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南风入萝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日,在上海吃一顿也是新奇,且更多是为了让阮萝尝尝。门口匾额上是一串英文,阮萝不认识。

阮方友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瞧不上的赔钱货如今穿高级布料裁的裙子,一副上海名媛模样,在法租界寸土寸金的地皮上开的餐厅里吃饭。

周之南教她如何用刀叉,阮萝有些反常,乖巧听着学。

可他却跑了神,没再发声,下手利落把自己那份牛排切好小块,再同她置换。

“嗯?”阮萝抬头望他。

“刀叉知道怎么用就行了,没必要练的多灵活,那是厨子该做的事。”

她没憋住笑了出来。

阮萝惯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出去逛了几家就开始打瞌睡。

“霞飞路怎的这么长?我还没走到尽头。”

周之南捏她脸蛋,“照你这般速度的逛,何时逛的完。你挨家挨户的看,可不是走得慢。”

车子上已经堆满了阮萝买的东西,她回头看到红了脸。

“那我不逛了,咱们回吧。”

“我可没说不让你逛,自是你说了算的,我也得听你的。”他站住看着她。

“周之南,我好困呀。”

阮萝兴致昂扬地出门,回来却是被周之南抱进的周宅。她在路上就睡着了,小姑娘嘴巴没合上,周之南伸手给她兜着,口水流他一手心。

司机看不下去开口,“先生,睡觉时张的嘴是可以合上的。”

“真的可以?”

司机擦了擦汗,“真的可以。”

周之南皱眉,轻轻一抬,那小嘴就合上了。他拿出手帕擦干净,一闻手心,都是阮萝口水味,眉头皱的更深了。

把她放到床上卸了身上碍事的装饰物,见她两颊粉扑扑的,脸型是鹅蛋脸,眼睛即使闭着他也知道是一双杏眼。

周之南伸手戳她,嘴里小声开口,“臭娇娇。”

可不论臭娇娇还是乖娇娇,都是他心头的软娇娇。

20.冷雨夜<南风入萝帷(瓜皮鱼)|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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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冷雨夜

上海滩冬日到来之时,下了一场大雨,伴随而来的是本年第一个噩耗。姑且不算林晚秋离开这件事,本就不算。

陆家公馆见了血,陆太太小产。

彼时阮萝和周之南正在书房里,周之南为因大雨延误到港的大批船只面色深沉,阮萝没什么心肝的靠在沙发上看一本世俗故事。

梅姨脚步声乱而匆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门口。

闷闷的敲门声响起,这雨下的让人心烦,梅姨的声音听着都有些诡异而空冷的质感。

“先生,陆家公馆出了事。”

周之南唤人进来,梅姨白着脸开口,“陆太太小产了。”

足够惊人,足够阴晦。

阮萝的书落到地上,抬头看向梅姨。

而周之南手里那张信件被攥成团,这比生意事让他皱眉更深,“怎的回事?”

“许是跟陆先生有关,陆老爷子发了怒。是近些日子才跟着陆先生打下手的那位吴小先生来报信,让您快些去瞧。留了话就冒雨跑回去了,怕陆老爷子下手没个轻重,也能帮着顶两下……伞都没拿,也是个可怜孩子……”

周之南起身,被阮萝拦住,“你带我一起去。”

“场面不好看,你留在家。”

实则阮萝有些害怕,外面雷闪不断,周宅有些潮湿的空旷,她唯一安全感来自周之南。

“我只跟着你,我自己在家害怕。”

周之南心软,庆幸两人没换睡衣,套上外套下楼,汽车已经等在门口。

这几日连绵不断的雨,今夜下的最大,仿佛在无声告诉你,悲剧将至。

到了陆家公馆,大门敞开,是客厅酒架上的酒瓶砸碎了大半,地上红的白的参杂,厅子里好大酒气。不得已才开着门散味,庆幸大雨无风,照直的往地上砸,也就门口湿了一片瓷砖。因是深色,不是很惹人注目,站着个可怜见的小丫头,提醒你脚下有水,且要小心。

阮萝紧贴了贴周之南,被他护在身后。“陆叔和汉声呢?”

管家从一阵忙乱中抽身,“楼上书房。“

见周之南注意力放在地上狼藉,贴心开口。”不是大事,酒是少爷不小心撞上架子刮碰到的,老爷见厅子里乱了套,且开着门太寒,拉着少爷上了楼。”

周之南点头,瞧这样子是动了手了,带着阮萝往楼上走。

还没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陆老爷子摔杯砸盏的声音,他让阮萝等在书房外,自己进去。阮萝知道事态严峻,乖巧应声,等在门口。

陆家公馆是纯中式的装修,不似周宅半中半洋,最初阮萝平日里找周之南茬的时候总拿这个来嘲他。但周之南爱穿长衫,陆汉声却爱西装。仿佛自打第一次见陆汉声,到如今,他从未穿过长衫。

她不了解陆汉声,但听说的皆是他的风流韵事,在上海滩无人不知。听梅姨说的,陆太太流产,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自己的妻子怀了孕,他又做了什么会导致了她小产呢?

秋末的时候自打第一支绣球花进入周之南书房,那花瓶里的花就没断过。周之南见她喜欢绣球花,特命人从江浙一带进了些。那日阮萝一到院子里,见堆满的的绣球头都大了。周宅花棚早已放不下,就送了许多到陆家。

此时陆家公馆的厅廊内,每隔几步就是一盆绣球。阮萝最喜粉白的,送到陆家公馆的大多是蓝紫色。在长而幽的廊里,有些孤零零清幽幽的美感。只可惜阴雨半月,潮湿天气让人半点赏花的心思都没。

她正对着眼前的一盆若有所思,传来开门声,是陆汉声出来。

阮萝结合听到的声音猜想,陆老爷子朝他扔了茶盏。此时陆汉声额头鲜红的口子,同上次周之南被鸡蛋砸出的差不多,但更严重些。

他头发淋了雨湿漉漉的,发油定的型已经乱了,整个人看起来仓促而狼狈。

“陆汉声,你还好吗?”

周之南还没出来,她问不得,只能问陆汉声。

陆汉声没理,靠在墙上摸几个口袋,拿出了一包香烟,点上一支自顾抽了起来。

阮萝盯盯看着他,眼睛里仍旧是少女的纯。陆汉声只觉得这般眸子,他也曾近在眼前的观过。

但最终都被他摧毁。

所以此时,他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