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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要什么好看啊,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显示我们的专业性……”他一边在里间换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秦夜时在外头等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偶尔应一声。这套成衣是周沙和袁悦去订做的,他还没看过。现在心里扑腾着,像是把袁悦那只毛丝鼠揣进了怀里一样,一点儿都安分不下来。袁悦终于从里头走出来了,手里拿着外套,领带没系好。“这根怎么弄?”袁悦满脸苦恼的表情。秦夜时觉得自己又要流鼻血了——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对袁悦发生初级性反应。袁悦瘦,撑不起衣服,但灰色细条纹的衬衣太显气质,他的肩背挺直了,腰身被衣裤裹着,手腕束在衣袖里,有些局促,有些紧张,看上去莫名地有种与年纪不相符的青涩。袁悦见秦夜时看着自己发呆,意识到指望不上这一位了,大步走到门口:“小张,领带……”他话音未落,秦夜时立刻跳起来一把把他拉住,顺势推到了门上。“我会打领带。”秦夜时很紧张地说,“我帮你。”袁悦不知道他紧张个什么劲儿,但对方哆哆嗦嗦的,让他也紧张起来了:“你别抖,抖什么!真的会打?”“会。”秦夜时有些不服气地说,“人才规划局的毕业典礼上,我是发言的代表。我当时就是自己打的领带。”袁悦心想,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吗?但秦夜时说的确实没错,他懂。细长的手指摆弄着领带,很快系好了一个结,缓慢地,往上推紧。秦夜时和袁悦靠得太近了,他的神情又太过认真,仿佛这个动作万分重要,需要他凝注起全部精力去对待,不能分神哪怕一刻。他推到了合适的位置,又整了整袁悦的衣领。手指仔细地按着衣领,让它直挺地竖起来,贴着袁悦的脖子。他真瘦。秦夜时心想,可是虽然瘦,但瘦得很好看。衬衣下就是袁悦的皮肤,是袁悦的身体,是袁悦血rou骨头,是袁悦的气味。秦夜时的手指碰了碰袁悦的下颌,又移上去,触到了他的耳朵。“你……”袁悦觉得不对劲了,伸手要推开他。但秦夜时已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他自然是很小心,也很忐忑的,只碰了一下就飞快移开,一张脸红得像是抹多了周沙的腮红,眼睛是亮的:“就亲一下。”袁悦觉得无所谓,就是有点儿无奈:“别玩了。”“不是玩。”秦夜时立刻反驳,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太过生硬,又软了下来,“就亲一下。”袁悦想了想,问他:“不是说我老么?”秦夜时早忘记自己说过这种话了。“就老几岁,不算老。”察觉到袁悦并不排斥,秦夜时怀里那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毛丝鼠又开始疯狂蹦跶了,“你别动。”他又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了吻袁悦。袁悦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很轻地叹了口气。秦夜时觉得他叹气都是好听的,都是诱人的,哪怕不回应,这吻也是甜蜜的。第67章发布会(2)佛头发布会如期举行。文管委的所有人都到齐了。虽然实际上除了秦夜时和袁悦之外,其余人等并没有列在参会人员名单里,但周沙打着要给袁悦加油的旗号过来了,章晓借着要给周沙拎包的名义过来了,高穹则说“我得保护章晓”,也一起过来了。应长河气得脑袋发光:“家里不就没人值班了?!”“主任,反正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呗。”周沙说。应长河:“……那都留下吧。周沙拿相机,给袁悦多拍几张照。”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地在会议厅里各自找了位置站好,殷切地等待着袁悦出场。秦夜时曾经是危机办的人,因此被馆长亲自点名,要他加入发布会的安保中。原本负责现场保卫事宜的人应该是付沧海,但现在付沧海还被危机办严密地监视着,暂时无法工作,馆长便联系了秦双双,派了几个危机办的人过来,联合馆内原有的保卫人员一起工作。秦夜时占据了有利地位,大大方方地站在最适合偷看袁悦的地方,借工作之机,频频偷瞄袁悦。发布会按照流程去走,一切还算顺利。袁悦坐在最边上,他身侧就是那尊佛头。和慈眉善目的药师佛相比,袁悦的脸色可以说非常苍白了。他坐在主席台上,紧张得要命,手上捏着一支圆珠笔,不自觉地按来按去。单调枯燥的哒哒声在讲话的间隙里显得十分刺耳,袁悦连忙把笔放下,但放的位置不对,那笔立刻滴溜溜顺着桌布滚了下去。正在讲话的馆长顿了顿,笑道:“我们的修复师紧张了。”秦夜时几步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那支笔,再直了腰,稳稳当当放在袁悦手里。他碰触到袁悦的手指,冰凉得可怕。秦夜时不知道怎么为他排解这种紧张情绪,只能冲他笑了笑。为了加强现场的安保,所有保卫人员都把自己的精神体释放了出来。秦夜时的狼獾站在他身后,注视袁悦的眼神有些担忧,脑袋晃来晃去,耳朵也随之晃来晃去。袁悦握紧了那支笔,心里头定了定。看着那头蠢乎乎的狼獾,他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因为会议厅里站满了哨兵的精神体,章晓受不了,发布会开始之后就拉着高穹一起溜到了外面。会议厅外的签到桌上摆着零食,高穹把那桌子连同装零食的碟子一起搬到了走廊另一头,两人坐在日光里,一边吃零食一边远远地听会议厅里的声音。“袁悦开讲了!”章晓兴奋地说,“噢……结巴了。”两人憋着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袁悦说的是复原佛头的一些基础知识和佛头的资料来源。他们不可能说出陈氏仪,因而只挑了重要的内容讲,又因为之前已经被泄露了出去,袁悦便干脆扯了个谎,说佛头的模样在里有详细记载,连带它的尺寸、特点、用料,甚至还有一张简图。袁悦一直在夸,说它如何把这尊药师佛的唐代造像特点详细记载,又说欧庆这个文物贩子如何仔仔细细地画下了佛头的模样,连佛头上的螺发都无比精细。“这谎讲得就跟真的一样。”高穹撕开了一包饼干,“比我还坏。”饼干是芒果味的,这水果高穹也没吃过,痴迷地拎着包装袋子闻个不停:“这什么果?这么香?”“过两个月给你买,跟脑袋那么大的一个。”章晓给他比划,“香得不得了。”高穹觉得章晓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自己想吃什么他都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