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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苦心钻研,博览群书,因而你创造了新的道。至于你所收获之成果,明净的话鄙人是不太搞得清楚,就按照鄙人的自行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臆想而变动,你是此处的绝对主宰,简单地说,死不了。”“但如果你的道只是个半成品,它又会如何呢?你还是死不了么?”刁克戎玩耍一般拔起了军刀,又重新刺了下去,他恶劣地笑了一声,“你说,如果赶在你完成之前,这山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的道,还能成功么?”大蛤蟆吞咽了口水,它隐隐约约发觉,此中似乎真是出了岔子,不可挽回的大岔子。“我告诉你吧,”如同是昭告死囚,刁克戎逐字逐句,铿锵有力地说道,“在你完成你的道之前,我一个人,破了三重境界。”蛤蟆果真是不再去动了,它的全身都开始流汗——它认为自己该是与天地同寿了,而今突然摊给它一个死的问题,它简直无所适从。“别紧张,话可没说完呢。至于你失败了没有,就鄙人愚见,那绝对是失败咯。你说啊,若是你成功了,大红莲地狱所受之辛苦,又怎么会摊到你身上来?至于你会不会死嘛,那自然也是肯定的——就说现在,你能用的上半点力气么?至于你为什么一次而不死,这又很容易,你想想,在你手下的蛊虫,有多少是死了一次重生的,它们还能死第二次么?”大蛤蟆彻底没了动静。刁克戎吻了吻手里熟睡的明净,抱着他跳下了蛤蟆肚。蛤蟆仍旧是一动不动地,肚皮向上,似乎是没了声响。刁克戎又转过身去,冲着大蛤蟆说了最后一句话,“哦,对了,刚刚我在你肚子里扔了把火药,估计马上就能燃了,师兄啊,自求多福。”“旅长…”“嘘,别出声!”便是稍许时间过后,大蛤蟆的肚子彻彻底底没了起伏,身形也逐渐缩小,而至最终,成了一个赤(和谐)裸的男人模样。刁克戎派人上前探查,兵士们皆是不可思议地小跑而归。“旅长,旅长,他死了!”“这就死了?”,石穿云不甚其解,“他…怎么死的?”“这可不简单,老子兜了他一圈,他被自己吓死了。”“那旅长,你又怎么笃定他会被吓死?”“哎,那家伙肚子里哪里有冰块,全他妈是水,身体比老子还暖和!他从刚才就开始吓唬自己,觉得自己是死定了,老子只是稍稍地推波助澜,顺着他的意思来罢了。”刁克戎望了望远处的尸体,又看了看手中的明净,呢喃道,“幸好走上这条路子的,不是你啊...”辞旧迎新一场鏖战终究是结束了。刁克戎吩咐精疲力竭的小丘八们,整理整理弟兄尸体,准备火化了,一并带回安徽。梅凌霜仍旧是紧紧抱着杨长风的尸体,稀稀落落地垂泪,她似乎把几百年来所积攒的全部流干了,可依然感到不够。刁克戎走到她跟前,狐狸精脆弱到了几点,他心中实在有些不忍。“刁旅长…”梅凌霜的声音沙哑而微弱,“你们这是要带走他么?”“妹子,你想留着他?”“旅长…把他交给我吧…我求求你了,把他交给我吧…”梅凌霜说着说着,大片的泪水又涌了下来,落在杨长风的脸上,似是下了一场大雨,刁克戎拍拍她的背,柔声道,“你舍不得他,我不带他走,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梅凌霜闻言,满眼含泪地注视着刁克戎,她依旧是美,却一种脆弱而人性的美。摇摇晃晃地起身,诚诚恳恳地对刁克戎拜了三拜,梅凌霜变回狐狸身,她叼着已然冰冷的情郎,冲着远处奔跑,继而消失在了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刁克戎心中有诸多感慨,不出四天的光景,他们的生活便像是翻天覆地一般,沧海桑田,万象更新。他抬起头,发现东方的天空上,浓雾散尽,明亮亮地挂上了一弯弦月。男人僵硬地躺在大地上,那帮丘八忙了许久,终究是回去了。回去前似乎还有几个丘八来吐了口水,脚踹刀刺,真是一点也不疼了,他觉得自己果真是死了。至于为什么还能看见这里的景色,男人自我地想着,估计魂魄一下子还未散去,那地狱又大,又深,凭他的造化,一下子还沉不到底处。便是在此时,空中耀起了七色彩光,一位身着华服的美貌青年从光晕中走出,他眉目高傲,身姿高挑,器宇轩昂,丰神俊朗——男人想,他定然是地狱的使者罢。于是男人在五颜六色与流光溢彩中,彻彻底底失去了神智。孔雀大明王抱起地上的光秃秃的男人,兴致勃勃。他打小与和尚一家亲,但这么有趣的,着实还是头一遭;胆敢如此冒犯他的,也不出五个数,如此愚笨不堪而阴险毒辣的,可谓是举世无双。神思归去后,孔雀大明王兴致冲冲地算了此人的命理,他作恶多端,罪无可赦,简直就是要游历尽各层地狱。既然已是如此之大恶人,那还不如让自己带回去慢慢折腾——反正地狱与魔界的环境,着实也相差不了多少。他本是做好了前来打斗一场的准备,没料到男人半死不活,倒是让他捡了个现成货——这倒无法让他开心,因为他其实倒是很乐意打架的。但不会反抗也有些好处,他将男人变作了蛤蟆形状,而自己一打响指,也回了原型。于是乎,乐不可支的孔雀大明王,口中衔着一只丑陋至极的蛤蟆,兴高采烈地向着魔界老家进发,他欲花尽十八般手段,将数百千年的无聊闷苦,一扫而光。明净是在午后洒满阳光的禅房中醒来的。被褥被晒得暖和和的,满满是一股馥郁的阳光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地躺了下去,深深地,贪婪地又吸了一口。他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有多久没看到太阳了。推开禅门,一干丘八正忙碌地要般空他的寺庙。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中委实认为他们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刁克戎站在中央,是个忙碌的指挥官,他动左动右,不辞劳苦地示范属下们,该如何纯熟敏捷地强抢家私。小丘八们不遂他意,笨手笨脚,家具佛像皆是被弄得磕磕绊绊,刁克戎怒其不争,将军刀的刀鞘挂在手上,时时刻刻准备好下去抽手板。明净绵长地叹了口气。刁克戎一看他醒了,立马大步昂扬地冲了上来,院内是明晃晃的抢劫行为,而刁旅长却熟视之如无物,他朗声道,“宝贝儿,你醒啦!来来来,刚刚豆子才煮了汤,饿了吧,尝点儿?”那不照样是我种的菜!明净瞥了他一眼,“你们这是…”“哦,这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