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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道门中有一处擅长卜课算卦、布阵用法的,叫清凉谷,是四门之一,他们或许能算到此处天象有异……”“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衣上尘大皱其眉,“清凉谷的修士早被前任魔道之主带人杀绝了,现在就是一处专收正道之人魂魄的鬼谷,带头的还是个鬼修。群鬼不能入轮回,怎么有资格卜课天道?就连正道也不肯认这一门尚存,现在这世上只余三门啦。”练如心低头,把手上的蝉蜕结成风铃,挂在两人经常乘凉的榉树下,想,真是一群可怜人。衣上尘见他神色悲悯,更是气得要命,拿手点他额头:“你自家都要烧没了,还管旁人家煮焦了饭?”骂完人,衣上尘搔搔头皮,也心生愧疚。他知道,是自家人作了孽,反倒害得练如心失去了一个外援。尽管这些和他没什么大关系。魔道倒台覆灭那年,他甚至还没出生。练如心也没有迁怒于他的意思,望向天边裂隙,目光茫然又忧郁。衣上尘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凑近他,小声说:“你不就是想要祭品吗。去山下城里,一个人身上取一点魂魄,拼成一整个祭品,给了神石,既能完成祭祀,也不算杀人,如何?”练如心把头摇了摇:“不可。失去哪怕一片魂魄,人就成了活死人。我是为护佑众生而生,这是造孽之事,断不可为。”衣上尘半开玩笑道:“那我愿意祭献,把我祭献了吧。”练如心的表情同样认真:“不行,你也是众生之一。”衣上尘面皮一红,回过神来后气得直拍他脑袋:“你怎么这么迂啊!气死我了!”说完,衣上尘转身就跑,起身时,动作太急,撞得树上新串好的蝉蜕风铃彼此碰撞,发出细微的“擦擦”声。练如心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就笼了一丛萤火虫,坐在上山的唯一一条石道上等他。衣上尘带了酒气摇摇晃晃地回山来时,已是夜半。瞧见满身夜露、眉睫俱湿的练如心,他骇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大半,忙不迭拉他起来:“干嘛干嘛?我就是心情不好,下山喝了点酒,又不是不回来了。”练如心冷淡地嗯了一声,和衣上尘一道往山上走去。走到半程,练如心突然说:“有一天,你要是想离开这里,可以同我打个招呼吗。”衣上尘随口答应道:“好啊。”说罢,他挠挠后脑勺,小声补充一句:“……其实,我也未必要走的。”练如心没能听懂。他礼貌道:“我若是要走,也会跟你说一声的。”衣上尘却白了脸,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叱问:“你要去哪儿?”练如心如实相告:“我的时间快要到了。”这些年来,他透支性命,为古城百姓做了太多事情。练如心计算过,以他这样的透支,他活不过二十四岁那年的冬日。衣上尘听了他的话,眼圈都红了,不再理会他,闷着头登登登上了山去。练如心把掌心里捧着的萤火虫向他离开的背影洒去,由得萤火虫为他照亮山路,自己则沉没在黑暗之中,慢慢走上山去。默不作声地赌了几天气后,衣上尘找到了练如心。这回,他的态度很是认真。“那些正道君子都不顶用。”他说,“你要是不想做坏事,那就我来。”练如心茫然:“何意?”衣上尘:“我去做坏事,你来捉我,扔到石神庙前。”练如心:“……坏主意。”“我不做大坏事,也保证不伤你的众生。”衣上尘笑嘻嘻道,“我来扮演坏人,你来渡我。”练如心:“……不许。”但衣上尘还是这样做了。他变出一个猥琐的相貌,先去打劫了一处贩金小店,抢了好几两银,刻意跑到石神庙前,凌空跌了一跤,被人逮住,狠揍一通。事后,练如心为吃了一顿痛揍的衣上尘上药,满脸无奈,也不舍得说他蠢。他痛得龇牙咧嘴,还有余力笑嘻嘻:“这才是刚开始啦。”练如心拿药签在他伤处发力一捅,他顿时皱着脸唉哟唉哟叫起痛来,抱住练如心的脖子直撒娇:“练家哥哥,我疼死了。”练如心拿他没办法,只好三令五申,不许他再做傻事。但衣上尘生性自由,从不肯受人约束。他不听练如心劝告,继续去城里做那些不痛不痒的坏事,偏偏学艺不精,除了惹得鸡飞狗跳之外,别无益处。城中多了许多无端的乱事,大家又纷纷去找“弗言”仙君参拜,祈求得其保佑。“弗言”仙君神庙前,香火日夜不熄。衣上尘都快气哭了,伤痕累累地跑回来,对着练如心咬牙切齿:“凭什么,凭什么啊!”练如心冷腔冷调地哄着只比他小一岁的小魔道:“好了,不要气了。”衣上尘抹一抹脸上灰尘:“你就不生气么?!”练如心说:“我为何生气?当年他解了百姓困厄,理当得此福报。”话虽如此,但练如心却隐隐约约冒出一个念头来。——若是现在,城里能出一桩像当年疫魔入侵一样的大事就好了。他哪怕是拼尽这几年的寿命不要,也要为大家解决此事,好为神石挣来香火……想到一半,练如心便惊住了。……他怎么可以有这样不堪的念头?在练如心暗暗自责之际,衣上尘目光陡然一亮,说:“哥哥,我有办法啦。”练如心把熬好的草药给他端来,又在碗里放上一颗糖,轻声道:“你又有什么笨办法了?”衣上尘抱住药碗,笑得甜甜蜜蜜:“你就等着看吧!”那天之后,衣上尘再没有回来。练如心等了他一夜、两夜,实在等不下去了,他才下山去寻。他找遍了一整座城,在路边茶肆歇脚时,听邻桌说起,两日前,有个狂妄的小魔道,胆大包天,跑去砸“弗言”仙君的神庙,摧毁了仙君玉像。结果,也该是他命中倒霉,一名道士正巧路过此地,看他被众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