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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23)

    我洗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阿姐在外面候着,穿黑底花色夏凉裙,看见我时,脸色微怔。

因她站的位置正好背光,我几乎是辨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总觉自己脸上的肌rou都紧绷得难免尴尬,也就觉得她可能也如此,于是决定先说话打破尴尬:“阿姐,我……”

“我先进去洗澡了,出来说!”她截住我的话头,一侧身拉上卫生间的门,不知她急什么,也许纯粹是怕同我交谈此事。

回到沉康的卧室,看见他穿着背心短裤还坐在电脑前敲代码,上去就拧他的脸:“就怪你!真流氓!”

他低嗳一声,轻哼:“你不是?”

“咱俩不分上下。”

“那也是被你这一家给带坏了!”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都有阴暗扭曲的一面,但非要要人都拿出这一面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看好听的事。”

沉康阖上电脑,靠在椅背后闭目养神。

我躺在床上侧头看他:“你后悔跟我玩?”

他睁开眼睛睨我:“我有说过后悔吗?”

确实没有,他自从跟我成为固定炮友后,就从未违背我们的约法三章:不牵涉各自的感情,不阻止各自的性生活,不妨碍各自的交友自由。我们几乎是以“互不相爱、互不侵犯”为中心,以互利互惠、互帮互助”为两个基本点,维持了整整两年多的性友谊。

而这两年的性友谊中,他经历了从毕业到走上社会的残酷打击,我也经历了各种考试最终决定考研准的另一条道路,彼此反而没心思去交什么男女朋友,要么一门心思搞题库,要么一门心思研究面试攻略。若不是阿姐和姐夫搬来出手帮忙,我们这种关系恐怕也要被现实逐渐拉远、再在昂贵的生活成本里重新评估,我想,从潜意识里,我们合作愉快,也都还想续约。

“那么,你觉得跟阿姐zuoai的感觉怎么样?”待到我们四个都关灯歇息的时候,我小声伏在沈康的枕边问,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应付:“不知道。”

“什么是不知道?木头嘛!”我气得真想打他一巴掌,真是个暴殄天物的东西。

他又呓语:“你怎么不说说你的感觉?”

瞧瞧,这人在梦里还能跟我抬杠,我要是找这种男朋友准得气死。

可是我若不把他看成男朋友,就看成一个行走的性工具,还真就管不着他的思想感情呢!男女相处,若要获得快乐,往往就要看谁的心态拿得稳,一旦有一方期待超纲了,急了,那可就要乱阵脚,动情即动气,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偏偏闹得双方都伤了气,也不划算,想通这一点,我也就也翻了个身睡去了。

这一觉还真是黑甜,我觉得我们四个也都好久没睡那么饱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床起得很晚,彼此再见又都相安无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当昨晚是个喝醉的梦——一场游戏一场梦!

阿姐拿出成熟人那一套来对付我倒也是游刃有余,但两位男士之间倒像是不怎么自然似的,不过当我把音乐在音箱里放出来的时候,那些轻松的鼓点乐曲就淡化了昨晚yin糜的气氛。

又是一个周末,他们几个也难得放个假,正好阿姐有了新车想去试试手,陆绍礼便提议一起去野外兜风,我举双手赞成,顺便给沉康使眼色也要他赞成。

我和阿姐去她的卧室换衣服,既然出去玩,两个女人都想打扮得漂亮一点,像小时候一样,我多数要蹭阿姐的衣服来试,她则在旁给我指导:“这件也好,但不如你穿这件好。”

她递给我一件白底碎花乔其纱裙,我也看出那件更能提亮肤色,于是便脱下身上这件,赤身而立,回头见阿姐随意辫了条辫子,换上宽大明艳的沙滩裙,衬得白色皮肤更扎眼,那裙子前领正露出胸脯深窝,我忍不住要从后头去抱她撒娇。

“阿姐,我要是有你一半漂亮就好了。”

“你现在也很漂亮啊。”

“可是还是没你好看。”

“谁说的,你也很好看啊,女人要妩媚才好看。”

她回身捧我的肩,笑着把我的头发整了整,手滑下去,在我的胸前停留。

“阿姐……”我感觉自己被她抓疼了。

她看着我继续笑,但声音压低很多:“你姐夫昨晚干你的时候你肯定很舒服吧,我知道你一直想跟他做……”

我以为我听错了,但我的胸都变形了,rutou在她手指间捏来捏去,红彤彤的粉圆子变得发硬。

“他射进去了吗?”

“没、没!”

“他很不错吧,我跟你说过,很有技巧经验的人。不过沈康也很好,又硬又大,他倒是个很能折腾的人,后来还说再要,我实在受不了了……”

阿姐说这话时自自然然的,就像小时候她拉我去看小片,在我面前公开自慰一样,现在她主动跟我论起两个男人长短体验来,我便也没有掩饰的必要,直接同她说了:“沈康是个人rou打桩机,典型直男思维,不过,这几年我也调教了,不过可能没你有经验,反正我的男人也是你的,你随意啦。”

我的意思就是,你拿去用吧,用好,调好,最好了。

阿姐眼睛一亮,笑笑:“你不介意?”

我摇头:“君子协定,我哪能反悔?”

话音刚落,两个男士就在外面喊我们抓紧打扮,看来,天下男的都没什么耐心,连等女士打扮都要催,岂不知我们打扮也有一半给他们看啊,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呢!

阿姐的新车很拉风,白色还能敞篷,一路兜风最好,她上了高速路,我和沈康就把脑袋伸出去嚎叫,姐夫倒是个靠谱的,一直坐在阿姐旁边指导,还时不时问阿姐累不累,要他开一会儿。

到了目的地,我们找了块安静无人的草坪上铺了台布,又拿出野炊准备的食物篮子,席地而坐,在高处欣赏底下的绿野美景,风拂过树木草丛,暗压一片绿海波涛,只觉人并不该为任何事而累心烦恼。

吃过简单家制的三明治,沈康躺在树下,姐夫则陪着阿姐往停车的方向散步,我望着那二人背影,转头问沈康:“你说,他俩会不会是去车里玩车震去了?”

沈康把盖在脸上的帽子拿下,冷冷看我:“白夕白,你不要脑子里老想着那些事好不好?”

“咳!你这无情的东西,难道你就不想我姐吗?不想知道她和别的男人zuoai?”

我滚到他身边去挠他痒,顺便掐他,他大概被我闹烦了,起身就把我翻压到身下,底下那物不知何时变得硬邦邦,顶得我只发笑:“怪不得我姐夸你又硬又大,还果真是!看来我以前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沈康耳尖蹭地红了,松开手,蹙眉问:“她真这么跟你说?”

“啊,撒谎我是小狗。”

“你俩还谈这个事?”

“我俩无话不谈!”

我一边妩媚地冲他微笑,一边伸手去摸他:“听她那么说,我都想要了……”

“想要我干你?”沈康眼色一深,也捏住我的胸,纱裙薄物,从里掏揉,很快寻到乳点,他上来就咬我脸蛋一口,用力一顶:“你这个小变态。”

我笑了,环着他脖子去吻他,很快,他就顺利掀起我的裙子,循着我的湿xue,用手指轻按轻搓,我扶着他的rou物就由他进到体内,他用力挺动身子,一下下送腰,我也配合着扩开腿,一迎迎地配合,rou茎越撑越大,滑动速度也越来越快,爱液逐渐满溢,我忍不住喘哼,咬着他耳朵的边缘,舔弄,轻语:“你是不是想这要是在干我姐多好?你现在就想变成姐夫在她身上抽插吧?”

我说这话时,沈康更用力了,猛烈贯入,疯狂顶插,我险些飙泪,也得了很多快慰,断断续续哼着:“阿姐说你干得好猛的,你好厉害的,她都受不了了……唔,确实,好厉害!”

就在最后一句落下时,我被他一下子就带上了极点,蹬蹬腿,魂飞魄散,鸟也在林中扑啦啦飞走了。

回想了一下,这倒是我和沈康约炮两年多最激烈的一次性爱了。

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24)

白夕白(3)

阿姐一直不大放心厂子里的事,玩也没玩得太尽兴,便要同姐夫一起去那边看看,于是我和沈康很识趣地就在半路下车去搭地铁。

一路上沈康也不大说话,快到学校门口了,我才说:“马上放假了,我也不想回家了,打算留在这里写论文,我在想要不搬到你那住一个假期……”

沈康靠着墙角点了根烟,眯起眼睛看我,好像能一下子就把我看透了似的:“你这事好像找错人了吧?难道你不该跟你姐和姐夫说?”

“他们肯定没问题啊,但问题是现在我去了只能和你住在一起啊,总不能跟他俩一个房间吧?”

这个画面可能引起了沈康的想象,他竟然笑了:“我看也没什么不合适,说不定你姐唔介意。”

“你也唔介意跟我姐一个房吧?”

沈康别过头吐散烟雾,不说话。

我继续说:“别的倒没什么,就是那个沙发床有点挤了,不行我就去再买个床垫,我在床垫上睡,你在床上睡。”

“你还跟我分床睡?”他又睨回来,讥讽一哼。

“那你说怎么办?”

“我去买张床不就得了,回头吧沙发床折起来放餐厅。”

“那我跟你平摊!”我撇撇嘴,可不想让他觉得我占了他便宜。

这事既然定了,我就跟他分开了,回到宿舍我又给阿姐打电话,顺便试探下她的心情。

阿姐那边听起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说是工厂工人都来了,交货期也不会延迟,我这才把我的计划说了,阿姐在电话里那头顿了顿说:“行是行,只是你问过沈康了没?”

“他没问题,只是他可能想再填张床。”

“哦,那就你们说了算吧,你姐夫说不定也挺高兴。”

我急忙追问:“难道阿姐不高兴?大不了让他们俩男的睡一间,我俩睡一间!”

阿姐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我高兴啊,当然高兴,若我有条件,明年就换个房子,到时你们搬来住不是更方便!”

我虽憧憬这一幕,但也觉得挺愧疚,艰难笑应:“阿姐,我假期会出去打工的,一定帮你分担些生活费!”

阿姐那边又有人在喊她,她匆匆与我道别便挂了,我心里倒并没有那么兴奋,还是想从网上寻点工来做,同时也想着添点什么来置办我们几个人的家。

我求学在外,阿姆阿爸是一直很支持我的,从来没有断供我的生活费,哪怕我说我足够大了要经济独立,可阿姆还是每个月给我的卡里打上几千,经常还会给我打电话告诫我这钱勿要让阿姐知道,也别要我傻乎乎借给阿姐过度生意的事。

“阿白啊,你得提防你jiejie那个人,她可是老滑头,要是知道我们把钱攒下来偷偷给你,她肯定要跳脚的,不敢闹我也要闹你爸爸!可她也不想想,当初她去香港结婚还不都是我们凑的路费,后来还借了你爸爸五万块去投资,现在翻番地挣,从来没见她寄回家一毛钱哎!好像我们帮她都是应该的!还有你那个姐夫,哎呦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两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钱眼里钻,你可记得哦,无jian不商,无商不jian,你那个姐夫,我看可一肚子鬼!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你可要小心。”

我实在被阿姆唠叨烦了,只好把听筒放在一旁,由她说去。

等过了一个礼拜,阿姐倒是主动给我来了电话,说她和姐夫帮着把床买了,也填了点东西,又担心我假期在学校住得不安全,要我结束考试就速速搬过去。

虽然还差一门要考,但心也早飞出去了,二话没说起来把书本装包,又拿了几件常穿的衣物和化妆品就往阿姐那奔。

天气正是闷热,我走到楼下忍不住买了冰淇淋上楼,谁知,刚一出店就碰见姐夫从小区停车场那边走过来,他一见我拎着这些东西就笑了:“这是回娘家了?”

“哈,可不是,投奔组织来了!”

他帮我接过包,又看我费劲地要去拆冰淇淋的包装纸,便把东西放下,伸手帮我打开袋子,搁在我嘴边,喂了我一口,我抬起眼睛冲他笑,他挑着嘴角说:“不要贪凉,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点。”

“哈姐夫还挺会疼人!”

他又喂我一口:“你也别转移话题,你看你姐,我现在都不让她吃这些……”

“姐夫是想和阿姐要小孩吧?”

陆绍礼的脸忽然闪过一道阴影,挑起眉毛问:“她跟你说的?”

“我猜的。”

“你别瞎猜,没有的事。”他再往我嘴里送的时候,奶油顺着我嘴唇留到下巴,我双手都占着,只好叫起来:“啊,姐夫姐夫……”

他手边也没个纸巾,只好掀起拇指帮我擦,擦到嘴角时,我伸出舌头去舔奶油,一抹白浆,又不小心舔到他手指,他看着我一怔,我笑起来:“姐夫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吧?”

他收回手,但却凑到我耳边说话了,低音震得我耳朵丝丝热痒:“嗯,想起那天你吃我的样子了……”

我受不了,听神经带动整个人都发颤,看他色气又迷人的黑眼睛,真想和他马上zuoai,哪怕这张脸大写着渣男二字,我也渴望立刻沉沦,让他用漂亮的嘴唇吻遍我全身,用颇具技术性的手给我指交,用游刃有余的九浅一深来玩弄我……我回想我们翻云覆雨的时刻,一时竟沉迷而忘乎所言。

他则根本不在意,在化软了的冰淇淋上顺着我舌头的印记舔了几口:“哎,还挺好吃。”

一掉头,他自己倒先走了,我追逐过去:“我的冰淇淋怎么成你的了,姐夫欺负人!”

我俩一同进了电梯里,可怜的冰淇淋在他手里就剩下残余的一小点蛋筒,不过他还是把这最后一口送到了我嘴里:“欺负你的时候可多了……”

他还真是坏,送到我嘴里也不甘心,还要自己上前贪着吃,冰凉的嘴唇伸出甜甜的舌,堵得我满口,蛋筒也搅碎喷香,我笑着被他吃,也吃他,他一把搂住我,而我却没手还击:“哎呀电梯里有摄像头!”

不过即使有,也拍不到多少,电梯很快到了,陆绍礼这才松开手。

“他俩应该都在家。”姐夫走到门口要掏钥匙,我忽然想起什么,拦了一下:“你说,他们会不会……”

我这句话没完,姐夫手里的动作就停住了。

我们站在黑漆漆的防盗门跟前都静下来,似乎一起竖起耳朵去听,巴不得从门外能听到点什么声音来。

“也不知道他俩做到哪一步,一旦被我们打断了兴致也会很烦躁吧!”

陆绍礼朝我讥笑:“你还挺体贴!”

“你不也是?”

我俩相视,有种默契在彼此的眼神中迅速达成,好像此时也不需要任何言语去说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总是很容易就懂姐夫的心思,甚至是他那些变态、阴暗的念头。

姐夫插进钥匙,轻轻转动门锁,尽量不弄出任何响声,就像一个小偷,我也提着心看他旋锁,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他轻轻拉大缝隙,让我先进,我便踮起脚尖侧了身进门。

房间里也很安静,一眼就能看过去,两个人并不在餐厅甚至是厨房里,我低头看鞋子,沈康是在家,阿姐也在家。

姐夫在后面轻轻拉上门,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干脆脱了鞋,放了东西,光着脚往屋里走,姐夫也是,一只手搭在我肩头,往前探身,给了我一个手势,我才往他们俩的卧室望过去。

门帘放下,看不见里面,但若仔细听,还是能听见细碎的声音,就像刚才我们一起吃冰淇淋的声音……

我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脑子一热,浑身热燥,偏偏姐夫比我动作快,蹭到门帘处,正往里看,我走过去,想看又不敢看,还怕挤多了把人暴露了,但就这眨眼的功夫,我却见他的脸上出现异样的表情。

姐夫转过脸来,眼睛微微发光,对暗中的我手指压唇,意思是我要不出声。

我点点头,他便挑帘进去,这时我才有机会把里面的风景瞧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