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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了，”谢羽打断他，他没兴趣和他叙旧，于是把自己手上的袋子递过去。

谢冉行顿了一下，随即接过来慢慢看着，“东城区”

谢羽点头：“这个区马上就要低价让出，你可以考虑考虑。”

谢冉行脸色微沉：“你打的什么主意。”

谢羽摊手：“偶尔也当一回圣母。听说何崇远前几天把你们打压得很过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谢家的人，以后下去了我还要去见爷爷呢。”

谢冉行冷笑：“这块地可是何崇远的，我可不相信他。”

“如果不是何崇远的地方，我能知道”谢羽嘲讽道。

谢冉行一愣。

“谢二少若是不相信可以回去再查查。”谢羽慢悠悠地喝一口柠檬水。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谢冉行一接随即又黑着脸充满离开。

一个女人从他们身后的桌子转过身来，黑色的大墨镜一摘，露出一张因为化了浓妆而显得妩媚的脸：“达令，他怎么走了。”

“大概是公司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吧。”谢羽无所谓道，反正谢冉行走的时候把袋子拿走了，这就够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何崇远不爽我和他见面，所以做了点什么。”

谢羽越想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丁纤月涂了大红色口红的嘴撇了撇，模样嫌弃，“你确定他会上当吗？”

“会，”谢羽笑了笑，“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就像落水者，哪怕连根稻草都不会放过。可惜——我给他的不是稻草，是刀子。”

“达令，你果然好棒。”丁纤月星星眼地看着他，双手握在胸前模样娇羞。

谢羽对她这个样子完全免疫，“你离开他吧，我会给你你想看到的。”谢羽认真道，丁纤月其实不喜欢化妆，而今天，即便她化了这么浓的装其实也掩不住她脸上的痕迹，谢冉行最近事事不顺，估计拿她出气了。

“放心吧，”丁纤月笑，“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一定要亲眼看完结局。”

谢羽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她，也不多说。

“对了，你知道吗？”丁纤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报纸。

谢羽只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何崇远对凌飞下手了。

“啧啧啧，”丁纤月摇头，“何总怎么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这些事情整出来，小飞飞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

谢羽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丁纤月的心突然一凉：“小习习，你没和何总告我的状吧。”

谢羽恶寒地推开她，“什么小习习。”

丁纤月扑上来：“亲爱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谢羽闪身从椅子那挪到另一边去。丁纤月扑了个空，眼神哀怨。

“我先走了。”谢羽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今天会再给谢冉行一个惊喜，你小心点。”

谢羽说了要给谢冉行惊喜，这个惊喜必然不会太小。

当天回去就黑了谢家名下各个企业的电脑，拿到他们近年的各个数据，甚至体贴地帮他们做了个财产表格，然后挨个发了出去。

何崇远心惊地看着少年的手速，又听着耳边噼里啪啦响起的一大段敲健声，虚心请教：“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谢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心好几用：“前年吧，那时候你不老是不让我出去吗，闲着看书学的。”

何崇远很想问，你真的不是学来对付我的，但想了想，为了维护家庭和谐还是没有问。

谢羽却突然笑了起来，“有的时候被你看得紧了，生气了，也想过把你的公司套牢来着，到时候我再把你关起来，让你感受感受我的感觉。但是……哈哈哈，懒得动。”

何崇远沉默地看着自家小孩，他长大了，更好看了……也更腹黑了。

啪——

谢羽敲下回车键，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好了，接下来的就慢慢等吧。

“好了？”

何崇远从身后抱住他，手从衣摆里伸进去，然后满意地听到少年轻轻的哼声。

“你这几天都没陪我，”何崇远不满地咬在少年肩呷上。

谢羽气恼地拍他，明明前几天还做过。但气归气，他还是配合地任由何崇远动作。

很快，轻哼声变成□□声和喘息声。再接着满屋□□。

第二天，所有和谢家往来的客户以及其股东都收到一份神秘邮件——这邮件几乎不亚于一颗炸弹，直接炸在了谢家，谢父亲自出手粉刷的墙面也终于让这颗炸弹炸的破碎，谢家衰退的内部终于掩饰不住了。

短短一个月内股东撤股，骨干跳槽，内忧外患之下谢父突发脑溢血病倒了。谢父这一病又将摇摇欲坠的谢家往悬崖更近地推了一把，原本还对谢家抱有期待的人这下也却步了。他们兴许有交情，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谢家就是个无底洞。

谢冉行一接受谢家就是这么个情况，谁在背后下的黑手的事业没法查了，只得每天拆东补西。

“小羽，你真的很棒。”丁纤月模样难得的正经，脸色苍白却异常兴奋。

谢羽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我没事。”丁纤月说，“我只是太高兴了，真的真的太高兴了。”她笑得几乎要流出眼泪，“你知道吗，我明天晚上看他那样——我都不忍心让他死了，就让他这样绝望痛苦地活着不是更好吗？”

谢羽叹了口气，上前抱住她。

丁纤月身体一僵随即整个人颤抖起来，谢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点点地打湿。

许久，丁纤月才停下来。

谢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拿出纸巾，沾了水，替她把花了的状一点点擦掉。

“你对女孩子真好。”丁纤月恢复了正常。

“因为女孩子是用来疼的。”谢羽递过一杯水。

“那你以前对我那么冷淡。”丁纤月撅嘴。

“因为你只有刚才才像个女孩，”谢羽语气冷漠。

丁纤月受伤地看着他。

谢羽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何崇远还在等他。他递过一个U盘，“结合了你找到的和何崇远查到的东西。谢家我处理了，但谢冉行还是由你来吧。”

谢羽说完转身就走。

一会儿，丁纤月从窗里看到他和何崇远的身影。何崇远约摸是吃醋了，脸有点黑。

丁纤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真好。

何崇远黑着脸：“我看到了，你居然去抱她，还抱了那么久。”

谢羽挑眉：“你不是说你不看的嘛？”

“你别想躲避话题，”何崇远比了一个九，“整整抱了九分钟，你们热不热热不热。”

谢羽无语凝噎。他还记得昨晚男人也是死命地要抱着他，并且时间绝对超过九分钟，那时候你怎么不嫌热呢？

“你们已经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