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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顽敌化解,你若是弱了,这天下人该如何是好?尽数都无地自容了!”许是他笑得太有感染力,林珵心里也轻松起来。谷嘉义听见他笑,附在他耳边道:“我明天去劝劝师傅,实在不行,让他揍一顿。”林珵斜睨他一眼,“你本来就打不过先生吧?打不过的话,就记得跑。”****一树多枝,外面的往往有人欣赏,里面却是无人记挂。那有桃花爬出院墙的院子里,树下站着的正是那日挡在谷嘉义马前的女子。她眸色带黑,视线停留在一处时,会让人觉得深邃聪慧,那也是她清秀的一张脸上最为不平凡之处。但纵使她如何机智,对上权势远胜于她的人,也只有待宰割的命。她身后十余步,是一条光滑的青石板路,沿着那青石板路往前去,是一排宽阔的屋宇。正中的那间里,有酒香袭人。秦万喝得醺醺然,面色绯红,怀里抱着个细腰舞女,嘴里含糊不清道:“那女的,能有何用?田为你就是多事!”一身白衣的田为摇一下手里的扇子,笑着道:“就是看看右相公子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嘛?当年右相大人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身侧的女子不敢近他的身,此时乖巧地附和道:“谷大人的痴□□,就是定北也多有流传。不知道唐夫人是不是真的那般美若仙人?”女人总是对美人更感兴趣。秦万打个酒嗝,说道:“我看唐夫人也就一般,看她儿子就知道了,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嘛!当年能排得上第三美人,也不过是摊上了那个等她到二十三的三元谷业。”这些京都里的旧事,秦万倒是知道得多。虽不曾见过什么唐夫人,照着他父亲等人的话来说,还是很能撑得起场子的,当下他怀里只着薄裳的美人就钦佩似地以唇辅酒。田为也是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而后遗憾地道:“昔年三大美人,如今怕是不复那般风采,见不到才好,免得徒生惋惜。”话落,他搂过身侧女子蛮腰,同她玩笑起来。等一起喝酒的人都白日宣yin去了,田为才推开怀里的人,摇晃着折子往屋外去。此时已快到正午,不过对于日夜颠倒的人来说,什么时候不能乐呵呢?屋外比里面亮堂的太多,田为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才精神几分。他昨夜也是在赌坊玩了一夜,今日上午还陪着那几位喝了不少的酒,只是有些心事才没滚去床上。他慢慢沿着石板路走着,老远看着桃花树下的那女人还在站着。“杨姑娘,你怎地到外面来了?”杨婉言听见他声音,就恨地咬紧了牙口,这人莫非以为她是三言两语就能被骗的团团转的人吗?但她知道自己性命就捏在这些人手里,收敛好了情绪,回身浅笑道:“田大人,只是屋内闷得无聊。”田为目光从她身上一掠而过,想起她在谷嘉义面前演戏的时候,那模样可比现在有意思得多。扇子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田为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买了你来吗?”☆、第47章买了她?百两雪花银让她从良民变成奴仆的原因,她自是无比想知道。但再多的理由,也不会让她减轻对买卖之人的怨恨。杨婉言摇头,眼神放软,带着微微的迷茫。田为轻佻地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因为,有个男人长得和你很相似,你昨日见到的就是他的好友。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来救你?或者做些什么?”长得像?这理由真是令人发笑,杨婉言垂下眼睑,遮掩住情绪。田为也没有探究的心思,反倒继续刻薄道:“那人的母亲也是定北人,你说是不是很巧。你的阿爹阿娘可以为了你哥哥卖掉你,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是一个娘胎的孩子,你看别人一辈子过得如珠如宝,你就像根草!”杨婉言低头不言,但在长长的袖子下面却攥紧了手,勒出青白的筋痕。田为又道:“你想要活得比那人更好吗?远远凌驾在你的兄长之上,一言能定他生死?你所有的不满和恨意,都有处可泄!”就像来自地狱恶鬼的诱惑,杨婉言心动不已。她抬起头,于树下浅笑,分明还是之前的容貌,却像是变了个人,无端地有几分诱人心弦的魅惑之感。权势是世上最毒的药,轻易能蛊惑人心,但人心偏偏又是最玄妙的东西。****谷嘉义站在郊外一座院子的土院墙外,江九的小厮打开两扇闭不严实的门板,探出脑袋来,“先生说不见你,你也不要登门了,不然就让我用烧火的棍子赶你!”因着江九向来是笑吟吟地模样,小厮还好奇地打量了谷嘉义几眼,见这人身形高大,眉目冷峻,立马缩回了脑袋。谷嘉义看着“啪”地关上的破门板瞪眼,给他带路过来的江千表情淡淡的,对这场景没有一丝讶异。依九先生的脾性,谷嘉义见不到面那不是极正常的事。两人站了一会,江千道:“我们回吧,先生不见你就是不见,门都不给你开。”最后一句简直戳心。谷嘉义也早想到这场景,但是他答应过林珵,要劝劝师傅,不行挨顿揍也是必需的。他看了看摇摇晃晃不怎么牢靠的两块门板,到底是不敢直接踹上去。放弃了门板,转而打量了周围一圈,他沿着土墙走上几步,站在一块凹进去的地方。那处的墙身很矮,谷嘉义这样的个子能看到院子里面。江九坐在院子里,一桌一椅,一盘棋一壶茶。谷嘉义手撑着土墙上,一个蹬腿就踩上了墙体,一跃而下,进了院子。带水的茶杯擦着他耳侧飞过,溅开在身上的墙上,濡湿了一块地方,还有谷嘉义的后背和发尾。谷嘉义也不去管那点子茶水,他踱步至江九面前,不像是来认错的弟子,反倒像是有底气的人来寻个道理。江九喝道:“出去!老朽这容不得你!”院子只一张椅子,谷嘉义只笔直站着,看了江九一会,耐心地等着他怒气初歇才开口道:“师傅生气有什么用?”“徒儿心里难受了,师兄更难受,您心里也不好过。我们到底是还没分开,除了大家都不好过,还能出个什么结果。”江九瞪他。他又道:“师傅你生气,就像我和师兄在一块了,除了对我们有影响,对其他的,有什么妨碍呢?这天下就是改朝换代也是常有的事,一两个亲生的娃娃,能翻出天去。”江九本事极有文才和天分的人,当世之下,文武厉害到他这样的,也只寥寥数人。但他性子里固执又迂腐,很多事上看不开,偏偏腹里有大才,他的眼力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