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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脸,你心疼我,是不是?”“你少自作多情了,”肖杨避开他的眼睛,“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你别想抵赖,”他离他很近,明亮乌黑的瞳孔仿佛一个无底洞,快要把人吸进去,声音也微微嘶哑,低沉地说,“罪证我还留着。”“什么罪证?”肖杨迷茫。沈浩泽挑了挑眉,冲他邪性地一笑,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肖杨松了一口气,偷偷握住发热的手心,看他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样东西,在他面前得意地晃上一晃。肖杨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自己常用的便利贴。沈浩泽将便利贴收回自己眼前,慢条斯理地展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看、看、自、己、的、脚、印,拖、完、地、再、走!”他一边念一边笑,眼睛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肖杨本不觉得这行字有什么问题,此时听他一念竟凭空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来,再看沈浩泽脸上揶揄的笑容,反应过来这人刚才的委屈都是装得罢了,不过是借着受伤的由头,占他一些便宜。他白净的脸蛋上顿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气恼地质问他:“你还说没有跟踪我?我和别人吃饭你怎么知道的?”沈浩泽无辜地看着他,理所当然道:“昨天周末,你不让我去找你,还不让我吃饭不成?”“你,”肖杨说不出话来,许久叹了口气,“我跟他吃饭是要讲清楚……”沈浩泽猛然看向他,“讲清楚什么?”“讲清楚……我和他不可能。”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沈浩泽脸上的表情顿时鲜活起来,忘了自己还吊着一条腿,侧过身就要抱他。这次肖杨早有防备,不费力气地躲开了。“我也没有故意吊着你……”肖杨艰难地措辞,“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你,我跟你,我不能轻易做出决定你知道吗?”沈浩泽点点头又摇摇头,率真地说:“你就说喜不喜欢我!有什么难的?”沈浩泽的感情来得直白强烈,让他羡慕。他知道两人对待感情态度不同,自然无法同他解释,只能安抚他:“你先把腿养好……对了,”他想到今天的事情,事出突然,但是他多少也能猜到还是和之前沈沅沅的事请有关,来医院的路上和沈浩泽简单交流过几句,显然对方也是作此猜想,他担心沈浩泽冲动行事,担心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沈浩泽脸上闪过一丝狠厉,随即耸了耸肩膀,轻松地笑了起来,“你也看到了我以暴制暴的下场,”他随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腿,继续道,“法治社会自有警察处理。”肖杨不相信沈浩泽能说出这话来,怀疑地看着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沈浩泽脸上,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你不相信?”沈浩泽偏头看他,嘴角噙着一丝笑,直起腰靠近他一些,“他们动我可以,但是不能动我的人,否则就必须付出代价,比断一条腿断一条胳膊更惨痛的代价。你猜猜他们中有几个满十八了?打断了我姓沈的一条腿该送到哪里去?我在医院动不了,不能无时无刻跟着你,他们也最好在看守所好好吃点苦头,最好送到穷乡僻壤,离你越远越好!”他这话说得邪气,肖杨却听得心中蓦地一动,他不动声色地向后撤了撤身,试图从沈浩泽的包围中抽身,然而毫无作用。沈浩泽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仿佛一块磁铁,明明应该绕道而行却不受控制地靠近。沈浩泽察觉到他的推后,紧追着逼近他一点,笑着冲他眨眼睛:“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英武?有没有以身相许的冲动?”没想到肖杨真心实意地说:“很帅,谢谢。”沈浩泽又不是真的要他以身相许,听到这一声谢谢心里就甜滋滋的,哪怕让他再断一条腿他也愿意。当天晚上肖杨要留下来陪床,沈浩泽住单人间,看肖杨搬来一张折叠床在他床边展开,说什么也不让他留下,说自己只是瘸了又不是得了绝症,用不着人陪。肖杨只能回去,临走前问他第二天想吃什么。沈浩泽接收到他第二天一早就会来的信息,断着腿还不忘耍流氓:“羊rou汤。”骨折忌油腻,肖杨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愿,第二天买了豆浆煎饼带来,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中气十足骂道:“cao他大爷的这帮孙子!”这辈分可真够乱的,肖杨打开门,里面两个人都看着他。沈浩泽原本懒散地靠坐在床头,见肖杨进来眼睛一亮,直起腰来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怎么来这么早?”肖杨“唔”了一声,笑道:“早吗?不是有人来得比我更早?”沈浩泽的目光打从肖杨进门起就紧紧黏在他的身上,经他提醒这才不情不愿收回几分,眼睛瞄着坐在床边的人,冲肖杨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随意道:“喏,肖老师。”他故作,但是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好像肖杨是他珍藏的宝贝,有人来家中做客要拿出来好好炫耀一番,肖杨不戳破他,听他对自己介绍道:“这是石绍东,东子,我哥们。”肖杨的目光这才落到另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相当帅气的青年,单眼皮,皮色略深,和沈浩泽差不多的年纪。对方也正拿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一接触到那目光,肖杨就知道沈浩泽没少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对方必定是知道他和沈浩泽的那点纠葛。他自认和沈浩泽清清白白,沈浩泽受伤有他一半责任,他来照顾也是应该,至于沈浩泽自己的事情愿意跟谁说跟谁说,他自然是管不着。虽然这么想着,心里难免还是不舒服,他躲藏管了,外人窥探到一星半点都难免让他感到不自然。只是人已经进了病房,总不好摔门就走,他礼貌地冲陌生青年点了点头,在沈浩泽期待的目光中走近病床,把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沈浩泽在自己朋友面前不好意思使劲儿撒娇,自己架起餐桌乖乖吃起了早餐。肖杨来得晚不是没有原因,他起了个大早,起床后先去了沈浩泽家拿他的换洗衣物,从城南跑到城北再跑回来,路上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把衣物放进病房的衣柜中,简单收拾整理了一阵见沈浩泽风卷残云般喝完了豆浆,收起保温桶去卫生间清洗。医院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肖杨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是长得带劲……”小屁孩脑子里整天也就这些东西了,肖杨边刷碗边笑。之后两人大概是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了一阵,肖杨不是故意偷听,但是小孩子忘性大,没多久就控制不住放开了音量,声音透过墙壁飘过来,石绍东说:“你放心,我跟我叔打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