吧。”说完,也不待许愿回应,自顾自地朝前跑去。许愿在后面气得哇哇大喊,嚷着“枝枝,你不讲义气”之类的话。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俩,顾枝林刚刚还有些低落的心情被许愿这么一搅,重新明朗了起来,却又觉得丢人,于是悄悄加快了脚步。他正低头偷笑呢,进入教学楼的时候也就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一下就撞了上去。顾枝林抬头,刚要脱口而出的道歉被他硬咽回喉间,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是沈燕盈,她好像要参加什么比赛,穿得特别正式,脸上还化了淡妆,显得格外光彩照人,正满脸笑意地看着顾枝林。顾枝林呆立了几秒钟,张口说了句“抱歉”,声音还有些发颤。沈燕盈摇摇头,示意不要紧。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枝林竭力使自己保持正常,但是低沉急促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听到。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悄悄停在了拐角处,转身去看那个渐渐走远的背影。许愿赶了上来,见他这副失神的样子,伸出胳膊撞了撞他的肩膀,无奈道:“好了,早走远了,别再看了。”作者有话要说:☆、第四章心事顾枝林喜欢沈燕盈早已不是什么大秘密。他是在高一那年喜欢上沈燕盈的,那会儿他和沈燕盈还在一个班,却并不熟悉。有天傍晚他在看,无意中瞥见“燕燕轻盈”一句,当即联想到沈燕盈的名字,于是低声说了句“燕燕轻盈,沈燕盈?”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后方传来一声清脆的询问:“你是在看姜夔的那首吗?”他转过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沈燕盈,背着光,面容难辨。这四周人来人往,嘈杂得不行,顾枝林却清楚地听到,胸腔中的那颗心正跳得和打鼓一样。他知道,自己完了。再后来,高三分班,他和沈燕盈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但是这份喜欢却如何也抹消不掉了。和沈燕盈的这次短暂偶遇,让顾枝林几乎一整天都处在恍神状态。直到他去接霍成风,都还在恍惚,回过神来,霍成风已经喊过他好几次了。他看了眼霍成风额头沁出的薄汗,又摸摸霍成风的头发,最近他异常迷恋这种触感,强打起精神道:“这么热呀,走!哥哥带你去买棒冰。”霍成风若有所思地瞄了他一眼,点点头。等到他俩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枝棒冰。顾枝林一边舔着凉丝丝的棒冰,一边看向霍成风手里那枝,他吃着吃着,就有些蠢蠢欲动了。顾枝林问:“小风,你的棒冰是什么味道啊?”霍成风只简短地回了两个字:“芒果。”顾枝林:“哦。”过了一会儿,他像自言自语似的:“哥哥的是草莓味哦。”霍成风没说话,低头吃着。顾枝林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应,又煞有其事地接道:“小风,你难道不觉得芒果味的不好吃吗?”霍成风停下来,看了他几秒钟,把顾枝林看得都有些毛骨悚然了,然后叹了口气,将棒冰伸到顾枝林面前,无奈道:“哥哥,我想尝一下草莓味。”明明霍成风才是弟弟,顾枝林却觉得他的语气中暗含了无限的宠溺。顾枝林大喜过望,却仍装作正经的样子:“好吧,既然是小风你想尝的,那哥哥就勉为其难地和你换一下吧。”说着,迫不及待地换过了两人手里的棒冰。吃到棒冰的那一刻,顾枝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圆满了。果然还是别人的最好吃,他眯着眼睛想道,小酒窝又跳到了颊边。他正欢快的吃着呢,许愿就从旁边蹿了出来,把顾枝林吓得一噎。顾枝林气急败坏道:“你是狗吗!”许愿“哼”了一声,却不理他,把头凑到霍成风跟前,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就是霍成风小弟弟吗?我是你哥哥的同学哦,你也要叫我哥哥。来,叫一声!”然后一脸期盼地等待着。霍成风连看都不看他,继续吃着手里的棒冰。“一边去!”顾枝林没好气地拍开他的头,问道:“你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还横穿花坛?”这时,一直跟在许愿身后的陆以均缓缓走了出来。他看了眼许愿,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们刚刚去看篮球队练习了,你也知道,许愿这高中三年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说着,还用视线上下丈量了一番许愿的身高。许愿恼羞成怒地转向他:“你说什么呢!”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