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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人的定数。”七王皱眉,“若这定数早已出现在黄溟书中,本王就算再争又有什么用?”“虽说命由天定,但总归我命由我不由天,王爷,黄溟书上写的只有七分定数,剩下的三分,全靠凡人的一念之间。”余卓翻开古书,淡漠道,“王爷若甘心做个闲散王爷,余卓这便出宫,绝不再干涉此事。”七王紧紧闭着嘴,余卓道,“他放任王爷游手好闲,往严重了说,就是不学无术,王爷,试问,若鬼刹帝有心将皇位交由王爷,又怎么会对您如此宽松倦怠呢。”七王一愣,喃喃,“皇兄他……他……”余卓推开房门,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意味深长道,“王爷,您的一念之间和鬼刹帝的一念之间,都是冥冥注定的。还请王爷三思行事。”“本王会考虑,多谢先生指教。”他挥袖欲走,又突然转过身来,“本王有件事想让先生帮我,越快完成,本王才有心学习。”余卓淡淡的注视着他,“王爷说的是千罪宫?”七王大喜,“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本王要千罪宫的人,先生想办法让本王得到他们。”余卓舌尖绕着着三个字,膝盖的钝痛又浮了上来,想起今日在殿堂中被羞辱之事,眼里暗了几分,他颔首,“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王爷可放心。”七王满意的点头,“他二人本王都要!”“草民遵命。”阿团坐在殿前小台阶上,抱着一团布头在晚风阵阵的的夏夜望眼欲穿。唉。它叹气,抓了抓后背,栗子糕早就被他吃完了,可它的恩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阿团摸着自己已经痊愈了的小腿,苦苦想,如果它要是再受伤一次,那位恩人会不会又出现呢。阿团转个身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尾巴,心里默念起公子教给它的口诀修炼,希望能早日修成人形才好。正当阿团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薄雾朦胧的夜色中随着风声飘散出一曲若隐若现的小调,旋律温柔清淡,像一池静谧的湖水,在漆黑夜晚起舞盘旋。月光落在王宫嶙峋假山中,影影绰绰,银辉阑珊。它猛地竖起小耳听了听,黑豆小眼露出惊喜,撒丫子迈着小爪朝萧声的地方奔去。穿过朱红回廊,茂盛花木丛,凉亭池水,来到高大嶙峋假山边,湖心波光粼粼,落了一片银辉。阿团咬着手指,害羞的望着背对着他奏萧的人,它小心蹲在旁边听着,一直到婉转的萧声落下,那人扭头,被脚下的小东西踉跄一绊,扶住了山石。“唉,又是你,我好心喂你,你怎么在我身后要绊倒我呢。”那人佯怒道。第19章蜗牛皮嫩阿团连忙叽叽解释,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听得入迷了,才不小心在他身后差点绊倒他的。那人笑着抱起阿团,用手指蹭掉小刺猬身上的泥土,道,“下次可别这样了,绊倒了人没关系,要是不小心踩到你了,你这小命就没了。”阿团羞涩的握住他的手指,湿润的小黑豆眼瞧着他,一颗刺猬心扑通扑通直跳,那人从身上取出一包栗子糕摊开放在假山凹处上,捏起一块塞进阿团爪爪里,“吃吧,王宫里可没这么容易生活,怎么跑进来了。”阿团抱着栗子糕,小口小口啃,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身后摸出一颗小青果递了过去,这是它在王宫花园中专门寻的,挑挑拣拣,找出来了最好的一颗。那人笑起来,用手指指腹点点阿团的小脑袋,笑着将小青果握在手心。皇帝寝宫内,云隙慢悠悠飘了进去,如鬼魅般轻盈抬手,躲在暗处的暗卫连忙道,“别,别打了,主子吩咐了,您要去就去!”云隙惊讶,三个暗卫都凑了过来,其中一人捏着自己的后颈,苦哈哈,“云公子,您武功高强,我们比不上,但也别总是给我们打昏,你瞧老三的脖子,上次晕了一天,疼到现在,落枕了啊。”云隙略显得意的放下手掌,他刚落下,四条绳索从他的四面带着凌厉的风声席卷而来,云隙青衫一收,在半空中绽开青莲似的花蓬,修长的手抓住两边的绳索,凌空一翻,柔韧的腰肢带起阵阵白浪,脚尖踩在另外两根绳索上,还未回神,一把银光冷剑朝他刺来。云隙眼睛一暗,双臂用力狠狠一扯,紧抓绳索的暗卫被狼狈朝前面一带,他瞬间腾空,在半空中如飞鸟轻盈,脚下一勾一翻,顷刻之间将四条绳索捆在一起,他从后面稍稍一推,绳索四头的暗卫噗通一声朝那只冷剑撞去。他冷眼看着他们,只等白刃红出,却不料,有人从他的身后探出双手掐在他的腰间,云隙手掌成刀正打算反手劈去,腰间的手却化箍为挠,在他腰窝轻轻一扫,云隙顿时没憋住,笑了出来。躲过冷剑的暗卫还打算攻向云隙,皇帝翻身替他挡下攻击,“停——”字音含在喉中,就见面前的人笑颜如花,眼如秋波。“啊~好~痒~~~”云隙躲开鬼刹帝的手,走到殿中坐下,跟在皇帝身后的六名暗卫也走了出来。皇帝笑道,“原来你怕痒。”云隙瞪他,别总挠他啊,不知道蜗牛皮嫩,满身都是痒痒rou啊!六名暗卫同时单膝跪了下来,云隙不明所意,皇帝道,“这几人自幼便接受严酷的训练,武功在江湖上也能排上名号,前几日你总在暗处打昏他们,可是让孤的禁军侍卫受了苦头,这几日排了四方杀阵要将你拿下,重阵威名,却不料全军覆灭,现在大抵正安懊恼着呢。”其一道,“云公子不仅招数奇特,还……大力无穷。”原本那阵是没问题的,定能将云隙困在里面,哪知看着云隙稍稍一拽,却如千斤顶万金石,让他们怎么都无法动弄,自己拽着的那一头倒成了累赘束缚,粗人的手掌还给磨掉了一层皮。皇帝挥手让他们退下,挑亮烛灯,于述带人着一排侍女送进来了各种膳食,每一道都是精心特制,名贵的很。“今夜多有冒犯,这顿饭便当是为云公子赔罪。”云隙环顾了金玉满堂的一袭菜,摇了摇头,“不~吃~”皇帝一愣,走上前道,“云公子恼孤了?”云隙挑眉,有一点点吧,但是满桌子的飞禽走兽,他是吃不下的,谁见过蜗牛开荤呐。殿中的气氛有些些尴尬,皇帝出声让于述带人全部退下,坐在八角大桌旁,“不吃便不吃吧,那云公子今夜又夜探孤的寝宫,是所谓何事?”云隙慢慢眨眨眼,“有~人~要~杀~你~”皇帝眼眸一闪,凑近云隙,笑道,“那云公子是来保护孤的?”唔,云隙迟疑,“算~吧~”皇帝笑起来,斟上两杯茶,一杯递给云隙,“那孤便先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