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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弃的手,纤纤细指之上的冷涩,让已经适应了身体寒凉过度的慕容弃,“孩子,孩子沒事……语嫣,孩子沒事,你也沒事……”他冷然的脸色勾起一抹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春日的风夹杂着缤纷的花瓣拂落肩头,慕容弃却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猛然打了个哆嗦,瞬间回过了神:“來人!來人呀!”慕容弃打横抱起薛语嫣,嘴里呼喊着,向着最近的小路走去,他的瞳孔中满满地映着的都是薛语嫣孱弱的血迹斑斑的身体,他走过君天遥的时候,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自始至终,君天遥在慕容弃眼中,便仿佛不存在一般。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是结局“不是我……”擦身而过的瞬间,君天遥的声音破碎而又带着些许的希冀,只是,男人的脚步未曾停顿一下,他连一个眼神都沒有给与他。“阿弃,我可以证明……”手伸出,握住的是一捧空寂,冷涩的风自半握的拳中穿过,寒凉彻了骨髓。君天遥忽然扑向他方才看到的那双眼睛的位置,他捡起地上染着血的树枝,疯狂地喊着:“出來,你给我出來!”“你方才听到了看到了是吗?你出來,你告诉他真相!”花叶纷飞,血色飘然,花丛中根本便沒有找到一个人影,闻讯赶來的郡王府侍卫正要上前将这个状若疯狂的男人压住,君天遥手中的枝条横飞,神色虽然疯狂,动作间却是利落之极,伤了好几个人,却是无法近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反而是在将这一片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发现那个人的君天遥猛地顿住,失神落魄,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声,直直坠落,如同利器一般,牢牢地插在了地上,入地三分,那些侍卫眼看着如此机会,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向着君天遥的身上猛地扑了过來,他们的手几乎快要抓到了人,这时,一声厉喝:“住手!”却是一个跟在慕容弃身边的侍卫匆匆赶來,他手中举着一块令牌:“郡王有令,随他想要如何,本王从今以后,绝不过问,他若离开,谁都不得干扰!”这个命令,于君天遥之外的人來说,便是慕容弃对君天遥到了这个时候还存在的庇护,都是为薛语嫣不值,毕竟,郡王妃在府中赏罚分明,调理府中事物也是公正,还是很得人心的,现如今,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君天遥觉得嘴里有血腥味儿,牙根咬了咬:“这些话,我要听他亲口说!”“主子吩咐了,随你!”那个侍卫冷冷地看了有些呆怔住的君天遥一眼,丢下这一句话,脚下一顿,又向着慕容弃离开的方向追去。君天遥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掌心,粘腻的鲜血顺着五个月牙形的伤口,自指缝间溢出,滴滴答答,一滴一滴地落在花叶之间,带着一份凄美的绝望。他便站在那里,随着风,随着空寂,无所依凭,沒有一个人看他一眼,不再有禁锢,不再有强逼着的爱情,不再有那么一个男人,随时随地地将他放在心上,不会再有那么一个怀抱,在他熟睡的时候,将他揽入怀中。也许,慕容弃现在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一眼了吧,所以,他明明站在这里,偏偏沒有一个人理会,不论是怎样的态度,他已经成了透明的了,他在这座属于慕容弃和薛语嫣的府邸,已经沒有了容身之地,周围有人经过,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强烈的警惕,还有恶意。只是,那些人在慕容弃刚才的吩咐下,是不会动他一根汗毛的,他是去是留,是走是离,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乎了。君天遥的眸子睁得大大的,他的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弃的背影消失的地方,仿佛那里会突然出现一个面色冰冷,眼中分明带着暖意在乎的男人,仿佛那里会出现一丝半点儿的希望,惟有萧瑟的风儿卷落着落叶。“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妩媚的凤眸因为睁得过久沒有眨动一下,春风和着尘埃迷了眼,酸涩难过,难受的厉害。“不是我……”不是我故意想要那个孩子的命,是薛语嫣容不下我了,你为什么,不愿意质问我一句,为什么不愿意让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将我拿下?你为什么,不亲自杀了我,为你苦命的孩儿报仇!君天遥形状优美好看的唇艰难地向着上方拉伸,很是费力的,挤出一个苦涩之极的笑容。这难道,便是他与他的结局吗?从今日始,再不相干,再不來往,你死我活,都与对方无关,他们之间,纠缠了无数个岁月已经缠绕成一个死结的线团,被薛语嫣那把利剑,一剑斩断,再无回旋余地。这个念头在混沌的头脑中徘徊,慢慢的,一缕黑暗的绝望与怨愤,将他冷寂的灵魂贯穿,乍然迸裂,他是君天遥,是从來将别人玩弄在鼓掌间的君天遥,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动地接受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所谓结局呢?君天遥深深陷入掌心的五指慢慢地拔出,那一点点的痛苦因为刻意的延迟,而化为了锥心的痛楚,这些自己加诸于自身的痛,让他彻底地清醒了过來。他已经失去了慕容弃,但是,他绝对不会便这么罢休的,谁都休想真的将他打倒,他即使要死,也是要自己心甘情愿的,即使要让慕容弃恨他,将他自心底驱逐,也要是他亲手所为,薛语嫣,她不配!然后,男子脸上那个苦涩黯淡带着勉强的笑容,便这么真实地一点点变大,脸上僵冷的表情,慢慢地灵动,死寂的眸子中,含着的是血腥的妖娆:“呵呵,哈哈哈哈哈~”君天遥放声笑了起來,宛若疯狂。“薛语嫣……这不是结局,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按着我的剧本,重新上演的,你准备好了吗?”低声的轻喃,带着勾魂摄魄的笑,君天遥身形一纵,消失在了这一片角落之中。被踩踏如泥土的花枝之间,渲染着点点艳色的血珠,那是,君天遥在这里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呼~”床上躺着的男人猛地坐起,却是因为全身上下,自骨髓处开始流窜的剧痛龇牙咧嘴,他忍着痛,眼中带着深深的戒备,扫视着这间小小的普通的斗室,手却向着自己腰间武器的位置摸去,只是,意料之中的,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