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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起已经发生摩擦,并不像当年那般小女儿天真,“因爱生妒,因妒生恨,皇后再理智,毕竟也是个人,怎么躲得过七情六欲?她对夏起的感情每多一分,得知真相后便会……”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正是对着帅哥流口水的时候,再理智难道还能抵得过荷尔蒙的吸引力?夏治正得意于自己的判断,猛然抬头,才发现林放双眼无神,显然在神游天外,平白浪费了他一堆口水,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佯怒道:“想什么呢?”林放回过神来,视线凝固在他脸上,眼珠子都不曾错开一下,失笑道:“臣在想,连皇后娘娘都躲不过七情六欲,想来皇上也……”一听他这话音,就知道接下来的话是要挤兑自己,夏治连忙打断他:“你给朕醒醒,此番朕在说皇后的事。”“是,只是臣有一时不解。”“说。”林放憋着笑,困惑地问道:“因爱生妒,因妒生恨,皇上怎会如此确信?莫不是皇上也曾……”话题陡然拐了个弯,又绕回自己身上,夏治气的抓起一旁的狼毫笔,毫不客气地冲林放脑袋上甩过去,怒气冲冲道:“此事交由你处理,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林放迅速偏头,嘴巴一张一合,狼毫笔已然被他咬在口中。他走到桌前,眼带笑意望着夏治,夏治哼了一声,抬手要将笔拿回来,不料他咬的那么紧,竟然不肯松口。夏治唬着脸,半抬起身子,手掌用力往后一抽,谁料林放突然松口,他猛地朝后倒去,一屁股摔在椅子上。林放拂了拂袖子,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夏治脸上青白交加,气闷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林放的背影,忽然间竟出了神,直到人走远了声音也停了,才回过神来。他两手握着笔身,正要折断,忽然间瞥见中间那个牙印,动作便是一顿。那是方才林放咬上去的,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鬼使神差的,夏治的手指抚上了那几颗牙印,指尖方才碰到,便如同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胸腔内突然鼓噪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脸上的皮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那支笔也成了洪水猛兽,被他扔在桌上,骨碌碌滚了两圈,撞在奏折上,这才停下来。事涉皇后与镇平王,林放不敢掉以轻心,除了安排青兰调查此事,便不再假手他人。皇后入宫前的事便只有丞相府的老人知道,青兰回禀,丞相夫人过世后留下一老奴在府中照看,只是在皇后入宫前夕,此人突然告老还乡,自从与相府中人脱了联系。青兰道:“此人一直照料两位小姐起居,算是忠仆,离府时不过三十余岁,而且走的异常突然,属下问过丞相府的人,都说她是临时起意,先前并未听说,更奇怪的是,在她离府后的第二日,大小姐忽然答应入宫为后。”林放凝神听着她的话,食指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两下,沉声道:“既如此,此番我亲自去见一见这个人。”青兰犹豫片刻,道:“主子,青禾公子离不开您,不若由我前往……”“不必。”林放皱了皱眉,平静道,“他又如何了?”青兰面上颇有些尴尬,低声道:“左不过胸闷气短,头脑昏沉,喉咙难受……主子都知道的。”林放道:“先生怎么说?”青兰道:“先生每隔两个时辰便替他看诊一次,说是并无大碍,也开了方子,亲自看顾着煎药,可惜总是不大见好,只怕是……心病。”青兰虽未抱怨,可林放却听得清清楚楚。白大先生是为着当年与他母亲的情谊,这才留在府中照看他多病的身子,只是如今反倒被青禾当作下人使唤来使唤去。先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然而青兰已然看不过眼,这是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寒了先生的心。林放两手背在身后,沉默了几秒钟,抬腿便朝后院走去,青兰连忙跟上。林放甫一进入后院,便听到“砰”的一声,随即传来青禾的撒气声,他不由得皱起眉。守门的仆人要进去通报,被他摆手拦了下来,不敢作声,害怕地低下头。林放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透过窗户朝屋内望了过去。窗户颇高,从他的位置并不能看见青禾,倒是将他训斥仆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林放脸上的神情渐渐沉肃,薄唇抿成一条孤傲的线,听着仆人战战兢兢的请罪声,眉间便爬起一丝不耐。当日在府中找到青禾时,他腰侧有一块胎记正与夏治相同,林放毫不犹豫地便让他脱离奴籍,此后便好衣好食地养在这后院里,一干事务皆有仆人处理,哪怕知道此人多有娇纵之处,也念在那一魂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他越发地蹬鼻子上脸,不成体统。青禾正怒气冲冲地教训小丫鬟,突然看到林放打帘进来,匆忙间脸上神情来不及转变,只留下一个滑稽又狰狞的表情。青兰拉起地上的小丫鬟,安静地退了出去。青禾讪讪地摆弄着身上的衣服,声音放软道:“世子几日不来,小的……”他作势要挽林放的胳膊,却被躲开了。林放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瓷碗,鼻尖闻着药汁的苦涩味道,问道:“青禾,你说说看,如今这日子过得如何?”青禾心中一个咯噔,泫然欲泣地望着他,颤声道:“世子是嫌弃……”“回答本世子的话。”林放眉间一拧,往日的和颜悦色陡然间没了踪影,吓得青禾一骨碌跪在地上,不敢再造次,抖着声音道:“奴才……奴才多谢世子大恩。”“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林放冷笑一声,“只看你如今的做派,倒比我更像个主子。”青禾立马诚惶诚恐,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林放低头望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见他衣裳单薄,身体瘦弱,气愤的同时又不免担忧,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夏治必定落不得好,便是这么互相牵扯,令他对青禾下不了狠手,才叫他在府中越发娇纵。“近日我诸事繁忙,你且照顾好自己,若有不适便叫先生过来看一看。”林放还是不忘叮嘱两句,青禾得了他的话,面上又露出喜色,正抬头望着林放,突然见他眼神犀利,沉声警告道,“至于这药,你若是嫌不好,往后便再也碰不得。”青禾一呆,这分明是告诉他,若再敢摔了药碗,以后哪怕命垂一线,也别想再喝一口药。他脸色骤白,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林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第34章意料外的伤丞相府的老奴本是丞相夫人当年的陪嫁丫头,跟着夫人从姚城远嫁到京城,夫人病逝后又照顾两位小姐,哪怕突然告老还乡,依旧拿了足够的银两颐养天年。林放此番前往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