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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确认过眼神是又诱又渣的人走出厢房,萧予安悠闲瞎逛,四处寻找杨柳安,哪知没走几步,听见身后一声惊喜呼唤:“皇上!”萧予安疑惑转回身,见一名红衣男子欣喜地看着自己。说是男子,却有着极媚的五官,姿态扭捏,就连嗓音都刻意掐成尖细,他袭身扑来,衣袖间的香气差点没把萧予安熏晕过去。萧予安连忙后退一步,避开男子的飞扑。男子扑了个空,委屈地一撇嘴,几乎落泪:“几日不见,皇上你就不要阿玉了吗?”你你你好好说话!别扭!别哭!等等!别又扑过来!萧予安再次躲闪,留了几分钟的空隙,一下回想起这人是谁。这人在原书里不过提了几段,萧予安觉得自己还能记起他,还要感谢在评论里刷同人文的小姑娘。此人全名秦玉,是少年君王禁脔里最受宠的一位,也是原书里唯一一个被提及名字的禁脔。北国即将被晏河清攻破的时候,少年君王毒死了自己的所有禁脔,却独独放过了秦玉,甚至想让秦玉和自己一起逃亡北上,看来应该是真的对秦玉有三分情愫。可哪知秦玉为了苟活,出卖了少年君王,以至于少年君王被晏河清活捉在寝宫门口。这段剧情,原书只用了寥寥几段描写,却牵动到不少妹子的神经,有一段时间,书评全是渣受啊,虐恋深情啊之类的话。那时候萧予安很想问这些妹子: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秦玉是受的!原书根本没提过啊!现在萧予安只想说:辨识攻受难道是你们特有的天赋吗!秦玉见萧予安又躲了一次,紧紧咬着下唇,眼底泪光闪烁:“皇上?为什么?是奴才做错什么,惹皇上不开心了吗?听闻皇上日夜朝政,忙得不可开交,这次好不容易来了景阳宫,却不是来见奴才的吗?”萧予安回答果断:“不是。”秦玉:“……”秦玉眼睛一闭,竟然落泪下来,再睁眼,好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看来皇上近日是另有新欢了,那阿玉这就走,不惹皇上讨嫌。”萧予安点头:“好,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秦玉还沉浸在萧予安突然唱出声的震惊中,然后发现自己以前屡试不爽的眼泪,这次竟然毫无作用!萧予安真的转身走了!生怕和秦玉纠缠会惹是非,萧予安匆匆离开继续寻找杨柳安,正当他苦恼去何处寻的时候,熟悉的琴声突然传来。正是那日萧予安睡不着,出去散步,在凉亭附近撞见杨柳安之前听见的琴音。萧予安疑惑,循着琴音找去,寻到一处种了杨柳的小院,哪知他刚踏入院子,琴音浸微浸消,四下悄然寂静。萧予安疑惑抬头,恰巧看见杨柳安匆匆走来。见到萧予安,杨柳安先是一惊,然后单膝跪下行礼:“皇上您怎么来这了?”先不管我为什么来,倒是你为什么每次出现都会有BGM?萧予安打量起这个自带BGM的男子:“别跪,起来,糕点你都吃完了?”杨柳安起身,说:“回皇上,是的。”见杨柳安两手空空,萧予安问:“嗯?那盘子呢?”杨柳安突然支支吾吾,言语慌乱:“盘,盘子,微臣,微臣弄丢了。”萧予安说:“没事,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回寝宫吧。”杨柳安长吁一口气,再次行礼:“是。”第二十三章确认过眼神是心狠手辣的人第二十三章确认过眼神是心狠手辣的人夜阑人静,红袖照旧伺候萧予安洗漱,然后等人歇息好再离开。萧予安刚躺上床榻,突然问:“红袖,景阳宫里是不是有名琴师?”红袖思索一会,答道:“回皇上,有。”见萧予安点点头,红袖福灵心至地问:“皇上是不是想……”“不是!我就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过分解读!”萧予安连忙打断她。红袖低头行礼,说:“是奴婢愚笨了,但晓风月入宫一载,皇上从未瞧过他,今日怎么突然提及?”毕竟偶然听见了两次琴声,总是会好奇弹琴人的,原来名叫晓风月。萧予安在脑海里将这个名字前前后后搜索了两遍,却毫无印象,看来是个原著不曾提及的人物。萧予安说:“就一时兴起,别放心上。”红袖点点头,吹灭床榻旁的烛火,身边有呼吸声的萧予安入眠很快,不消一会就沉沉睡去。见萧予安睡着,红袖悄声离去,寝宫外皓月当空,夜色苍茫,红袖裹紧衣裳,满腹心事。之前赵公公的话还在红袖心里挥之不去,以往红袖总是回去歇息,这次她却不由自主地向景阳宫走去。晏河清的厢房在景阳宫的最东边,因为宵禁,所以这个时辰,景阳宫夜静更深,万籁俱寂。红袖也只是思索事情才会不知不觉绕到此处,她正准备离开,却见最东边的院子里竟有人影!红袖心下一惊,屏息望去,瞧见晏河清正站在院子中央,面朝南边,凝视明月。夜凉如水,清辉月光落在凉凉积雪上,落在干枯树杈上,落在晏河清久久遥望的眸中。那万里之外的广袤大地,曾是他的故土,那大地之下的累累白骨,曾是他的故人。晏河清右手紧紧握着一支玉簪,眼底有不甘、悔恨、绝决,再一抬眼,眼波流转,全是寒意。红袖浑身悚然,满脑子都是赵公公的那句告诫:这景阳宫的人可是要送到皇上枕边的,你若是送匹狼去,伤及皇上分毫……而此时,赵公公靠坐在太师椅上小憩抿茶,冯管事一边狗腿地替他捶着腿,一边问:“赵公公,您说这红袖总归是一名女子,妇人之仁,就算听进了您的话,又能做什么呢?这晏河清在景阳宫的日子,怕是舒坦得很啊。”赵公公听完,嗤笑摇头:“我只担心她没听进我的话。”“咦?赵公公莫非安排了人在景阳宫?”冯管事诧异。赵公公嫌弃地看了冯管事一眼:“你啊,怎么何事都去不打听打听?”冯管事唯唯诺诺:“请教公公。”赵公公说:“你可知这红袖入宫几年了?”冯管事擦擦冷汗:“奴才愚笨,不知。”“哼。”赵公公嗤之以鼻,“她啊,十八岁那年入的宫,至今五载有余,你可知为何不过三年,她就当上了这景阳宫的职掌?”冯管事结结巴巴:“奴才,奴才……”赵公公继续说:“我就同你讲一件事,景阳宫的禁脔曾被查出过刺客,这名刺客本该被立刻处决,但是他的容貌极其讨皇上欢喜,皇上心痒难耐,又忌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