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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嘴角露出了微笑。“对啊,我差点忘记了你的特殊能力,看来我想瞒你也瞒不过了。”我双手抱臂,“算你还识相。”温九柏笑了笑,低下头,似乎在忖度着如何开始说明。“你知道‘魍魉’吗?”“魍魉?魑魅魍魉的魍魉吗?”我疑惑道。“没错,就是那个魍魉。”温九柏笃定道,“这就是妖怪的名字。”“但是……不是说‘魑魅魍魉’是四个小鬼的名字吗?魍和魉是一种妖怪?”“妖怪之谈,历史上素来有不同的说法。”温九柏侃侃而谈,“首先,这个四字词语最初是出自当中,叫做‘魑魅魍魉,莫能逢之。’但左传中,并没有说明魑魅魍魉到底是几种妖怪。之后不久,中又出现了魑魅二字,书中说:‘魑魅,人面兽身四足,好惑人。’这里就很清楚的说明了,‘魑魅’和‘魍魉’是两种不同的妖怪,并不是大多数人从字面意义上理解的四种鬼怪。”我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中国历史上第一本字典,里对于魑魅和魍魉都分别有解释。说是山神为魑魅,水神为魍魉。从此以后,魑魅就演变为了山神兽形的怪物,而魍魉则被认为是木石之怪。”温九柏继续说道,“然后,在清代,日本人鸟山石燕又将妖怪魍魉做了进一步的阐释。在他的画卷中,将魍魉描述成这样一种妖怪:形如三岁小儿,色赤黑,目赤,耳长,发润。好食亡者肝。”我听得更加迷糊了,忍不住打断温九柏,“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就不能用更加明白点的语言说明吗?”温九柏玩味的看着我,“哎呀,亏得某人还是中文系的学生呢。”“你好烦啊!”“简单来说,魍魉就是一种以死者尸体为食的妖怪。在农村里,经常发生坟墓被掘、尸体消失的神秘事件,那多半就是我们的魍魉干出的好事。一般来讲,魍魉的脾性是比较温和的,数量也不多,他们以人类或动物的尸体为食,属于比较无害的妖怪。”温九柏抱起双臂思考着,“按理来说,他们很少会对活人下手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说有一个人看上去无论如何都非常美味,那么即使他还没有死,也会早早的被魍魉给盯上。”我咽了口唾沫,“被盯上的话……会怎么样?”“会死,当然了。不过在死之前,他全身的rou就已经开始被魍魉所啃食了,他会在痛苦和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缓慢的死去。”温九柏平静的说道。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姥爷去世前的样子。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而且在咽气之前,浑身上下就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难闻的臭味了。包括今天晚上做的那个梦中……姥爷的整双腿都烂得露出白骨了。那就是被魍魉啃食的结果吗?“那、什么样的人才会在活着的时候就被魍魉给盯上呢?”我回忆着姥爷生前的模样,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普通的坏脾气老头到底有哪里能吸引到这么可怕的妖怪。“这个谁知道呢。”温九柏叹了口气,摊手道,“我又不是魍魉,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选择猎物的。”“这样啊……”我有些失望,但温九柏说的也没错。看来,在事情有什么进展之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这只魍魉在你姥爷去世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继续盘旋在这个家中。”温九柏走在我前面,我们一起走进了医院中,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候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只妖怪似乎对你们家很有兴趣,还继续在这里蛰伏着,准备狩猎新的猎物。”“所以说,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把这妖怪给驱除掉呢?”我又焦急起来,“用你的符纸,或者咒语,施个法什么的不可以吗?”温九柏无奈的看向我,“你是电视剧看太多了吧?若是世界上所有的妖怪都可以简单的施个法就能驱除的话,除妖师早就失业了。”我嘟囔道,“现在的除妖师也失业得差不多了吧……”温九柏抬手就给了我一个暴栗。“好疼!”“谁让你乱说话的,该打。”“你才是,是被我说到痛处了吧?”我吐吐舌头。温九柏不理睬我的玩笑话,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我说过很多遍了,所谓妖怪,都是由人心而滋生的。因此想要驱除妖怪,就要先从人开始做起。搞不清妖怪寄生的缘由,花多大力气都是无用功的。”我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的先是我妈和我舅舅,然后还有在我们后面赶到的表哥和二表姐。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几个大人自然不必说了,就连昨天还满脸不屑一顾玩手机的二表姐都脸色苍白,身上止不住的发抖。而我表哥更加夸张,他一走出病房,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在看到我和温九柏之后,竟然哇的一声痛哭出来。“大师!大神!温大神!求求你救救奶奶吧,她这么好的老太太,不能就这么死啊!”表哥抓住温九柏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奶奶她对我那么好,求求你救救她吧!”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温九柏则是皱起了眉头。“冷静点,到底怎么了?”温九柏沉声问道。“你们进去看看吧。”舅舅有些不忍的开口,随即就别过了头。第58章病院(上)我诧异的和温九柏对视了一眼,后者倒是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扶着我表哥坐到椅子上然后直起身。“走吧,去看看。”我点了点头,推开了病房的门。病房不大,只有一张病床,似乎是专门为特殊病人所准备的。病床旁边放着一台心电仪,正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心电仪旁边站着一名穿白大褂、手拿记录本的医生,医生旁边则站着我的二姨。但我的目光全都放在坐在病床上的姥娘身上了。没错,姥娘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僵直的坐在床上,双腿蜷缩着,膝盖抵在下巴上,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并且,姥娘的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脸,整张脸都被埋在手心里,头发也散下来,怎么看都是……活脱脱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她现在倒是非常安静,不哭也不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某种程度上,这样的姥娘比之前大闹大哭的时候还要诡异可怕。“……你们送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吗?”站在病床边上的医生问道。“不,不是的。送她来之前她大喊大叫的,还抓伤了我。”二姨给医生看自己手背上的血痕,“可不知道为什么,送来之后,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