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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尹煦的手,没有知觉般地凭着下意识走入尹煦的房间,弯腰开始给他铺床,觉得眼前一直天旋地转,差点就支撑不住自己往下跪,胃里一阵恶心作呕。“思远,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做,我昨晚喝醉了,她送我回来的,然后我喝吐了把她的衣服也弄脏了,所以才让她穿我的衣服走,我真的……我和她什么也没有。”魏思远的耳朵像是被堵住了,对于身后惊恐无措的解释置若罔闻,把徐子瑜丢在地上的那件旧衣服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在心里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相信了,还有下一次,更何况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相信也于事无补。他不想再做徒劳的挣扎了,尹煦要的从来就不是陪伴,只是不受约束的快乐。在一个向往自由的人身边寻求陪伴,本来就是一份妄想。喜欢一个人,就是你把能够伤害你的刀放在对方的手上,去赌他对你的心软和在乎。可是单恋一个人,是把那把刀放在他手上,你没有任何可以成为赌注的把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把刀捅进自己的心里。然后干脆利落,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直接从鲜活成了枯竭。因为那把刀捅进来的时候心就死了,死了的心是不会再难过的。即使尹煦对他说过,“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你不好,我还是觉得你很好”,可是他再好,尹煦也不会要他,他再好,尹煦也会有一天和别人睡在一起。单恋的意思就是那么简单,他的眼中有整个世界,唯独没有你一个人。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好了,倾尽全力地喜欢他,千依百顺地待他好,又能改变什么呢。最终只有发现自己的喜欢原来那么贱。魏思远从尹煦的房间出来,蛋卷看见他了,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腿,他把蛋卷抱起来,和蛋卷蹭了蹭脸,很小声地对它说,“对不起,蛋卷,我以后可能不能再见到你了。”尹煦跟在他身后,在他把蛋卷放下来的时候去抓他的手,这次不再像过去一样抓着手腕了,而是牵住了他的手,手心贴着手心,连明显的颤抖都可以感觉得到。“思远,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删掉了,你不要生气好吗,我以后都不找她,一次都不再去见她,不和她说一句话。”魏思远把手从他的手里抽掉,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像灰烬一样暗淡无光。“别碰我,算我求求你了,别碰我。”他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尹煦,好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他看着尹煦那种焦急无助百口莫辩的眼神,感觉到了无比平静,没有不舍,没有后悔,什么都没有,然后他自顾自地往门外走去,当那扇门在他身后关上的时候,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再见了,尹煦。”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渣完了!开始虐渣!第11章第11章这场持续了一整个上午的大雨在日落的时分才慢慢地消歇下去,西斜的日光矮矮地躺在地板上,不久之后就随着暮色沉沦下去,地平线的最后一点光被朦胧的夜色化开了,从浓郁变得暗淡似乎不过就在秒瞬之间。尹煦在魏思远走了以后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魏思远听都没听就挂断了,尹煦再打一遍,魏思远就关机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事情就成现在这样了。昨天下午魏思远和他吵了架摔门出去以后,他很负气地故意不去哄魏思远而是找了别的朋友去喝酒,喝醉了以后恍惚之间听见朋友说要让魏思远来接他。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了,他只看得见酒吧晃眩的灯光和模糊分散的人影,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却下意识地直觉是魏思远。这个“魏思远”仿佛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温顺乖巧的魏思远,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他给了他多少求而不得的委屈,到最后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回到自己身边,摸着他的脸低声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得到了这一句应允,他早已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就更加松懈了,只要“魏思远”不离开他,他就不愿意继续和“魏思远”赌气了。他随着“魏思远”回到自己的家,“魏思远”知道他醉得难受,又抱他又亲他,还和他说“那你就暂时忘记那个让你不痛快的决定吧,我喜欢你,我就在这里”,于是他就很安稳地睡过去了。第二天他宿醉醒来的时候浑身都难受,喉咙又干又涩,嘴里一阵苦,头也痛得让他想吐,他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怀里抱着个人,就动手推了推,声音喑哑地说,“思远,我想喝水。”怀里的人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了几分钟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把他的手臂枕得都快没知觉了,平时得魏思远是不敢这么大胆抱着他睡的,所以他有点不耐烦,微蹙着把人一把推开,“我要喝水。”那个枕在他臂弯里的人怔忪地醒过来,表情无辜地看着他,有点埋怨地软着声音回了一句,“你干嘛啊……”静了半分钟,尹煦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撑起身子来往后退了一步,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勉强扶住了床沿才稳住了平衡,整个人在瞬间吓醒了,心脏发神经了似的狂躁地跳动起来,惊惶地看着睡在他旁边还穿着他的睡衣的徐子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徐子瑜莫名其妙地反问他,把从肩膀滑落一半的宽大的睡衣拉起来,撩开了挠在背后的长卷发,“你昨晚醉成那样,是你朋友找我送你回来的。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那种不自爱的主动对男生投怀送抱的女生,我好心送你回来,你还在路上吐得稀里哗啦,把我的衣服也蹭脏了,我才穿你的睡衣的。”尹煦沉默半晌,表情很复杂,说不清楚到底是惊恐还是怀疑,心里一阵不安的悸动,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他虽然来者不拒,但是大部分都还停在精神层面上,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会有除了魏思远以外的人躺在那个位置在他身边醒过来。徐子瑜见他不说话,脸色还这么难看,自己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冷笑起来,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不然你以为是谁?你还有别人吗?还是那个整天在你后面跑的魏思远?他看你的那种眼神,还有对我的那种敌意,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你吧?”尹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阴沉沉地瞪了徐子瑜一眼,立即让对方感觉到了拒人千里的震慑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