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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最后僵硬成了一个圈,死透了。“如何?”“行军……”宗行军抿了抿嘴,“我们不能冒险。”“但仙家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那我去。”“可我无了法术。”宗行军没法子,这在幻境之中呆一时便有一时的危险。“我也去。”一旁的元烈自告奋勇,“且不说宋衡受伤,即便他没有受伤,他的法术也不及我的剑术,无人能知晓幻境之中的事儿,我去便能护着他。”宋衡本不想元烈冒险,况闯幻境对于失了法术的宋衡而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元烈仿若能够知晓宋衡的心思一般,道:“元府发生诸多事情,若非是你,我早已死了千万次,当是我欠你的,我应当还你。”宋衡心中一阵酸楚,若是元烈知晓真相,知这一切他才为罪魁祸首,又会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即便拼了性命都想护他周全的样子?宗行军见二人去心已决,便也不再多加阻拦,如今周兴命在旦夕,着实费不起时日。“我给你们一柱香,论是寻得到寻不到人,便立刻回来。”宗行军变了两颗铃铛,给了宋衡与元烈一人一颗,“这铃铛随身带着,万不可丢了,危机时刻,我用铃铛法勾你二人出来。”两人允诺,将铃铛好生系在了腰间。宗行军施法,在地上已黄风怪的尸身作为法术中心,元烈忽见一阵狂风凭地卷起,他来不及闭眼,已置身他处。这法术他为第一次见,不觉有些惊呆。“元烈,我们走吧。”一旁的宋衡提醒道,那元烈回过神对他笑了笑,他的手很自然地牵着宋衡的,后者脸微微红了一下,然此刻可不是追究儿女情长的时刻,“这下去便是幻境,幻境由心滋生,它代表着凡人心中的渴求,你切时刻谨记着,这些都为虚妄,能参透这些,你心境也能突破一层。”幻境对于宋衡而言实属简单,当年他修仙,历经大小心魔无数,早已经对这些了若指掌。可宋衡忘却了,当时的宋衡一心修仙,心无旁骛。而如今的宋衡虽已修得散仙,却犯了天诫,动了凡心。第17章现悲剧宋衡入心魔,揭真相二人生嫌隙元烈将宋衡的话放入心中,他自觉得并无心魔,然宋衡说得煞有其事,也使得元烈谨慎起来。他是来救人的,可不想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而宋衡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便抿着嘴偷笑起来,然不过转瞬,宋衡的世界便变了。那是九重天,通明殿上。玉帝端坐在宝座中,喝道:“宋衡仙!你可知罪!”宋衡的膝盖软了,整个人便跪在了地上,尽管他心中明白,这不过只心魔罢了。“宋衡仙你私会凡人,改人命薄,放妖王为祸人间,你可知罪!”宋衡瞧了一眼玉帝旁儿的太上老君,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然骨子里最狠。宋衡正要辩解,便见大殿之上站着二郎神君,他手持三尖两刃刀,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正狠狠地瞪着他,“宋衡仙,你当日私放妖王,诓我替你收拾残局,害我被玉帝责罚,你却又做起了缩头乌龟,罪责由我承担,你乃真卑鄙小人!”宋衡企图辩解,然太白金星恶狠狠的眼神将他原先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宋衡抿了抿嘴,他忽而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那玉帝喝道:“宋衡仙,你还有何话要说!”宋衡说不出话。那玉帝继续说道:“即是如此,判你剥仙籍。”宋衡忽然觉得一阵轻松,这剥仙籍宋衡听闻是很痛的一件事,然也不至于要死,被剥了仙籍的散仙便再也无法回到九重天。然宋衡自对元烈动了心之后,便觉得回不回九重天也无所谓。那剥仙籍之痛,刻骨铭心。自此宋衡成了凡人。他在九重天上做了几百年的散仙,逍遥自在,又怎么会知有朝一日会下界为人。“你可后悔?”南天门上命格星君问道,“没了法力,你这皮相撑不了多久,宋衡,他为凡人,他死了可入轮回,但你呢,你死了这尘间便一了百了,当真值得?”此刻再说值不值得已然是来不及了,宋衡笑了笑,“是元烈教我,喜欢一人,珍惜当下即可。”“你会后悔的。”宋衡走得毅然决然。他知他的样貌会渐渐枯萎,这便是玉帝给他的惩罚。宋衡以为他欢喜着元烈,便只盼着他好就好。余下的便由着自己扛着就是。然下了界的宋衡等来的是元烈的婚讯。对象是惠真公主。宋衡瞧着元烈,他本以为自己应该伤心欲绝,却笑嘻嘻地问道:“当日你还说绝对不娶惠真公主的。”那元烈沉默着,许久才说道:“宋衡,你见过你的脸吗?”宋衡一惊,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脸上的皮肤不再光滑,不用水镜,他也知道此刻自己老人模样。不对!宋衡猛然惊觉过来,这是心魔!再抬头时,元烈穿着秀禾服,脸上挂着阴惨惨地笑。元烈永远不会这么对我!宋衡想着,手中唤出紫星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假元烈刺了过去。“我就是你的未来啊。”假元烈如同一片破镜子,“啪嗒”一声碎了。随后真的元烈样子惨烈地站在不远处,宋衡虽有戒心,然元烈这副样子可无法令他狠下心。正欲奔向元烈时,宋衡的身后又出现了一名元烈,他喊了一句:“宋衡小心!”如此一来,一前一后,有两个元烈。总有一真一假。宋衡站在了原地,那受了伤的元烈道:“宋衡,那妖邪好生厉害,我觉得我的内脏都碎了。”那妖邪指着的是宋衡身后那好元烈,宋衡瞧了两人,几乎毫无差别。“宋衡,你自己小心吧。”可别选错了,哈哈哈,你当真爱一个人如何又分辨不出二者区别!宋衡的心魔道。宋衡捂着耳朵,然那心魔早已经钻入了宋衡心中,嘲笑道,你分辨不出,又怎么好意思说欢喜,你的欢喜可随你修为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宋衡摇着头想将心里的声音驱赶出去,但是心魔已入心。元烈见宋衡此刻蹲在了地上,于是便也顾不得许多,大步朝着宋衡小跑了过去,他身上手上背着无形的刀片划伤。“宋衡,宋衡!”宋衡抬起头,元烈的脸上带着细细长长的伤口,那些伤口渗着血。宋衡双手捧着元烈的脸道:“怎么伤了?”“我又不是女子,不碍事。”宋衡心一软,便用手将元烈的脖子勾住了,此时此刻他忽儿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