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帝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头,表示赞同明月的这彩虹屁,虽然不知道明月为何会吹捧朱睿卿,不过她言的乃是事实。

经她一提,不由得思起两人独处,他心猿意马的时刻……耳根悄悄爬上了红晕。

指尖仿佛残留他细腻的肌肤触感,被他握住的手腕,似乎,仍散发属于他的温度。

“虽如此,殿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男子与男子行鱼水之欢时,不知节制,最是伤身!

明月发散思维:不知道殿下与朱先生,谁上谁下,该是殿下吧,殿下看着不像是会委屈自己之人,不过,若是殿下有特殊的癖好也不一定,这事儿,猜不准,不准!

“嗯,”太子司马玄宏心不在焉,根本没仔细琢磨明月话里的话是什么,他掀开身侧小窗的珠帘,往后睨了睨,好似能窥见朱睿卿所乘坐的马车一般。

空气湿润,草木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忽闻得身后的马车传来琴声,琴声宛转悠扬,初闻似绵绵小雨,无声滋润;渐而淅淅沥沥,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葱郁草木之香气饶于鼻尖,令人为之一震。

太子司马玄宏愣了愣,招来偕同行于马车侧的禁卫军,问:“何人在奏乐?”

禁卫军策马离去了片刻,少倾,禀报:“禀殿下,是朱先生。”

太子司马玄宏的眸子一亮,他听得出此曲为何,汉司马相如的。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他呢喃道。

岂料,曲音一变。

琴音磅礴大气,洒脱放纵,纵情于天地之外;好似江海潮水未平,一浪接着一浪袭来;又似百花盛开,花香扑鼻,彩蝶萦绕;继而如鸾凤高鸣,仙鹤西去,震馈心神。

“这曲子是……”太子吃惊,从琴音中,好似窥见了金戈铁马,豪情万丈,转眼间,是非成败皆泯灭烟消云散。

如画的江山瞬间枯朽灰飞烟灭,化为一抔黄土。

晚间,车马劳顿。

用完膳食后,朱睿卿私下觐见,话语犀利,直接问:“想必殿下今日耳闻了清衍的曲子,不知有何感悟?”

太子司马玄宏不知想到了什么,磕磕绊绊的说:“清衍第一曲,可是相如的。”

朱睿卿点头,司马玄宏沉思,不语。

朱睿卿又问:“而后转变的曲音,殿下可有所感?”

顿了片刻后,太子道:“惜往矣,是非成败转头空;不如怜取眼前人。”

朱睿卿:“???”

他用奇怪的眼神瞅了瞅太子。

太子以手握拳,咳了咳,郑重道:“清衍有何话语与孤相谈,直言便是,不用拘束。”

朱睿卿叹了一口气,道:“殿下,以我们这缓慢的速度,等到了江宁,黄花菜已凉。”

“清衍有何好的提议?”太子诚心诚意的询问。

“不如……”他指了指天,道:“乘着夜色而行。”

太子:“……”

沉默。

朱睿卿看着他,等候他回话。

太子殿下抿了抿嘴,有些抗拒,道:“夜晚赶路,恐有不便。”

朱睿卿敢提此议,不怕太子不同意,道:“此地距离河岸不远,等上了船,千里江陵一日还,速度,方便。”

“……”

太子犹豫着,点了头,终是同意。

此行不宜携太多人,便轻装简行,点了四五个精英之中的个别好手,并着朱睿卿,提前乘着夜色遮掩,赶往渡口。

太子瞧见朱睿卿手握宝剑,略微惊讶,问:“清衍会武。”

“略懂。”

后来,遇了危险,太子明白了他的贴身幕僚的谦虚,略懂是何意,简直不要太厉害!

这方,远在京都的卫戍不是了无牵挂的放心让朱睿卿跟着太子同行,派了青衣楼里神出鬼没,轻功了得的顶尖暗探,一路尾随,力求能快速报上他的一举一动。

青衣楼乃江湖神秘杀手组织,刺杀,窃取情报都是一流,如今被派来监视太子身边一幕僚的一举一动,起初青衣楼的高层都以为卫戍要对太子下手,亦或是要挪动夺嫡的棋子,使之局势风云变化,暗搓搓的高兴,后来得知……那人是卫戍的心尖朱砂痣,便无奈的叹气:怎么每一任接手的最高领导人都是为情所困,又是被喂狗粮的一天!

卫戍收到手下之人传来的密信时,朱睿卿与太子等人已包下了一客船,风风火火的下江淮。

是夜,书房里,一灯如豆。

门外候着的暗卫听得一声咬牙切齿之声,“?好你个朱清衍,你怎么不给你的夫君弹,给个无关紧要之人弹奏……”无形之中,醋坛子被打碎了。

后,闻得一声拍桌声响,据后来洒扫书房的萍之说道,也不知是什么厉害的野猫,竟把主子喜欢的梨花木八仙桌给弄得粉碎,成了齑粉,满地灰尘,要不是看着是朱红色泽,还真认不出!

罢了,主子说是野猫,便是野猫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出自

活在背景的卫戍!

卫戍:快给我戏份

某无良后妈:快了快了,你看最后一句不是你出来了嘛!(笑嘻嘻)

☆、第五十四回十步杀人

是日也,江水滔滔,船只摇摇晃晃往下游荡去。

朱睿卿独独没算计到一事儿——他晕船!

这事儿发生在上船半个时辰后,他吐得昏天黑地,脸白如薄纸,一夜难受。

前世他根本没有这毛病,不然怎么乘船出海外寻找蓬莱仙山,怕还没出渡口,人已难受得不行。这是他初次体验晕船,四肢乏力,头重逾千斤,脚软绵,踩在地上像是踩在云雾之中,没有重量感。

太子司马玄宏来看过他几次,不过,又有何用呢?

船舱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推门声响起,船只随着浪花左右摇摆,风声灌入沉闷的船舱,听得不真切,太子走至木板将就搭成的床榻边,灰色的棉被鼓起一个大团子,皂靴七零八落的丢着,暗灰色朴素的软枕跌落在地。

他拾起来,坐在床沿,拍了拍灰被子下的鼓起,柔声哄:“清衍,好一点了吗?”

无人应答。

太子掀开被子的一角,从薄被里露出半络青丝,他又说道:“问了船家,熬了一碗晕船的药,要不,喝一点?”

“嗯……”闷闷的鼻声传来,人从灰扑扑的薄被里探出一个脑袋,青丝微乱,白如纸的脸颊染上一团桃红,似是洒上了没晕开的胭脂,美得惊心动魄。

太子招了招手,身后的禁卫把药碗端上,见太子独自接过,欲要给人喂药,不免心中暗自惊讶,此人何等身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