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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妻子已经死了。他坚持认为,在819事件发生的时候,虫洞内部一定产生了某种变化。他的爱人只是流散在别的时间里,她从未死,也从未消失。陈宜不断进行空间迁跃,积极地出外勤,在能够利用陈氏仪的时间里,他始终在寻找消失在某处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是一位向导。章晓觉得自己的想象有点儿没边了:她是不是恰好打开了平行时空之间的隔阂,掉落到别的时空里去了?见章晓一脸沉思的表情,没有理会自己,高穹迅速吃完饭,坐到他身边摊开小本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理论现在可以告诉我。”“没有。我对这一块完全不熟悉。”章晓说,“你去问袁悦吧。”“我问过了,问过很多很多次。”高穹回答,“但他也不知道。”章晓于是想起应长河多次警告高穹不能再去sao扰袁悦,想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过几天你跟我回学校吧。”章晓说,“现在快开学了,应主任让我回去找老师,问问他欧得利斯壁垒的事情。”高穹想了想:“你的学校是那间什么尖端管理学院吗?”章晓:“是啊,你知道?你不是没上过大学?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呆过两个月。”高穹说,“几年前的事情了。”章晓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去的?”“应长河把我带去的,说让他们给我检查身体。”高穹眯眼回忆,“但是打针很不舒服,我没控制好我的狼,他把几个向导和哨兵的精神体都咬伤了。后来,后来就把我给赶出来了。”章晓:“……你厉害。应主任为什么要带你去?你生病了吗?”“不是生病,就是常规检查。”高穹说,“看看我的精神体是什么动物,检验一下它的情况。”“……不会吧?”章晓说,“每个哨兵向导的精神体不是在第一次完整凝成实体之后就会立刻被登记在档案里面吗?你没有登记?我知道了,你是黑户。”高穹闭紧了嘴巴,似乎不想谈这件事情。“你家在哪儿?”章晓无法关闭自己的话匣子,“你爸妈都做什么的?你读的什么学校?为什么成绩这么差?你不爱学习吗?应主任是你什么亲戚呀?你为什么春节也不回家?家里太远?还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高穹烦了,捏着他耳朵,低头吻住他的嘴巴。章晓的说话声停了片刻,高穹才慢慢移开。“你的小麂子跑出来了吗?”他笑着问。章晓脸红着,因为性反应的产生而手脚发软,喘了片刻才怒道:“你吃完饭不漱口!”高穹:“是啊。”他笑着伸出舌头,又去舔章晓的嘴唇。狼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它奔到窗边,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盯着外头。一只小小的蜂鸟悬停在半空之中,翅膀拍个不停。第37章新希望尖端管理学院(1)诚如高穹所看到的,章晓早起的时候确实没什么防备。他会先被闹钟吵醒,关掉闹钟后在床上呆坐几分钟,抓抓头发,下床去叫醒高穹。章晓的习惯是走出卧室之前先吞一颗抑制剂,这样进入高穹房间之后才不会被里头异常浓郁的性信息素诱发不该有的反应。高穹会在章晓走近的时候睁开眼,摘下播放着白噪音的耳机,拉住章晓的手,要和他亲嘴。章晓被他得逞过几次,后来就学精了,进了门也不走近,隔着两米的距离喊他:起床了,迟到了,扣钱了。后来高穹又找到个新的办法,就是在出门之前跟在章晓后面,在他弯腰换鞋的时候,俯身去亲他的耳朵。章晓怕极了。他耳朵似乎是个敏感点,高穹一碰他就抖,然后立刻缩成一团,惊恐地回头。高穹自然是很开心的,眼睛里都是期待的神情:“你的叶麂呢?”章晓心说去你的,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狼和你简直是一样的。但次数一多,他也就麻木——或者说习惯了。两人住的楼层略高,有时候等不到电梯,就会走安全通道下去。高穹会很强硬地牵他的手,这让章晓十分不习惯。“原一苇和周沙也是这样做的。”高穹说。章晓无奈:“我们又不是原一苇和周沙那样的关系。”高穹听若不闻,仍旧要牵他的手,在寒冷的、带着些阴森气氛的安全通道里一级级往下走。然而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习惯的一天。这天锁了门之后,两人发现电梯停在楼下,且缓慢地每层停一会儿,是不断有人正挤进去。这时候当然是要走安全通道的,高穹转身推开门,把手往回伸。章晓正挠着脸颊上一粒新鲜的蚊子包,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握住了高穹的。高穹吃了一惊,章晓立刻也反应过来,飞快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脸红了:这种自然而然就牵上了手的气氛啊,是怎么回事啊……高穹动动自己的手指,咧嘴笑了,是一个非常开心的表情。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在冰冷的节能灯光里,仍旧那么好看。章晓觉得就算自己之前对高穹没有任何想法,此时此刻,也会爱上他的。高穹伸长手,一把紧紧攥住章晓的手。“来,握手嘛,握手。”他说,“这样暖一点,今天那么冷。”“……你脸都红了,还冷。”章晓说。“彼此彼此。”高穹哼了一声,“我是觉得你太好笑,连握手都怕。”章晓忍不住要纠正他:“这不是握手,叫牵手。”“有什么不同?”“……也没什么不同。”章晓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含糊道。高穹和他走了几级,又有了新的想法:“不过现在确实是开心一些,跟握着袁悦的时候相比。”章晓:“……你和袁悦牵过手?”“跟他去出外勤的时候,常常要拉着他回来的。”高穹比划了一下,“他还没‘晒’照片之前,眼睛不能睁开。”章晓:“……”他觉得为这种事情稍稍有点儿郁闷的自己十分讨厌。高穹又说:“你感觉到了吗?我现在很高兴,能感受到吗?”章晓;“可以可以,走吧走吧。”高穹的抑制环放在裤兜里没有戴上,他的信息素逸散出来,和以往章晓嗅闻到的完全不同。那些冷硬的、孤傲的气息消失了,或者说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轻快、更恬淡的味道,像是初春新冒出来的草芽,像吹动鸟羽的清风,像是冰柱消融后的一滴水,落入浅而薄的小坑之中,砸出细小的涟漪。章晓灵魂里头那只小小的叶麂在sao动。它想奔出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