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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西,哪日他给你刮个南北风,你小子就等着受死吧。”林放懒洋洋地朝榻上一趴,叹息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大先生一噎,彻底没话说了。转眼便到了中秋家宴,林放的身上的伤早已痊愈,那老奴也被他偷偷带往宫内,藏在雍庆宫外的侧殿内。按照以往惯例,家宴上既有皇帝的妃嫔,又有朝廷重臣,夏起堂堂一个王爷,自然也不可能缺席。皇后虽然身怀六甲,不日就要临盆,此等大日子,也出来露了个脸儿。夏治发现,自从皇后现身,夏起的脸色就有些微妙,很少抬头往他们主位上看,摆明了就是心虚。他心中冷笑,这夏起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也是个软脚虾,而且还是个脚踩n条船的败类,对他这种至今还没破了处男身的人来说,夏起那就是人类公敌,该给他浸猪笼。家宴很快开始,当日那个与夏起在假山处逍遥快活的宫女便在服侍的宫人之列。夏治一边喝着酒,一边留意夏起那边的动作。给夏起盛的酒里放了点白大先生特制的药物,能刺激人的感官功能,效果慢却不易察觉。夏起与身边的大臣觥筹交错,看得出来他们早先便熟识。夏治冷眼望着此间热闹的场景,心说接下来这场戏倒是令人期待。宴上,夏起与那宫女毫无眼神交流,若不是夏治曾亲眼撞破那一幕,也决计想不到这一招。夏起敬了夏治一杯酒,说了些吉利话,便推说不胜酒力,要下去歇息,夏治自然准了,待他离开不多时,伺候的宫人换了一拨,那宫女便也换了下去。自此之后,夏治的神经便紧绷起来,脑袋上仿佛安了个雷达,周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叫他警醒。只是福秀一直未过来报信,他不由得担忧,此次机会难得,若是夏起不按常理出牌,又当如何?自夏起走后,皇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夏治明知故问道:“皇后可是身体不适?”皇后淡淡一笑,并不言语。夏治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她先回宫中去休息,便见福秀匆匆忙忙过来,弓着腰道:“皇上,出大事了,镇平王他……”福秀神色慌张,立刻便引起皇后的注意,加之他声音有些急促,声量便控制地不稳,皇后坐在一侧,“镇平王”三个字清晰地传入耳中,再看皇上突变的脸色,皇后心中便有些发颤,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担忧,盘问道:“发生何事?”福秀面有难色,看了眼夏治,夏治微微点头,福秀便道:“回禀皇后娘娘,方才侍卫夜巡,看见镇平王……镇平王与宫人在假山深处……”后面的话音便低了下来,几不可闻。皇后手中的酒杯“砰”一声摔在地上,面上骤然发白,眼神有些颤抖。夏治看了眼殿下的朝臣,抬手附在皇后的手背上,示意她莫要慌张,轻声道:“今日朝中重臣皆在此处,朕不方便离开,此事便交由你处理。”皇后蓦地看了他一眼,几乎有些慌乱地起身:“臣……臣妾遵旨。”皇后身子沉重,突然听闻此等事情,脚步不稳,硬是由贴身侍婢扶着往御花园中去了。朝臣见皇后离席,颇有些意外,就连林丞相都多看了一眼。夏治举杯,朝林丞相笑道:“恭喜丞相,不日便要喜添一外孙。”林丞相喜上眉梢,谦虚地展露自己的骄傲:“臣不敢,老臣要祝皇上喜得皇子,此乃我大雍之福。”夏治笑眯眯地饮尽杯中酒,目光划到林放身上,冲他几不可见地一颔首。酒杯尚未来得及放下,耳边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福秀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道:“皇上,皇后娘娘突受刺激,太医已尽数赶往雍和宫去了!”夏治猛地捏紧掌中酒杯,又快速放下,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怎么如此?”☆、第36章第一次交锋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本是合家欢聚的大好日子,偏生在这一日,向来身体强健的皇后娘娘突然腹痛,腹中胎儿尚不足月,便有早产征兆。雍和宫内灯火通明,夏治在外间急的团团转,心中突然有些害怕。生孩子是件很危险的事,尤其是在古代,医疗水平那么不发达,一不小心就会出意外。殿内,皇后叫声凄惨,每一声都仿若在人胸口砸下一记重拳。夏治懊恼地捶了捶脑袋,抬手把福秀叫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朕不是让你慢慢将事情原委告知皇后么,怎会发生此等大事?”福秀整张脸都吓白了,低声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是按着您的吩咐做的。可奴才领着皇后娘娘去了假山,没成想侍卫只是守在外围,并未将镇平王与那宫女分开,整巧儿叫皇后娘娘撞了个正着,当时便气晕了过去。”夏治气道:“那群侍卫怎么如此不小心?”先前他便说过,让皇后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就行,用不着弄出“捉jian在床”的戏码,结果这群人,竟然让一个孕妇直接看了场活春宫,搁谁身上都能气晕过去。“皇上不必怪罪他人,此事是臣的主意。”林放将夏起那边的事安排妥当,便匆匆赶来。夏治道:“你为何如此?”林放两手背在身后,听着殿内惨痛的喊叫声,轻声道:“皇上既知因爱生恨,又怎会不知唯有亲眼所见,才能叫皇后娘娘彻底死心?斩草不除根,便是自掘坟墓。”夏治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当日决定从皇后处入手,是他点头答应的,而林放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他心有不忍罢了。“皇上,镇平王还关在别处,此事必得您亲自处理。”夏治看了眼紧闭的殿门,烦躁道:“先去看看。”镇平王夏起自出生起便风光无限,从来都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今日却老马失足,与宫女在假山深处媾和,被皇后娘娘撞个正着,叫一干侍卫拿下,落得个狼狈下场。夏治看到他时,他身上的衣袍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身旁跪在两个衣衫不整的宫女,正瑟瑟发抖,眼泪连连。夏治颇为诧异地转头看了眼林放,林放点了点头,他的脸上蓦地烧起来——这个夏起,不仅与宫女私通,还一次找了两个,怪不得皇后会当场气晕过去。夏治气的咬了咬牙,面上却还保持着微笑,混不在意地笑道:“镇平王当真是享齐人之福啊。”夏起面色难看,全无平日里的潇洒风度,“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脸色颓败道:“皇上,臣有罪。”“王兄何罪之有?”夏治笑眯眯地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是两个宫女,你若看上了,直接跟朕说便是,何苦在那假山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