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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明白季长风的苦心之后,楼清就没想过要为季长风辩解,说太多容易起反效果,楼清深知此点,只是,他欠季长风一句谢谢,诚心诚意的谢谢。楼清认为自己跟季长风说出这两个字时,一定是季长风回长风山寨,自己登门拜访,可事实却是,楼清听到了季长风的名字,在半个月后,在他的学生口中。“郝俊,你家的盗窃案查的如何?”课程完毕,楼清正收拾书本,无意间听见一名少年问另一名少年。被称为郝俊的少年身材偏胖,玉冠华服,声音犹显稚嫩:“还未,不过有进展了,你可知这盗窃案关联的是何人?”听到这楼清也竖起了耳朵,发生在五日前的富绅被盗案,楼清有所耳闻,但是关注不多,今日听见郝俊说有进展,才一时好奇。另一名少年被郝俊勾起了心思,当下忍不住问道:“是谁?”郝俊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也不卖关子,大声道:“是长风山寨寨主,季长风。”“啪嗒...”楼清刚收拾好的书本从手上掉落,砸在桌面上,郝俊与另一名少年被这声音吓到,连忙探头观看,这一看,只见楼清满面苍白,不由得又吓了一跳。“老师你...”楼清快步走出座位,望着郝俊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郝俊想起,自己这老师与季长风有些“渊源”,以为楼清是庆幸季长风这个山贼头子被抓,当即眉飞色舞道:“并无欺骗,那盗贼与季长风有关系,陈大人让捕快日夜坚守长风山寨,今日终于碰见季长风,中午我回去时,听父亲说季长风已被缉拿归案。”楼清实在不知自己是先关注季长风回来了还是季长风被抓了,但是这两个消息,一个让他心生欢喜,一个让他紧张不已,这一愁一喜,他的脸色就十分难看,呼吸也不顺畅,几次差点没缓过气来。郝俊与另一位少年冯瞒见状,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老师可安好?”楼清连做几次深呼吸才好受些:“那窃贼真的与季长风有所关联?”郝俊点头道:“嗯,当时那窃贼盗了我家一柄玉如意,逃离时被护院发觉,护院一路跟着他到长风山寨,亲眼见他进了长风山寨,护院不敢乱闯,回来报告父亲,父亲连夜报官,陈大人让捕快去长风山寨时,长风山寨只有守门人,而季长风不见踪影。”当然不见踪影,他一个月前就已离开,五日前那盗贼进长风山寨便是知晓长风山寨无人,虽说楼清一听便知是栽赃陷害,可盗贼知晓季长风不在,便是郝俊所言有理,那人,要么是季长风所识,要么就是跟长风山寨有过节,但长风山寨寨主是季长风,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那盗贼可有下落?”楼清想通了其中细节,问郝俊。郝俊摇摇头:“盗贼带着玉如意不知所踪。”楼清缓过了情绪,站直身子,对着他们二人道:“我无碍了,你们回去吧。”郝俊见他虽脸色苍白,可双目有神,不像刚刚那样,也松了口气:“老师再见,学生告辞。”两人行礼后便背着书包离开。楼清就着一边的方凳坐下,思绪转动,他想去见季长风看看他,却又找不出理由。楼清坐了好一阵,想了好一会,才毅然起身,想见便见,要那么多理由做什么。可刚走出书院门,就碰见低着头横冲直撞的邱尚。两人碰了个正着,若不是邱尚眼明手快,拉住了楼清,楼清怕是要失重坐在地上。邱尚也不知自己会这样撞到楼清,虽感失礼,来意更为重要,于是等楼清站稳,便急急道:“老师快随我来。”楼清被这一撞也撞掉了几分冲动,当即想到邱尚是长风山寨的人,二话不说跟着他走了。进了邱尚的里屋,才知这院子不止他们二人,失踪一个月的常昶,庸医及云蛋蛋都在。常昶抱着云蛋蛋,庸医坐在常昶的对面,听到脚步声,连忙抬起头。“爹爹。”最先喊楼清的还是云蛋蛋,云蛋蛋见了楼清,从常昶身上跳下,跑到楼清面前,抱着他的腿:“爹爹,爹被坏人抓走了。”云蛋蛋毕竟小,刚从外边回来,还没进山寨门,季长风就被捕快带走了。楼清听他声音带着鼻音,知道他是哭了,连忙把他抱起,小声安慰:“寨主没事,蛋蛋不用担心。”楼清哄云蛋蛋时,常昶与庸医也站起了身:“楼先生。”两人异口同声喊了一声。楼清冲他们二人点头,平静道:“我已知晓发生了何事。”常昶喜出望外:“那先生可有对策?”楼清摇头:“那人身份你们可知?”庸医接话道:“不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此言一出,三人都沉默了,邱尚想了想,开口道:“老师不妨先去看看寨主,也许寨主知道些什么。”“我?”楼清疑惑的不是邱尚让他去,而是庸医和常昶都点了头。常昶道:“我们的身份你也清楚,若是探监,陈大人一定不让。”“品贤他...”邱尚连忙道:“我是长风山寨的暗棋,知晓我身份的只有你一人,所以这人,我一样探不得。”楼清点头,表示明白:“蛋蛋,你乖乖跟着昶爷爷薛爷爷,不用担心,爹会没事的。”云蛋蛋点头:“爹爹要小心,那坏人凶。”楼清哑然失笑,那坏人正是捕快。将云蛋蛋交回给常昶后,楼清前往县衙。他没去找陈涛,而是直接去了牢房,牢房的狱吏见了他,虽然熟识,但还是问上一问:“先生为何来此?”楼清挺直胸膛,不卑不亢道:“探望季长风。”狱吏愣了愣,有些不确定:“确定是季长风?”楼清平静道:“你为何怀疑?”因为你两好像是有过节的吧。但是狱吏不敢多问,领着楼清进了牢房。牢房常年处于阴暗,阴冷潮湿,腐味极重,刚进去时楼清极其不适,眉头紧皱,浑身不舒服,可一想到季长风就在里面还不知怎样,他就压下了狂涌而起的疙瘩,随着狱吏走了又走,绕了又绕。等行至一间牢房,楼清在木门的空隙里看见了躺在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