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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令辰心知对方是强词夺理，还是不禁问道：「什么意思。」「我的决定并非与你无关，但你也不是主因，我早就决定要在三十岁的时候退休了。虽然还有点早，但我也想去试试自己还能做什么，比如说当导演，或者回去学校读书，除了拍电影之外，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做。」江韶景平静道。焦令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他在心中思索着对方的说词，没有漏洞，理由也无可反驳，但他一时仍无法下定决心，「为什么是现在？」「你知道年末的金影奖吧。」江韶景语气轻松，「我们两人都被提名了。」焦令辰知道，也在越洋电话中与对方谈过这件事，他们都认为江韶景获奖的机率比其他人都要大，不仅是题材巧妙，角色本身也相当精彩。只是焦令辰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件事。「如果我得奖的话，就没有遗憾了。」江韶景道，「以这个奖项作为这份行当的结尾，不是很合适吗？」焦令辰说不出反驳的话了。江韶景伸手过来，碰了碰他的脸颊，「再说，你不也准备退隐吗？我听顾明宜说过了，他先前曾想介绍你去拍别位导演的新片，你却拒绝了，还说你的电影生涯差不多要结束了，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离开不好吗？」「我不希望你舍不得，却为了我而放弃。」焦令辰沉默半晌后道。「既然情愿放弃，就不可能会舍不得。」江韶景笑了，「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如果这次金影奖真的是由我获奖的话，就照我说的做，我们公开关系，去国外结婚，然后花一年时间渡蜜月。」焦令辰唇角微扬，在对方的笑意与殷切目光下，终究是放下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低声道：「好，如果你得奖的话。」虽说打了赌，不过最后的结果其实毫无悬念。颁奖典礼结束，两人在江韶景接受采访过后，不顾有媒体在场，居然手牵着手离开，他们旁若无人的背影也成为隔天的娱乐新闻头版图片，无形之中抢了金影奖颁奖典礼的风光。因为事前已经安排过相关事宜，便由焦令辰的经纪人向媒体发了通稿，声称焦令辰与江韶景交往多年，已在日前决定前往国外结婚，希望得到众人祝福与支持云云。当然也有人质疑这不过是愚人节的玩笑，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四月，而且在经纪人的通稿发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无法当作这只是无聊的恶作剧。江韶景将平常用的手机关机，只开着私人电话，周懿行打来时还是清晨，他们两人才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旁的人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喂？」「你们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懿行的语气说不上愉快。焦令辰抱住对方，轻轻在后颈吻了几下，江韶景被他弄得神智清醒过来，但也没有阻止他，而是顺势往后靠了靠，「时机也差不多了，再说我刚好得奖，不是喜上佳喜吗。」电话那头的人这时才想起这件事，悻悻道：「还没恭喜你。」「谢谢你，大哥。」江韶景笑道。出于焦令辰也不能确认的原因，江韶景很少叫周懿行大哥，只有极为偶然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叫，平常大多都只称呼周先生。他们兄弟的关系说不上亲热，但也确实不像一般婚生子与私生子之间那样剑拔弩张。「焦令辰在吗？」对方的声音隐隐有一丝无奈。「在啊，你等一下。」江韶景反手将手机递给了他。焦令辰接过手机，问候道：「早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周懿行嗓音低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就算要公开出柜也不该这么突兀。」「我们正在计画结婚的事情。」焦令辰斟酌字词，「我早就有退出演艺圈的想法了，韶景也是。」周懿行顿了顿，似乎没预料到这个答案，「这么早？」「他或许还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例如回去读大学。」焦令辰语气缓和。「那也没有非得要出柜的理由。」「因为我们都不想再躲躲藏藏。」焦令辰道，「周先生，你大概不明白连出去约会都要回避旁人视线维持距离的感觉吧？我们已经在一起将近十年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肯定会结婚，既然如此，公开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稍微提早了一些而已。」「你认为这么做值得？」周懿行质问道。「当然值得。」他答得平静。周懿行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你们高兴就好。」焦令辰知道自己的家人对这件事肯定不是乐见其成，不过自己做出的决定，也已经不能收回。他与周懿行又说了几句，商量了一下关于后续处理与公关的事情，随后便挂了电话。身旁的人仍背对着他，他叫了几声，才发现对方竟又睡着了。焦令辰搂住对方，江韶景迷迷糊糊中翻过身来，将脸埋在他胸膛，轻轻蹭了蹭。两人昨晚回来后喝了一点酒，几乎是彻夜狂欢，不只是江韶景而已，就连往常沉稳镇定的焦令辰也是如此，大概是因为终于将隐藏许久的秘密公诸于世，他有种松了口气，又难以言喻的激动感觉。他们喝光一整瓶庆祝的香槟，两人花了大量时间在床上爱抚彼此，虽然临到睡前稍微淋浴过，也换了干净的床单，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还曾用香槟淋在彼此身上，以恋人的躯体佐酒，用唇舌长久地品尝美酒的甘甜滋味。焦令辰还记得自己昨晚进入对方身体时，江韶景皱起眉头的模样，还有到了后来一边喘息一边与他接吻，脸上满溢着餍足的微笑。因为时间太晚，而过程拉得太长，最终他们只做了一次，就去冲洗身体，准备休息。现在想想，趁着还有时间，在养足精神的清晨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因为屋里开着暖气，对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睡袍，焦令辰便抬手脱了对方衣物，虽然还盖着棉被以免着凉，不过棉被底下的彼此却是赤裸地紧贴在一起。他低头在对方身上不断亲吻啃咬，即使还在睡梦中，江韶景也不由自主有了反应，下身逐渐硬了起来，焦令辰低头含住那根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人的呼吸愈来愈粗重，最后发出了像是有些愕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这句话实在是废话，焦令辰没有回答，在松开双唇之前，又不轻不重地吸吮了一下，江韶景不禁浑身颤抖。焦令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