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轻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私生们都吓得抱头躲开。

也有人爆出了隋轻驰说自己是同性恋的视频,但似乎没什么人相信,大家都觉得那是在怼私生而已。寰艺又发了声明谴责私生粉和部分狗仔的行为,却被眼尖的粉丝发现这个声明和以前发过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改过,让人感慨隋轻驰真的饱受私生sao扰之余,也不由得笑话寰艺对他们这棵摇钱树一点诚意都没有。

粉粉黑黑大半夜的也在出没:

——喜欢隋轻驰,因为他是个很真的明星,不像别的明星,完美得很假,我们中二他就是会生气,就是会暴躁,他发的每一条微博都很真性情,不参加CBS的跨年我猜是因为有合不来的艺人,那就不参加咯,DBC跨年晚会收视差那么多,他也不会挑剔人家人气低。

——别的明星得罪你了,你可真会替nili天王拉仇恨啊!

——粉丝莫不是要笑死我,他参加DBC跨年怎么就不是因为DBC银子砸得多呢?还不挑剔人气低,你们天王是天使在人间吗?那他怎么不去城乡结合部跨年啊?

——从她们把“中二”当爱称起我就很佩服这群脑残粉了……

——我们叫他中二是出于自嘲,SB当然不会懂

——隋轻驰知道你们这样叫他吗,还别人不懂……

——以前是他的路人粉,现在真的有点看不懂他,以前他还算真性情,现在真的是动不动就黑脸,在微博上怼人,是红到让他找不着北了吗?

傅错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周围的人都睡了,安静的列车上,他又这么一头扎进了隋轻驰的世界,在搜索框里输入“隋轻驰”三个字,就跳出了他的各种新闻,视频,爆料……

在他逃离的这大半年里,隋轻驰真的爆出了不少负面消息,但他读着心里都没有太大波澜,直到翻到一张照片。照片里隋轻驰嘴里含着烟,手里拿着打火机,正低头点烟。私生甚至收集了他现场抽过的烟头,摆出来炫耀。

从点烟的动作看他已经不是新手。和这张照片被并列贴出来的,是圈内一位资深乐评人对他的评价:

——他的声音富有细腻的颗粒感,身为摇滚乐队主唱出身的歌手,这样的音色其实并不是典型的金属嗓,如果把我们熟悉的金属嗓比喻成钢铁,青铜,他的声音更像是白银和黄金。他能成为乐队主唱,更多仰赖的是现场展现出来的强悍声场和声压,不需要声嘶力竭就能够hold住全场。关于声场和声压的体现,举个例子,我们有时听歌手唱歌,觉得音感音准都不错,只是歌声会让你觉得很窄很憋,声场强大的歌手则会让你有辽阔感,声压直白地说,就是那种摁头拍你天灵盖的感觉。当然还有音域,他的音域最低时我听过C#2,最高时我听过是B5,从咬字发音的方式看这些并不是他的极限,跨四个八度已经非常可怕,但他的哨音应该能达到更高,而且他的高低音处理非常美,在高音的领域他可以如白鹤般青云直上,在低音的领域他低沉得犹如深渊,在低音部有深潜感,在高音部有失重感的歌手,他是我听到的第一个。有歌迷听他唱重金属时担心他毁嗓子,其实大可不必担心,他的发音方式是很科学的。记得在一个采访里他说自己没想过成为歌手,只是机缘巧合,我觉得他应该感谢那个让他加入乐队成为主唱的人,我们这些歌迷也得感谢那个人,他是一个没有自觉的天生歌者,需要被人发掘。以上这些都是老天爷赏饭吃,一个歌手光拥有这些天赋就已经可以睥睨群雄了,然而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不是徒有先天优势的歌手,他还非常懂得诠释音乐和歌词,用他极具迷幻气质的嗓音,让你觉得火花四溅,暗流汹涌。他的演唱是很难模仿的,因为这种演唱并不具备浓烈的个人特色,他似乎也不屑人为地为歌曲添加入太多风格化的演绎,演唱这件事,最难得就是自然,那么自然了,还能让你过耳难忘,又让你难以言说……

这同一位乐评人,在时隔三个月隋轻驰被爆出吸烟的照片后,转了自己的这条评论,只写了四个字:太可惜了

连粉丝们都十分伤心,傅错看到有个粉丝在自己微博里小心翼翼地发了条微博@隋轻驰:我知道艺人们压力都大,你的压力肯定更大,我不期望你戒烟,但能不能不要把烟吸入肺里?我听说有一种口烟的吸法,你在嘴里过一圈就把它吐出来,好吗?

傅错看到这里,也难得动了容,他关了手机,靠在贝斯包上,闭上眼,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一个人旅行这么长时间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了。只因为一个人抽了一根烟,居然让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平静前功尽弃……

原来这都还不够,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还不够,还不能做到面对他心如止水,那就再去哪里走走吧。

那之后又去了很多地方,去过最干燥的沙漠,也在深山老林里迷过路,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时候,幸运地被巡林的护林人捡到了。听护林人大叔说自己常年住在这片森林里,他还以为会被带去某个诗意的林间木屋,却没想到那小木屋像岗哨一样建在高处,要爬很久的梯子才上得去,但是真的站上去了,看见脚下树冠的海洋,就会觉得自己像鸟一样自由。

大叔说住在高处是为了方便看火,因为经常有人跑来露营,乱生火又不记得灭干净,这儿已经发生过好几起小火灾了。

晚上他陪大叔喝了酒,听大叔聊在林子里发生的那些故事,有的挺伤感,也有的挺惊悚。醒来时自己就躺在小木屋里,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的满天星辰,他坐起来,行军床发出“吱呀”一声。

大叔睡在地板上,见他醒了,就说了句:“桌上是你刚刚写的东西,我也看不懂你写的啥……”

大叔说完又翻过身去睡觉了,傅错拿起桌上的那叠纸,应该是大叔平常用的信纸,被压在一只铅笔下,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一首歌的谱子。

难怪大叔说看不懂,这分明就是鬼画符,可他还是扫了一眼就听见了上面的旋律。

并不是毫无意义的鬼画符,而是极光,是地球最高峰,是银河高悬,是如汪洋的树冠。所有压抑的冲动,终于还是找到了宣泄口。

傅错坐在行军床上,慢慢折好这份谱子,收进了贝斯包里。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告别这份本能。

三月底,他又一次回到了人群聚居的地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就像是游走的候鸟,时间到了,就要飞回起点。

以为那个起点会是老家,或是S市,然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到了这里。但是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看到CTR学院熟悉的校门,心中有了一种终于可以停下来的疲倦感。

穷游并没有花多少钱,钱还剩下好几万,他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