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书迷正在阅读: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化身小妖精,男主也不爱我、每天都在丧尸群里装x、良祝、不谢一顾、凤君(H)、笼中、耽美 飞鸟、一替成名、春日小记
门,平常用不到,总锁着。萧爻从墙上翻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慕大公子开门。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做这个贼,蛛丝马迹的也不可能都瞒着,那弄坏一把锁也就不紧要了。慕云深拢着手,老神在在的从门口走进来,连根头发丝都没乱,还平白指责了萧爻一句,“这么慢?”“……”天地良心,怕冻着他老人家,自己还特意加快了手脚,这要是沏壶茶,进来开门的功夫热气还冒着呢,跟“慢”字哪里沾的上边。段赋这间府邸比起李佑城住的,不遑多让。感觉像是两三间的大宅打通了墙并在一块儿了,乍一眼望去简直看不到边,单是养鱼的池子就有一亩地。他虽然不来住,但地方级的官员也不敢怠慢着,简直将这儿供了起来,隔三差五遣人打扫,鱼喂的贼肥,连花都开的比别处好。“段赋一直自诩为读书人,书房建的华而不实,但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耗在里面,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在书房。”慕云深拉住了没头苍蝇般乱窜的萧爻。这府邸再大,规格却都差不多,他曾经在京城数次造访过段赋的家,更何况之前又去过李佑城那儿,总还不至于迷路。“这边,别乱跑,引来了人。”“奇怪了……”萧爻站在段赋的书房前,他都做好了准备,今晚一定会被人发现,结果却异常平顺,别说人,他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这天还早,也不至于都去睡觉了吧?”虽是这么想,萧爻做事向来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没人来找麻烦,他也不至于敲锣打鼓的暴露行踪。“吱……”门被推开时,小心翼翼的发出声响,随即湮没在黑暗中,桌上的烛台却忽然闪动了一下,“腾”的照亮了整个房间。第34章第三十四章段赋的书房和卧室是连通的,表面看不出来,两扇门分别朝外,各有各的方向,但一进去,就是个硕大的空间。他这儿的藏书还要远胜于李佑城府中,多是些太谷城中的轶事孤本,能将这些看下来,太谷城中也就没有秘密了。桌上蜡烛燃起来的时候,萧爻和慕云深毫无防备,一个中等身材偏瘦的人背对着他们,黑色的官袍像是能吸收光亮,怎么看都看不清楚。凭萧爻的耳目身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住身形的人没几个,而这个人之所以没被发现,是因为他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只有刚刚点燃蜡烛时带起了一缕风,现在已经完全消弭了,若不是长着一双眼睛,纵使其它感官再灵敏,也察觉不到这个人。他完全可以在黑暗中将自己掩藏起来,必要时的偷袭会让萧爻无法兼顾,至少也能伤到其中一个人。“你们是太宰要的人?”这个人的身形很挺拔,嗓音却尤为苍老,而且都是震荡着喉咙里的那口气发出来的,很轻,要不是这么安静的夜晚都听不清楚。“你们当中,谁是慕云深?”萧爻神色一凛。照理说段赋应该不知道慕云深的事,即便有人给他传了消息,也应该是“萧爻的同伙”不至于精准到名姓,那眼前这个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阮玉……你跟阮玉有联系。”萧爻忽然道。同是逍遥魔宫的人,又叫出了慕云深的名字,只能是阮玉那个小丫头说出来的。“我是。”慕云深掀开了头上的兜帽,苍白瘦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你要杀我?”房间里一阵静默,在萧爻一厢情愿的虎视眈眈中,那男人回了头,不过三十岁,四平八稳的长相,眉毛有些淡,谈不上丑,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撇过脸去,能瞬间忘了他的模样。“你……不是他!”那压抑低沉的声音听得萧爻莫名难受,而且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张开嘴,他只是木着一张脸端详了会儿慕云深,最终得出这个结论,“你到底是谁?”“秋恒,你问我是谁?当年我的尸骨都被烧成灰了,你还指望我是以前的模样?”慕云深冷笑道,“就连那点灰都扬进了万丈深谷,魔宫里可有我的衣冠冢?”真正的挫骨扬灰,从慕云深的口中用平稳冷淡的腔调说出来,萧爻仍是觉得心血一凉。“你从何而知这些事?你真是……嘎……”从这名为秋恒的男子口中,忽然发出一种怪声,凄厉的好像秃鹫与乌鸦,回响在萧爻的耳朵里挥之不去。他张开的嘴巴里,没有一根完整的舌头,像是被什么利器勾断了,切面零碎不整,像是块破布条,激动时跟着颤动,才发出了那声怪叫。“你的舌头?”慕云深皱紧了眉,“谁干的?”“我自己……”秋恒似不愿多说,紧接着追问,“你要真是他,你可记得逍遥魔宫创立时发生过什么?”“都是些天不生地不养的东西聚在一起,接连下了一个月的暴雨,将笏迦山南侧山脉摧垮一半,而我偏要与天斗,至今逍遥魔宫南侧还攀援着悬崖。”这在他的生命中,好像是寻常不过的事,慕云深追溯起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情绪上的起伏,“我还说过一句话,跟着我……活。”“没看出来,你以前也是个说大话的哈。”慕云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萧爻划进了同类人里头。虽然是句大话,但秋恒就是因为当年的这句话,才死心塌地的跟着慕云深,哪怕他只不过是逍遥魔宫里的芸芸苍生,连见到慕云深的机会都很少。这么短短的几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说上,慕云深却记得他的名字,秋恒咬着他那根残破不全的舌头,才勉强冷静下来。“你果然是他……”秋恒的气声在喉咙与胸口处激荡,充满了空洞感,像是锈蚀的铁片扔进了枯井,浑浊的响动,嘈杂不清,“宫主,你可知道当年那件事有谁参与了?”慕云深摇了摇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调查清楚这件事。”他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被烈火焚烧的痛苦仍然镌刻在脑海里,平常人被烫了都能疼上半天,慕云深那是在熔炉里一层层的剥皮抽筋蒸腾骨血,每一寸每一分都铭记着挣扎与绝望。他重生以来一直避免去想,此刻这些记忆却争先恐后的往脑子里钻,疼的他指尖都在发抖。萧爻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却下意识的拉了拉慕云深的衣袖,把他从梦魇中生拽了回来。慕云深定了定心神,这才道,“秋恒,你说你和阮玉还有接触,你不完全是段赋的人?”他在世的时候,千叮万嘱,不希望阮玉和朝廷里的人有任何接触,尤其是段赋。然而死后万事不能做主,但既然阮玉知道自己处处提防段赋,却仍然与秋恒关系密切,可见秋恒有二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