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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每次不戳出他一身伤来,绝不肯罢休。很快,桑落久长到了十五岁。这八年来,这剑川飞花门中,出了许多叫道门中人啧啧称奇的奇闻异事。花二爷与花若鸿房中的一名侍女夜半私会,被花若鸿撞破。不知为何,花若鸿大发雷霆,兄弟二人大打出手,反目成仇,花二爷带着那名妓·女离开了飞花山,这一对兄弟竟有分崩之势。据传,那名侍女相貌很是肖似死去的牧羊女李氏,是桑落久与父亲一道出山游逛时,在外偶遇的一名扶窗揽客的妓·女。桑落久随口说,她的眉眼真像母亲。别的,他什么也没说。而那名妓·女后来不知为何就上了飞花山,负责照顾花若鸿的衣食起居,不知为何,又和花二爷勾搭在一起。据她说,是花二爷先送信给她,二人鸿雁传书,便渐生情愫。花二爷离山后,花若鸿与祝夫人大吵一架,祝夫人一气之下回了娘家,飞花门与百胜门之间,隐有了裂隙。一个月后,花二爷被烧成焦炭的尸首在一间马棚中被人发现,许是有人买凶杀人,许多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曾与花二爷争执过的花若鸿所为。花别风与花别霜两名兄弟也不省心,二人明明是血亲兄弟,却视对方如仇敌,成日争执不休。整个飞花门,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只有桑落久安坐书房,一页页翻着,神情温和,一如初来时的模样。在桑落久十五岁那年,花别风欲参加三门轮流主办、各道门参与的“天榜之比”。天榜之比,意在筛选道门新才,比较各家刀·枪剑术的优劣长短,而今次的天榜之比,在三门之一的风陵山上举办。而在霜儿的强烈要求下,近些年来渐渐沉迷酗酒的花若鸿打着nongnong的酒嗝,要花别风与桑落久同去。对此,花别风居然没有太大抵触,欣然地应了。在他看来,只有让桑落久在公开场合出丑,狠狠打败他,才是印证自己正牌公子身份、宣明二人主仆尊卑的最好选择。孰料,平时在剑术上处处短他一寸半寸的桑落久,在天榜之比中竟发挥得格外优秀。最终被剑气荡下台去的,变成了本想好好逞一番威风的花别风。花别风撑着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回想起方才对招时的种种,越发不甘。……明明只差一点点!他本不必输的!但无论他有多么懊恼,他也被桑落久赶下了台来,再无缘接下来的比赛。最终,桑落久得了天榜第八。这是个并不惹眼的成绩。若是换了花别风来,发挥有异,能达到的最好成绩也不过如此。他的获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幸运的巧合。谁想,当他战败之后,谦恭地一弓腰,准备离场时,风陵上位的薄纱帷里传出了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姓花的小道士,且住。”谁都知道那薄纱帷里坐着何人,桑落久自也不例外。他拜倒在地:“云中君。”从帷幕里探出一只手来,食指对着桑落久,慢吞吞勾了一勾:“你,过来。”四下哗然。谁也不知道云中君封如故为何会青睐这么一个只能获得天榜第八的孩子,就连桑落久本人都呆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进该退。但他反应能力远超旁人,愣了一瞬,便迅速起身,低着头登登登上了青玉阶,来到薄纱帷前。薄纱帷被从里面撩开。一股清新的竹息先荡出纱帘来,桑落久嗅到一股延胡索的淡香,却佯作不觉,低头不语。内里慵懒的声音轻声问道:“喂,你觉得,什么是最好的杀手?”饶是桑落久,也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时语塞:“在下……花别云。……在下觉得,最好的杀手,不必有一流的身手,但要有一流的灵活应变之力。”对他的答案,云中君不肯定,也不否定,只在腾涌的竹雾中注视了他一会儿。旋即,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低音,缓缓开口。“最好的杀手,是不出名的杀手。”封如故道,“他每杀一个人啊,别人都以为,那人是死于意外的。”十五岁的桑落久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遍体生寒的感觉,便是在那个午后。而更叫他一身汗倏然落下的,是封如故接下来的话。毫无逻辑,却理所当然。“……想做我徒弟吗。伺候衣食起居那种。”此事当时当刻便敲定下来,桑落久立时有了进入帷幕为他点烟的权利,快得就像是一个儿戏,快得让桑落久觉得自己在做梦,快得他忘记了礼节,顾不得看接下来的比赛,问封如故:“敢问云中君,为何要收在下为徒?”为何要收一个私生子为徒?为何要收一个表现只算得上平平的剑修为徒?封如故一手持着玉酒壶,壶内散发出桑落酒的浓香:“你从几岁开始起,陪你弟弟练剑?”桑落久想了想,答:“七岁。”“唔,七岁。”封如故道,“他身上的毛病,你早就知道,而他却不知道你的。……他走的剑路很是狂妄,显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说着,封如故抬头看他,轻描淡写地给出了结论:“你骗了他八年。”桑落久不动声色:“云中君高看我了。我与二弟的剑术只在伯仲之间。”“是吗?”封如故道,“你在之后比赛中出的每一剑,都很克制,计算得精妙绝伦,就是为了维护这个‘伯仲之间’。你想让他觉得你没有威胁,之后回了飞花门,还继续对你放松警惕,可对?”不知不觉间,桑落久额头爬满了汗珠:“云中君……”“你这么想出人头地,我就给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不好吗?”封如故自在饮酒,“这也是你这么多年心中所求的,不是吗?”“……云中君,在下不懂。”“飞花门这些年来的变故,我听了几耳朵,很有趣。更有趣的是,这些都是在一个私生子入门后发生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