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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歌声悲戚,余音绕梁。只可惜,曲罢,终要人散。女孩停下了,无人鼓掌,只有低吟的哭泣。女孩一步步走向她爱的那个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炎灼怔住了,不是那个声音。是那个声音,柳千叶的声音。“炎灼,我说过,若有缘再见,我定告诉你我是谁,我现在告诉你,我叫,柳千叶。”轻袖拂过,一张人|皮面具下,是柳千叶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你说过,我若不是我,你还会喜欢我。你答应过我的。”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又多了一个收藏,蟹蟹o(* ̄︶ ̄*)o第26章从心炎灼不见了。柳千叶哭花了浓妆艳抹的妆容,跪在祠堂里,无心、无过、无情。从日出到日暮。炎灼独自坐在悬崖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时候,恐惧也就忘了。他不难过,他没资格难过,柳千叶没有骗他,只是瞒了他。炎灼只是空虚,被填满的心,说没就没了。说到底,是他骗了柳千叶。承诺只是说说,面对抉择的时候,人总是避重就轻的。熟悉的啼鸣响起,赤枭落到脚边。很奇怪,这次,赤枭没再闹他,只是温顺地立在他的身边,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肩。炎灼冲赤枭笑了笑,“我还不想回去,走走吧。”炎灼绝对不是有意的,但他就是走到了这棵树前。他低下头,用头抵着树干,痛苦和焦灼如鲠在喉,他从未如此怨恨过自己是鬼吏,因为阴吏,没有流泪的能力。簌簌的响声没有惊扰炎灼,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抵着树干微微偏转了一下头,“弃惜?”大鸟围着他转了转,抬起腿,绑着一方丝帕。炎灼解下丝帕,仙鹤便飞走了。颤抖着打开,只有六个字:“阿灼,后会无期。”“千叶,你跟列祖列宗说,这只是你一时兴起,你不是这样的!”“爹。”柳千叶平静地说,“我就是这样的。”柳千叶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是这副样子,这样不男不女,不阴不阳,我爱女子的样子,我羡慕谢凌鸢柔媚风骨,我也爱男子。可谁让我是您唯一的儿子,除了做个天之骄子,我有的选么?”狠厉的巴掌拍在柳千叶的面颊上,很疼。柳千叶撑起身,再次跪好,好像没挨这一巴掌似的,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爹,我现在多舒坦,您知道么?”柳榭老泪纵横,他不住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狐媚女子,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爹,我爱炎灼,无论他爱不爱我,我都爱他。”柳榭再也站不住了,父子两谁也不看谁,一个痛心疾首,一个平淡无波,偌大的祠堂只有老父亲不住的叹息。“来人。把忘情拿来。”柳千叶轻笑,抬眼望着这个陌生的老人,“爹,你宁可要一个痴傻儿子,也不愿意接受真正的我么?”“千叶,家门不幸,忘了一切,对谁都好。”“也罢。”柳千叶举起杯盏,痴痴地笑了,“阿灼..”“不要!”杯盏落地,柳千叶回头,看到来人,再也抑制不住,泪如雨下,胭脂哭花了满脸,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别喝,树叶儿,别喝…”炎灼冲过来,紧紧握着柳千叶的手,不住呢喃着,“别喝…别忘了我..求你…别忘了我…”“炎灼,真的是你?你来找我了?”炎灼一把拥住他,“是我!是我!树叶儿,我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我,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柳千叶不敢相信,他只是不断叫着炎灼的名字,确信他没有抛弃自己。炎灼哄慰着他,安抚着他,不住地唤着他,最终一个吻,消散了柳千叶的所有质疑。炎灼主动的,深刻的,吻。当着柳千叶的父亲,当着柳千叶的列祖列宗,一个男人,吻着另一个男人,离经叛道,欺师灭祖。然而,很幸福。柳千叶当初做了一个决定。他什么都不要,只要炎灼。柳榭想要拉开炎灼,然而焚霞的光笼罩着整个祠堂,靠近者,天打雷劈。“树叶儿,你不是问我,亲你,恶不恶心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炎灼,这辈子从没这么舒心过。”“叶子,咱们走吧。我带你回家。”柳千叶笑着点了点头。“啊!”“怎么了?”“我脚还疼着呢。”“那我背你。”“不要背,阿灼,你抱我。”“好。”“柳阁主,既然你不要这个儿子了,那我要他。”炎灼甩下一句话,拦腰抱起柳千叶,离开了。柳榭痛失爱子,一下子又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下了逐客令,闭门谢客。炎墟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带着两个让人头疼的徒弟回了煜熠宫。炎墟对诱拐小徒弟的柳千叶没半分好脸色,对于柳千叶的死皮赖脸百般讨好,炎墟若是无动于衷,便算是对柳千叶恩赐了,通常都是严声厉色地骂了出来,若不是炎灼拦着挡着,炎墟真想赏他两脚。谢凌鸢虽然长相阴媚风流,但好歹是个正常人,炎墟好容易接受了大徒弟喜欢男人,现在自己最宠爱的小徒弟火上浇油,竟然也喜欢男人,而且喜欢的还是个好着女装的狐媚子,炎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孽,一肚子闷气无处宣泄,只能闭关躲清静去了。柳千叶再如何,到底是甘露阁的公子,炎墟奈何不了他,又奈何不了自己那厚脸皮的小徒弟,只能迁怒于助纣为虐的谢凌鸢。谢凌鸢被炎墟用缚魂索捆了,炎墟嫌大徒弟每日恳请求饶烦心,把谢凌鸢往炎焱房里一扔,头也不回便走了。炎焱看着蜷缩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的谢凌鸢,只宁肯被罚的人是自己,但心里着实气恼谢凌鸢瞒了自己冒险去帮柳千叶,这么多日,炎焱对谢凌鸢依旧是那么体贴照顾,但竟是生生忍着,一句话也不同他说。缚魂索给谢凌鸢的脚勒出了一道道红印,炎焱心疼得不行,张了张嘴,那句“小鸢,疼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咬了咬嘴唇,又咽了回去,看着谢凌鸢勾起嘴角微微的笑意,炎焱知道,自己又被他看透了。炎焱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轻轻给谢凌鸢揉起了腿,他忍不住瞄谢凌鸢,想到抚琴时那惊艳得不可方物的男人,炎焱忍不住沉迷,但他又有些气恼,那么多人看到了那样明艳耀人的谢凌鸢,那么美的小鸢,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