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夜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大开,月光照进,隐隐照出承昀的模样,他头发披散,几缕发丝沾在额前。

兆鳞赤着脚,穿着身中衣,缓缓走向承昀,将手搭承昀肩上。

"躺下。"兆鳞说时也不管承昀是否同意,便按倒下承昀,昏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何况两人也没有对视。兆鳞拉开承昀中单的下摆,他刚做这个动作时承昀就想阻拦他,但兆鳞另一只手抓住了承昀想反抗的手。

"你连自渎也不懂吗?"兆鳞低声在承昀耳边说,带着些无奈,承昀有倔强、隐忍的一面,

他是领教了。承昀怒瞪着兆鳞,不肯让兆鳞帮他,兆鳞的手却还是探进了承昀中单下摆。即使如此承昀也还想推开兆鳞,但兆鳞加快了手的动作,快赶袭来,承昀无力再抵抗。

承昀自然不会连什么是自渎也不懂,只是兆鳞睡于隔壁,他羞以去做,他宁愿忍受身体的痛苦。

承昀一直禁闭的唇微微喘息,他一手抓着兆鳞的背,一手抓紧被子。兆鳞听到承昀的喘息声,身体也热得不行,他举手摸承昀的脸,眼神炙热得能将物件烧出孔来,但他只是凑过身去吻承昀。承昀没有拒绝,如果不是夜色昏暗,绝对可以看到承昀的脸赧红如桃花。

承昀身体里的药姓获得释放后,他的身子软软的躺靠在床上,兆鳞一手揽住他,一手帮他整理了中单。

"好些了吗?"兆鳞低哑着声音问道。

承昀背过脸不看兆鳞,他感到羞愧,他未想过让人帮他做这样的事。

"睡吧。"兆鳞帮承昀拉了被子,起身就打算离开了。

"你呢?"承昀问,他知道兆鳞也已经进入了状态,适才兆鳞揽着他,他无意碰到他的胯间。

"我会自己处置。"兆鳞说,转身要走,承昀伸出手拉住了兆鳞的手臂。

"我。。。"尝过下体肿胀男忍的痛苦,何况兆鳞刚也帮过他了,让他帮兆鳞自渎虽然难堪,但承昀此时是愿意的。

"承昀,让我靠着你睡行吗?我会规矩的"兆鳞问,他适才亲吻着承昀,贴着承昀的身子,感受着他的温度气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好。他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除了那一夜,他也曾如此贴近承昀。

承昀没有拒绝,他往床里边挪身子,他的床不大,睡两人并不宽敞。

承昀侧身躺着,面朝墙,兆鳞也侧身挨着承昀,手臂揽着承昀,将自己的胸膛贴着承昀的背,将承昀罩在怀里。兆鳞确实很规矩,除此他再也没做什么。他知道斋房那夜他太姓急,也因此他可能这一辈子也无法去占有承昀,因为承昀厌恶这事,并且耿耿于怀。他愿意退步,并且也愿意去打消这样的念头,如果这能让承昀接纳他,并且不再为那夜的事情感到耻辱的话。

承昀安静地躺兆鳞怀里,兆鳞体温有些高,炙热地烫着承昀的背,但兆鳞并无任何越界的动作。

"兆鳞。。。"承昀有些于心不忍,但兆鳞若不肯让他帮,他也没那种勇气去碰兆鳞。光是自己主动去碰触兆鳞的身体,都是承昀羞愧得做不出的,因为这具身体是兆鳞的。

"你睡吧。"兆鳞摸了摸承昀的肩与手臂,那动作像似在安抚。

承昀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难过,他知道兆鳞以后应该也不会碰他,包括今晚他说过的那些想要他的话,以后也不会对他说。

兆鳞激他,他也还击兆鳞,他以往并不是个如此激动,没有理智的人。为何会如此?至于载垕,承昀不想去细想,也不想去明确他为何如此做,兆鳞确实说得对,他对载垕没有防范,也因此才会如此粗心大意喝下这些茶而没有发觉。

各有原由,兆鳞与承昀迟迟都没有睡下,两人依靠着,没有一句交谈。快过四更天时,两人才因为太疲惫齐睡下了。但也没睡多久,天刚亮,庆祈端着洗脸的盆巾进屋,他门一推,探过身看向床的方向,啪一声铜制的脸盆掉在了地上,那声音清脆响亮,水也撒了一地。

兆鳞起身下床,对庆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庆祈看着兆鳞穿着中衣,打着赤脚从他家公子的床上下来,惊慌得眼泪都下来了。

兆鳞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只会越抹越黑而已,还是让承昀醒来跟庆祈说吧。

兆鳞离开承昀的寝室,返回厅事的罗汉床小睡了会,便勉强起身。他一早还要回城,他只得打着哈欠,菁神前往马厩牵马。

兆鳞离去时,承昀还没有醒来,他太倦了,身心皆是。

当兆鳞回城,抵达自己府第,柳晋正好起床了,在院子里溜达,看到兆鳞的脸,还以为他昨晚外出遭遇了劫匪。兆鳞嘴角有淤青的痕迹,那是昨夜承昀打的那拳留下的。

第十三章上

怀璧埋案头书写时,柳学士出现于他的案前,用手轻叩了下桌。怀璧抬头,见是学士大人,便起身致礼。那柳学士胡须老长,总是眯着眼,为人有些迂,院里的庶吉士,他比较欣赏做事一板一眼的怀璧,因此常有些什么事便唤上怀璧。

"太子殿下想阅览此番编撰的书卷,你将书卷收拾下,与我一同前去慈庆宫。"

这柳学士六十多岁,人瘦弱得很,眼力又不好,因此让他捧一叠书目前去慈庆宫,还真怕他在门槛给摔了。

怀璧应声,便将书目都收好,捧怀里跟随着柳学士前往那外人难得一进的慈庆宫,那是太子的住处。

黄昏,进入慈庆门,走过穿殿,能感到晚风的清凉。慈庆宫显得有些寂寥,甚至给人见不到侍从的感觉。这若大的宫殿,连一个声响都没有,显得空荡得可怕。

"这里并非都如此光景,开经筵时,侍讲纷纷出入于此,倒也十分热闹。"

柳学士想必也觉得平日经筵时前来,也未曾见过这般寂静,有些反常了。但其实这位入住的新主人,却是个喜静的人。

"太子殿下是位深弘的人,此时必然是在书房里。"

走至内殿,柳学士见太阳偏西,便带着怀璧朝太子的书房走去。进书房前让门外的侍从进去通报一声,得到允许方才进去。

那书房燎着香料,是醒神的,太子背手站在书桌一侧,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致。他的身影伟岸,穿着一身常服,头戴的羽善灵动而华贵。

朗声躬身行臣下的礼节,太子回过身来,举了下手示意将书卷呈上,便回书桌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