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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摸了摸被汗又沾湿的发根,想着等孩子出生了就去剪短。柯廉在做梦,他知道自己梦魇了,却怎么也醒不来,他梦回到了那漆黑的晚上,那无法抵抗的身体又一次压了过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太过真实了,那种皮肤相触的恶心,那种挣扎无果的绝望,却听那人一声惨叫,柯廉低头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直藏在书包底层的刀,上面还带着黏腻的血,柯廉举刀腾身而起,画面转换,那是警车的呼啸声。柯廉睁开沉重的双眼,摸索着关掉了在耳边挣扎的闹钟,那种刀子扎入rou里的感觉还深深刻在柯廉的脑海中,太真实了,连那时的解脱中混着害怕的心情都残留着余悸。14:25,肚子紧接着就开始疼了,柯廉抓着被子,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那种疼痛只停留在体肤,却没有传到脑中。柯廉不敢再睡,带着昏沉的脑袋起身绕着房间慢慢的走动,看到墙角放着的一个袋子,柯廉扶着墙,艰难的弯腰提起,这是给儿子准备的衣服和奶粉奶瓶,衣服已经洗过两次,奶瓶里也放了一次奶粉的量。柯廉坐回床边,拿出小衣服,放在肚子上,小小的衣服还盖不住半个肚子,柯廉拿肚子当桌子,在上面叠起了衣服。柯廉想象着肚子的孩子穿着着衣服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强有力的阵痛给柯廉很大的信心,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的。闹钟又响了四次,胎水还是没有破,阵痛已经很密集了,18:25了,柯廉扶着床头柜慢慢地起来,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着来抵御几乎没有停歇的阵痛。他得进食,来保持之后生产的力气。站起来后肚子下坠的更剧烈了,柯廉贴着粗糙的墙面,就着好像不到半秒的停歇走到玄关,柯廉几乎恨死了刚进门时的随手一丢,白色的包装盒静静的躺在地上,那么近又那么遥远。柯廉伴着疼痛下蹲,在抓到包装盒时却双脚一软,整个人骤然跪趴在了地上,巨大的肚子可不允许这个动作,腹底狠狠撞上了大腿根,巨大的疼痛使得柯廉要掉出泪来了,只听噗的一轻声,胎水破了,顺着大腿涓涓下流,在地上聚了一滩。柯廉吸了吸鼻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像是被挤爆的羊水,算不算到了该生产的时候,柯廉之前尝试过摸过开口,那种异物进入的感觉让柯廉一下子弹起,然后不顾身体的笨重趴在马桶吐了个晕天暗地,这是心理巨大的排斥造成的生理的不适,即使是自己的手指也不行。柯廉小心的爬起,膝盖和手掌都在粗糙的水泥地地擦破了皮。柯廉拿湿毛巾随便擦了擦血,然后垫在凳子上坐下,打开饭盒,那个历经艰难的被拿起的饭盒已经凉透,浮油已经凝固,贴在上面很没有食欲,柯廉忍着疼吃了几口,然后泛起了恶心。从冰箱里掏出了饼干,面包,巧克力应付了一顿,喝了一杯盐水补充后,柯廉躺回床上,“啊!嗯嗯”剧烈的疼痛让柯廉忍不住叫出了声,才想到乱吼乱叫只会浪费体力,柯廉随手扯了一块布,咬在牙间,刚才的走动已经让孩子下来了一些。柯廉用力的呼吸,当阵痛到顶峰时狠狠的用力,脖子越仰越高,肚子紧绷着增压,两脚岔开着用力“1,2,3……,8!”柯廉在心力默数,数到八时骤然无力,狠狠地摔回床上。柯廉深深的呼吸,又一次顺着阵痛用力。如数几次,孩子真的顺利的下移了许多。粗粝的感觉卡在产道,好像是孩子的胎发。柯廉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用力喘息,积蓄着下一次的力量。太累了。柯廉挺起身子,摸了摸,好似在甬道里摸到了胎头,柯廉转身干呕了几下,却被又一次疼痛淹没。汗水像雨一样留下,柯廉却腾不出劲来去补一口水。旁边的手机又一次响了,柯廉颤抖着手,点了几次才点掉闹钟。20:25。接下来的进度好似停止了,柯廉花了一个小时让胎头到达了口子,却无法让他再下移一步。之前柯廉换了好几个姿势,蜷缩的,标准的在床上翻腾着,抵御着疼痛,现在胎头卡在了那里,柯廉怕压到它,把动作换成了跪姿,靠着床边的墙用力。柯廉又摸了一下胎头,只露出一点点毛绒绒的,手已经被血染的殷红,底下的床单也湿漉漉的混着血和羊水。鲜血的增多让柯廉有些慌张。又用了几次力,柯廉可以感受到在用力时胎头顶开皮肤,却在停止时缩回。柯廉觉得在用力时自己的关节都咯咯作响,好似要断了似的,双腿跪的已经没有感觉了,又一次用劲的途中,闹钟响了,下得柯廉卸了劲,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铃声带着震动让柯廉心烦意乱。22:25分了。柯廉艰难的捞到了手机,关掉了闹钟,下床,柯廉的上腹已经空掉了,下面因为有胎头挡着,羊水没有很快的流失,柯廉岔开腿,夹着胎头,赤脚走到了浴室,他已经没有穿拖鞋的想法了,就着镜子柯廉看到了黑漆漆的一个胎头,头发挺密的,自己的儿子一定是个大头宝宝。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一趟的柯廉,看到胎头后放心了很多,这真的是胎头,胎位是正的,自己一定能生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死了,今天先到这,明天应该能生出来的。第44章跑题脑洞柯廉断断续续地又用力了几次,却偏生在档口上卸了力,时间越久,孩子越可能会窒息,柯廉精神很振奋,但是身体却力不从心,那种用力过度的脱力感使得柯廉浑身发虚。一直很有力的宫缩开始变得微弱了,柯廉这一刻真想干脆地切开把孩子掏出来,书上有这个技术,但是柯廉没这个条件,柯廉深深浅浅的喘气,微微休息后一鼓作气,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把所有的潜力都化作力量都使了出来,终于柯廉感觉到孩子的头顶开xue口,伴着更加清晰的外部的疼痛。柯廉背过手抓出了孩子,顺着一股羊水的喷出,孩子终于呱呱坠地。柯廉暂时无力去拿剪刀去剪掉脐带,将接到的哇哇大哭的红皮肤的皱巴巴的儿子放到胸口,扯过手边已经沾染了血迹的毛巾擦拭着他身上的污垢。柯廉看着胸口自己有活力的婴儿,哭声仿佛要掀翻屋顶,不再有浑身青斑,不再是冰冷的人形rou块。几乎一直不住泪水的流下,感觉太复杂了,也许是劫后余生,也许是初为人父,也有可能只是煎熬后的发泄。柯廉躺了一会后胎盘才娩出,剪短脐带,微微休息后,才艰难的起身料理这狼狈的一切,浑身无力,隐隐作痛,□□好像撕裂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柯廉提了烧好的热水冲了奶粉,又给还在床上大哭的婴儿清洗擦拭,最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