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楼上的吕纬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收益多了一万三,罐头带鱼又比第三名粉色喵喵多了八千二,后面几名就更不用说了……”

徐以寒摸摸下巴:“这曝光了身份的就是不一样啊。”

财务:“……是的。”

“行,你把这个发给张莉。”

“好的。”

财务走了,徐以寒起身,关紧门。

然后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一个香港号码。

“那边怎么样了?”

“……好,所以五月份上市,应该不成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

“……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徐以寒又把小彭叫进来。

“这周日之内吧,你去帮我买幅画,送年轻女孩儿的。再找个合适的小剧场,我要包场。”

“好的,徐总,画……大概多少钱合适?”

徐以寒想了想:“十万以内吧。”杨叔赚钱不比老徐少,送他女儿礼物,倒不必送太贵重的——娇生惯养的独生女,要什么东西没有?心意到了就行。

“好的徐总,”小彭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挑好之后拍照发给您看一下,好吧?这些艺术品什么的……我也不懂。”

徐以寒也笑:“没问题。你看着挑就行,不用太紧张——其实都是很无聊的东西,越怕被发现无聊,才越故作高深。”

小鹏似懂非懂:“好的。”

徐以寒和气地点头:“那你去忙吧。”

第41章

周三晚上,在距离截止时间还有四分钟的时候,fire更新了。

四十分钟后,天真圆蛋吃瓜发布了一条匿名投稿:

【投稿】十度千千粉丝群盛况:这群辣鸡也配和我家千千一起写文???

投稿的五张截图按时间由近到远排序,公布了十度千千后援会“千千的独立国”里的部分聊天记录,并且全都没有打码。

第一张截图的聊天记录就是十几分钟之前的:

千千的牛奶糖:有姐妹看那个fire的更新了吗?

千千的榆~钱钱:刚看完……就……emmmm……

千千的牛奶糖:凭什么要让R姐救男主啊,男主自己作死……这作者是故意的吧,昨天千千刚写了R姐对男主特别高冷的5555555我爱高冷R姐!

千千的小肯:感觉这个fire故意针对千千,这人谁啊,糊逼作者我都没听说过哈。

“。山。与。氵。夕。”

千千的榆~钱钱:没听说过1

千千的牛奶糖:评论区有人说fire就是豪盛的bck,我刚去看了下,专栏收藏才七千多……

千千的小肯:我千今年是犯小人么????咋什么妖魔鬼怪都蹦出来了???

千千的榆~钱钱:糊逼作者永远拉入黑名单了~

……

剩下的五张截图里也是类似的内容,只不过嘲讽的对象从fire变成了罐头带鱼、吕纬甫、粉色喵喵和第二年的云。

邓远在厨房做宵夜,徐以寒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微博。这些截图一发出来,果然,网文圈又炸了。

张莉发来微信:徐总,微博已经发了。

徐以寒回:看见了,效果挺好,辛苦你了。

张莉:不辛苦^_^我这还有一些别的截图,比如粉丝在群里分享txt、骂扫文号什么的,您看这些需要发吗?

徐以寒:不能发,我们是要炒热度,不是为了撕十度千千,她可是我们的作者。

张莉:啊,好的,我明白了。

徐以寒退出微博,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公布这些聊天记录,等于是让十度千千把其他五个作者得罪了个遍。先不说热度平平的fire和已经撕过的吕纬甫和雨声,单说剩下两位:粉色喵喵还没公开身份,就已经被好几个扫文号安利过;第二年的云则早就被读者们猜测是近两年红起来的不见高轩,而他本人也直接默认。

一个是扫文号看好的新晋作者,一个是英俊有才的网红作者,徐以寒很期待,这两个人能有多大号召力?

他越来越觉得这场比赛简直就是一个有趣至极的游戏,这些作者要么勤勤恳恳写文,要么费尽心思出位,说白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忽然想看一看,最终胜利的究竟是勤恳和才华,还是营销和运作?

邓远一手端一只碗,垂着眼从厨房慢慢走出来:“以寒,接一下——慢点哦,太满了。”

徐以寒接过碗,笑了:“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邓远小心地把碗放在桌子上:“今天在超市看见有干桂花卖,就买了点,你尝尝?”

碗里是晶莹剔透的桂花米酒,糯米软软白白,云朵般一团一团地浮在米酒中。碗底有一些细碎的干桂花沫,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徐以寒低头深吸一口氤氲的热气,熟悉的、温暖的桂花香味缓缓充满整个鼻腔。

他记得外公家就种了两颗桂花树,邓村那地方的丘陵高低起伏,田地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桂花树便被见缝插针地栽在两块水稻田之间的空地上,意外的是那两棵树虽然枝干细瘦,但秋天时开花却开得繁盛,在邓村的那个秋天,有一段时间,每天早晨他都在桂花的香味中醒来。桂花开了不久,邓秀丽就采下许多,晒干泡桂花茶,或者做桂花糕、桂花米酒,再或者把干桂花储存起来,正月十五包元宵时和进元宵馅儿里。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次在元宵里尝到那种奇特的香味,他问邓秀丽,妈,这里面是什么?那晚是格外热闹忙碌的一晚,村里有舞狮队伴着锣鼓喧天,邓秀丽把煮好的元宵分给舞狮的村民们,屋里屋外进进出出,身上有股鞭炮的硫石味儿,她刮刮徐以寒的鼻梁,匆忙道:“是桂花呀以寒。”

“怎么样?会不会有点甜了?”邓远问。

“不,很好喝。”

徐以寒说完,又慢慢慢慢地啜饮一口,不像喝米酒,反倒像喝茶了。邓远看着他笑了笑:“喝得这么斯文。”

不,不是因为斯文,徐以寒的指尖被碗烫得有些发红,他想,这个味道,和那个正月十五的夜晚,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原来有时候比忘记更艰难的,是想起。

他忽然有些神叨叨地问:“外公家那两棵桂花树,还在吗?”

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多少年过去了,一定不在了吧。再说就算还在——邓远也不一定知道。

“在啊,”邓远的语气却那么理所当然,“长得很粗了。”

“你是说……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两棵吗?是他家房子后面,顺着小路往下走,然后……”

“走过竹林,外公家田边那两棵,是吧?”

徐以寒愣道:“……对。”

邓远笑着说:“就是那两棵,现在很粗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