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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人出门。雨虽然下个不停,但总不至于没完没了下去,趁着风浪小时开船,总有到的一天。墨寒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又昏睡过去,玄龙王心中更是难过,看他甚是疲倦,也不敢打扰。第六章马车行了半天到港口,玄龙王用蓑衣将墨寒浑身裹住,抱在怀里,推开车门下来,向岸边走去,却嫌那连接岸边和大船的踏板太过窄小碍事,纵身一跃,轻飘飘地掠过了水面,落到甲板上。外面的雨下得太大,进到船舱时,他身上几乎被雨淋湿了一半。他解开墨寒身上的蓑衣,发现他已经醒了,便让他坐在椅子上,摸他身上的衣裳是不是湿了,发现只是脸上沾了点雨水,便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墨寒低声道:「在下身分低贱,水公子为何对在下这么好?」玄龙王眉头微微一皱,回道:「对你好是应该的。」话一出口,连玄龙王自己也愣住了。应该?为什么应该?难道自己一直在怜悯他将死么?龙宫岛每年死去的人不知多少,怎么只怜悯他一个人?还是因为玄龙珠的缘故,对他动了真情?玄龙王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堪,却听墨寒淡淡一笑道:「该不会是因为水公子对龙王说了我的事,龙王心怀歉疚,所以让水公子对在下多加照拂罢?」「你别多想。」玄龙王闷声说道,「你既不愿,我又岂会在他面前多说?」禁止外流墨寒像是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没有就好。我实是不愿在他面前丢脸下去了,也希望水公子装作没这回事。」玄龙王只觉得心里一团混乱,看着他勉强保持镇定的样子,心里有一处涩涩地发疼:「这是为何?」他微笑道:「譬如二人同行于闹市之中,其中一人忽然摔倒在地,满身都是泥浆,狼狈不堪,该当如何?」没等玄龙王回答,他就已缓缓答道:「我若是跌倒那人,众目睽睽之下,只希望同行的那人站得离我远些,最好装作不认识了。」玄龙王心知他不想自己同情所以才笑着说出这些话,不由更是难过,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墨寒微微偏头,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我们认识的时间很长么?」玄龙王心下一惊。他习惯改变嗓音後,渐渐话多了些,却没想到会在言语中露出破绽。其实他并不想一直假扮这个莫须有的「水霁」,但做玄龙王时,却会引起他强烈的排斥,那种无措和难堪的心情他并不想体会更多,最好能一直做这个「水霁」下去。可是如今看来,这么做很是危险。越是靠近他,就越能感到这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他失魂落魄,只觉得眼中的他无一处不是诱人到极致,或许这正是玄龙珠的功效罢,只是原本让玄龙王愉悦的这颗珠子如今不能让他愉悦,反倒是让他感觉到一种无处发泄的怒意。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强烈地想看到他真正的样子,即使他不如自己想的那么俊美,也想看他有没有变得憔悴,有没有面色不好。他定了定神,回道:「算起来也有七、八天了罢,我对大人实是一见倾心,只恨不能早些相识。」墨寒沉默半晌,才道:「你强行将我带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玄龙王愣了一下,才知道他竟然一直将他当成匪徒,却没有任何惊惶之色,若不是胆色过人,就是早就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了。他心中酸涩,眼中便有湿意,缓缓道:「不错,我将你带到此处,其实是爱慕你久矣,只求能一亲芳泽。」他平日里对别人说喜欢何止千遍,此时看到他安静坐在自己面前,却感觉面酣耳热,心跳加速。虽然慕天恩也曾双目失明,但两人气质却大为不同。慕天恩有芝兰风逸,旁人一看便移不开目光,墨寒却静谧得仿佛并不存在,只是穿着显眼的紫衫,才让人忍不住注目。其实他内心也有些不服气——这个人在别人面前宛如常人,却在自己面前如此娇艳,别人当作是垃圾,偏偏要他当宝。如今却是释然了,这个在自己眼中毫无一丝瑕疵,为自己而天造地设的人儿,是藏在自己心中,别人永远不会知晓的梦。「在下一无是处,何劳公子垂青。」他声音也很是平静,但听入玄龙王耳中,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似乎感觉若是将他揉入自己怀中,吻着他时,便会感觉到他令人心碎的颤抖。玄龙王慢慢将他的右手握住了,放到唇边,轻舔了他细嫩的指缝,果然感觉到他猛地要将手缩回来。玄龙王抓住他的手腕,顺手将他扯到了自己怀中,吻上他的鬓下耳垂处,只觉得耳鼻之中,尽是色香之气,令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轻盈,唯恐稍一用劲,就会将怀中的人吹散。「在下情不知何起,待到发觉时,已是魂牵梦萦。」他柔声说着。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温柔情绪,或许只是因为身为玄龙王时过于焦躁,换了身分後,唯恐他认出,便想尽一切办法和原本的自己不同,却没想到越是离得近,越是发现他美妙得不可言说,往日的自己将他抛到一旁,甚至还打伤了他,真如焚琴煮鹤,大伤风雅。墨寒嘴角微翘,对于他的亲吻并没有推拒,只是淡淡说道:「微薄之躯,若能尽阁下片刻之欢,便请吧。」他竟然对一个陌生男子毫不反抗,玄龙王登时怒从心起,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十几种炮制手段,想将他捅得yin液四溅,只能苦苦哀求,便觉得下腹升起一股热意,随即将他推倒在床上。他脸上神情仍然是淡淡的,无动于衷的样子,玄龙王一怒之下,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扯下,却见他闭着双目,眼角隐隐有泪痕,登时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慢慢低下去,吻上他的眼角。他终究还是令他流泪了。心里叹息了一声,吻上他的嘴唇,发现他不肯启开牙关,便只用舌尖不断逗弄着他的唇瓣,牙齿根部似乎被舔得又麻又痒,墨寒终于忍不住张口呼吸,却被他的舌尖迅速进入,与他的纠缠在一处。墨寒费尽全力也不能推开他,只觉得这人若是像玄龙王一般做完了事就走,也算得上当断则断,偏偏如此缠人。不用片刻便觉得双唇发麻,似乎被他吻得红肿。他呼吸困难,几乎以为自己要断气,这人终于放过了他,只将他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