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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还是族中?”刘夫人被问得无言。“族中所谓的好名声,就是该一根绳子吊死,要么做个女观,再不然,落发做个比丘尼?既撇开同司马氏的关系,又成全了他们的名声?”“阿女……”想到女儿的遭遇,刘夫人也是心酸。“阿母尽可告知阿父,无需理会短视人之言。”“自今上登位,遗晋宗室皆降品,有的甚至除爵。唯太后殿下和新安郡公主不变,其中岂无关窍!”“太后是官家生母,自然尊荣。新安郡公主同官家兄长仳离,仍得太后庇护,其间种种,明眼人都该看得清楚明白!”“郡公主是养面首,那又如何?”说话时,王法慧脊背挺直,表情中带着嘲讽,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同初嫁司马曜时判若两人。“官家乃是不世出的英主,太后也不糊涂。如果阿父想更进一步,最好丢开那些蠢人,也莫要理会庸人短视之言。”刘氏沉吟半晌,眉心紧蹙,似想出言劝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再则,阿兄和阿弟既有意思选官,何妨往边州试上一试。”“阿女?”“阿母以为,我随新安郡公主出入台城,仅是同太后说话解闷?”王法慧肃然表情,郑重道,“如果大君肯听我言,阿兄和阿弟绝不能留在都城。”“为何?”刘氏不解。“官家有大志向,岂会囿于江南之地,早晚要扫平长安,统一天下。”王法慧沉声道。“太后元月设宫宴,即是向各家女眷透出消息。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太原王氏、高平郗氏乃至几家吴姓早闻风而动。”“之前官家巡狩,伴驾郎君皆出仕地方,今后必会大有作为。”“阿兄和阿弟未能抓住先机,已是错过一回。如今机会又至,大君不想着抓住,反而计较些无关紧要之事,被族中人牵着鼻子走,岂非是笑话!”刘氏满脸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能从女儿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阿母,孩儿总要长大。”王法慧叹息一声,“女儿曾为遗晋皇后,哪怕只有几天,也是父兄更进一步的阻碍。”“阿女……”“我知阿母有意让我再嫁,可世上事哪有这么简单?凡门当户对之家绝不会轻易点头。假使肯结亲,怕也是另有所图。”“与其憋屈后半生,让阿母担忧,女儿宁愿任性这一回。”“世人会指女儿无德,自不会多言女儿曾入晋室。司马曜顾及自身,更不愿同我再有牵扯。今后大君和兄长在朝,固然会有些艰难,却比‘晋室姻亲’好上许多。”“只要阿兄和阿弟愿意,尽早出仕边州,日后总能有一番作为。”刘氏被说服了,抱着女儿哭过一场。见到王蕴,一字不漏的复述女儿之言。王蕴叹息良久,当日便召两子详谈。未过半月,王氏兄弟经大中正品评,获天子亲问,先后出仕边州。一人往汉中为官,一人奔赴西域。临行之前,兄弟俩拜别父母,分别同王法慧叙话。王爽性情直率,担忧阿姊被人欺负,直接找上族中讥笑王法慧之人,以比武为名,狠狠将对方收拾一顿。族人找上王蕴,非但没寻回公道,反而被明嘲暗讽,直接轰出府门。经过此事,王蕴彻底和族中两家撕破脸。偏偏族老没有指责,而是态度转变,反将告状之人押入祠堂,以祖训狠狠训斥一番。得知事情始末,王法慧没忍住笑出声音,笑过之后,泪水滑落脸颊,最终扑在榻上,狠狠的哭过一回。太元五年,三月王氏兄弟出仕边州,王蕴升任尚书仆射。四月,进贡使臣陆续离京,走的时候,各个不空手,拉车的马和骆驼都显得吃力。送走最后一批使臣,桓容以为能暂时松口气。哪里想到,没松快两日,又有一支队伍进京。来者打的是乌孙旗号,半数却是杂胡和汉人。知晓队伍中有谁,桓容更是吃了一惊。虽然只有几面,他也不会认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秦璟的六弟,本该驻守彭城的秦玦!第二百七十八章来意乌孙人首次抵达建康,见识到高墙深池,建筑物鳞次栉比,街道上人流穿梭,一派热闹景象,无不感叹建康繁华。左顾右盼之下,眼睛几乎不够用。走出一段距离,因为没看路,差点被脚下的青石绊倒,踉跄几下方才站稳。这样的情形,建康百姓早已经见怪不怪。几名身着短袍的少年结伴而行,人人都背着一只竹箱,从后看去,几乎遮住半个身体。少年们很是兴奋,一边走一边谈笑,隐约能听到“公输”“农具”“作业”“成具”之类的言辞。另有稍小些的孩童跟在兄长身后,一样的制式短袍,腰间缠着布带。没有背着木箱,仅手中抓住两枚竹简。看到这些少年和孩童,路旁行人皆面露微笑。无论汉人胡人,凡是认识的,都开口打着招呼。“三郎君,今日背着竹箱,可是农具已经制成?”一名面色黝黑、壮实犹如小山的男子问道。“还要先生看过。”少年被唤住,并不恼,转身向男子行礼,笑道,“日前先生布置课业,做农具的木料多亏叔父,小子谢叔父。”“这话见外。”男子连忙摆手,脸膛有些泛红,“学院中做出的农具,哪个不是好的?这次三郎君做出来的,我可是先定下,莫要给了旁人。”“叔父尽管放心。”少年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少年同男子告辞,转身追上同伴。临走被男子拉住塞了两个馒头,推辞不过,只能开口道谢。追上队伍后,少年将馒头掰开,分给几个年幼的孩童。“方叔父给的,吃吧。回头要记得谢叔父。”“诺。”孩童们接过馒头,没有在路上吃,而是用布帕仔细包好,先放在怀里,等到学院之后,趁着课间休息时再用。少年和孩童们走远,秦玦唤来一名部曲,道:“且去打听一番。”部曲领命,刻意慢下脚步,落在队伍之后。等到队伍过去,眨眼间混入人群,开始寻人打听,这些少年孩童究竟是怎么回事。“郎君是外地来的?”一名扛着新农具的老翁道。“确是。”部曲祖籍西河,却能说一口地道的吴地官话,三言两语就打消老翁的怀疑,开始为他解惑。“这是学院里的规矩。”老翁正等着市货的家人,闲在路边无聊,遇部曲询问,就此打开了话匣子。“学院规矩?”部曲诧异。“正是。”老翁点点头,道,“官家英明,着范公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