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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三十四年六月,上亲提大军,攻灭虞夏。九月,后薨。旧部从其遗命,焚棺海上,与舟同沉。作者有话要说: 虐哭了吧?哭傻了吧?呵呵呵呵呵呵……大家稍安勿躁。所谓双十一特典,直白来说就是光棍节特典,光棍节特典的意思,就是小凌从头到尾都是#光棍#也就是说,这个特典,是陛下根本就没有把小凌追到手(或者根本就没有去追),小凌单身一辈子条件下的,分支结局……是分支结局哦!不是正文主结局!所以大家用足够的诚意来盼望作者努力写完,给出甜甜蜜蜜的正文HE结局吧!第68章九州生铁铸一字(大修)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修改癖又发作了……小凌你继续跪着吧挥手~~~一时顾不上你~~~~玄甲卫在京城郊外的军营,和附属于军营的田庄一起,都是初到北凉时元绍特旨赏赐。营中校场地面用沙土搀着煤渣铺就,几百条汉子拉着石磙压得平整,日常可以容纳三千人在内cao演。校场正北,矗立着一座五丈方圆、三尺高的夯土台,就是军中将校视察cao练的阅武台。此刻,阅武台下,两千将士列成五个人数不等的方阵,面向高台,鸦雀无声。台前,三四百人分作三起跪伏在地,其中十几个人五花大绑,另外两三百人只是象征性地捆了两道。剩下一小群人都是军官服色,虽然没有上绑,可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倒像是他们闯祸闯得最大。“丁柏,”身后环拱的下属和亲卫都在半丈之外,凌玉城独自立在台前,环顾一圈,扬声点了这次带队前来的亲卫副队长的名字。“你来告诉他们,今天出了什么事!”“属下遵命!”要是平时,丁柏的位置也是在凌玉城背后那一圈下属当中,此刻却老老实实跪在台下。听到凌玉城叫他的名字,丁柏伏地磕了个头,从那一小群军官的最前方站了起来,转身面向背后方阵。尽管羞愧欲死,丁柏还是尽力提高嗓门,把他之前向凌玉城作出的报告重复了一遍,其中细节一个字都不敢更改。每说一句,自有军中传令兵士朗朗复诵,长长一大段话说完,背后湿漉漉沁透了一片,竟然分不清是热汗还是冷汗。“……你们倒是长本事了。”北风呼啸声中,凌玉城扬声开口,打破了校场上一片震惊过度的沉默。“无故攻击友军,杀伤同袍,劫夺友军战俘——好得很,好得很,这就是我凌玉城带出来的兵!这就是我教你们的军规!”他大步跨到台口,盯着台下被捆倒在地的几百士卒:“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几个——”指着台左被五花大绑的一小撮人:“谁当时没有杀人的,现在说还来得及!”“……没有?……其他人里面,谁和你们一样杀了人的,我许你们指出来,将功赎罪!”“也没有?你们——”他转向中间只是动手伤人、却没有杀人的那群官兵,“谁杀了人?谁当时没有对友军动手,只是阻拦同伴?”“我数十个数,都没有人说话,我就当你们都是情真罪当!一!二!”十个数很快数完,台下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当众反口。凌玉城又静静等了片刻,一甩背后披风,转身回了阅武台中心,提起内力,声音朗朗送出:“事情的经过大家都清楚了。丁柏!你自己说说,今天的事件,按律应该怎么处置!”“禀大人——”这后果丁柏早就想了千百次,这时半点不敢犹豫地高声回答:“无故与友军斗殴,按军律,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属下无能,约束不力,按律,应当同领罪责!”“好——来人,把这些目无军规,杀死友军的犯罪军士斩首示众!”台上台下,顿时就是一阵小小的sao动。凌玉城按剑站在台上,一色纯黑的大氅在北风中猎猎翻飞,身形凝然不动。有他镇压,下属官兵连求情的话都不敢出口,片刻之后号炮一声震响,台下喷起十几道小小的血泉,一列头颅很快就献了上来。凌玉城板着脸一颗一颗仔细看过,方才点头:“拿出去,号令营门。”没有人敢于窥探他此时的脸色。死尸拖开,地面上的血泊用沙土草草掩盖了一下,参与斗殴却没有杀人的军士就被一排一排拖了上来。几十条一握粗的柞木军棍翻飞起落,渐渐的每一棍举起时都带着鲜血,却没有人敢于□□呼号,阅武台下,除了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就是军棍重重挥下的破风声响。不分首从,每个人都是结结实实八十军棍,就连之前已经受伤的也不例外。受完刑的士兵不管是力尽昏迷,还是能够强自支撑,都有人上来两个架起一个,直接拖到边上的棚子里,苦涩的药气很快就顺风吹了过来。等到两三百人打完,刑杖都打断了三四根,执刑的军士也接连换了三批。从头到尾,凌玉城一直矗立在阅武台上,凝望下方,默然无语。哪怕是台下离他最近的丁柏,也只能看见凌玉城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原本因策马奔驰而染上血色的面颊,也在寒风中渐渐白得透明。今天这番处置,每一刀,每一棍,都仿佛重重打在他的身上心头。这是他欠他们的。如果不是他一直使用原来的军服器械,只将那面黑旗代替了虞夏的旧旗;如果不是他根本没有改变军队编伍,连职位称呼,训练士卒的方式甚至口令军歌都一一照旧;如果不是他没有天天教导他们,他们已经是大凉的军队,他们应该遵守大凉的习俗礼仪……如果不是他从心底里,根本不把玄甲卫当成大凉的军队。之前他半是不忍触碰半是有意纵容,只想着给他们、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潜移默化总能收到成效;反正几年之内也不会带他们向故国用兵,至于这次马踏剑门--不是也赢得很漂亮?若非如此,那些在泥水饥寒当中挣扎的曾经同袍,那一首绝望悲愤之中齐声唱响的,又怎么可能牵动他麾下将士的心绪,又怎么可能让情势一发不可收拾!谁知今天,种种事变爆发之下避无可避,为了避免酿成更大的后果,那些跟随他背井离乡的士兵,他不得不一一亲手处置。很快,就只剩下他亲卫队的副队长丁柏,带了四五十名中级军官,跪候台前。凌玉城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分。他向前踏出几步,环顾台下,蓦地提起内息,将声音朗朗地送了出去:“今天的事情,是麾下士卒知法犯法,你们身为军官约束不力。究其根本,还是我没能三令五申,事先就用军规严厉教导你们——身为主将,我自当同领刑责。”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