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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女的。”司尘看他一眼,突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话特别多?”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和白天那个气势惊人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罗城迷迷糊糊地反问:“我有吗?我没有。”司尘抽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一变:“你发烧了。”“嗯?”罗城茫然地重复一遍,眨眨眼睛,睫毛被融化的雪花浸润得湿漉漉的,“我发烧了吗?”怪不得感觉头重脚轻,飘乎乎得好像踩在云絮里。他还以为是因为司尘身上太香太暖了呢。司尘箍紧他的肩膀,脚步加快,骂了句:“你个傻子。”酒店门口果然有蹲守的狗仔,甚至还有最后一天仍然坚守的狂热粉丝,司尘只得带着他转道地下车库,然后上到自己住的楼层。罗城靠在他肩上,呼吸灼热guntang。司尘把他放在床上,到隔壁小马那儿拿了药箱,回来一看,那家伙还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动作,撅着个腚一动不动。司尘心情复杂地替他脱掉皮鞋和被雪水浸湿的大衣,然后把人翻过来,正面朝上。他拿出入耳式温度计,正要量体温,手突然被抓住了。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人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神清明,轻声叫出一个名字:“……司尘?”章节目录基督山伯爵(十一)司尘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定定地和那双看似清明实则已经焦距模糊的眼睛对视了几秒,像是怕打破什么一般地,轻轻地开口问:“你叫我什么?”罗城无知无觉地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遍遍地叫他:“司尘。司尘,司尘……”那眼神深得似乎要看进他的灵魂里去。司尘心里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而脑子里已经滑过去了无数念头。sī?思辰?斯晨?司晨?这是谁的名字,他把他错认成了谁?这个名字听不出性别倾向,不知是男是女。他早就查过盛瑢川的关系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是谁?司尘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掌下的皮肤光滑却冰凉,好似一块精雕细琢、冷冰冰的大理石,可眼神却那样炽热而执着。他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哄小孩儿似地柔声说:“嗯,我在,我在这儿呢。”他在国外生活的那些年,为了挣钱生存给不少小孩当过“babysitter”,对付起生病不安分的“熊孩子”来自然驾轻就熟。罗城很快就在他的絮絮安抚中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却怎么也不松开。司尘只得把体温计换到另一只手上,伸到他的耳廓里一量,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了。握着他的那只手原本很凉,现在也染上了他的温度,指腹虚虚地搭在他的脉搏上,这动作自然得就像曾经做过无数遍了。司尘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蹦出两个字:爱人。那个叫“sī”的人,是盛瑢川的爱人。司尘不动声色地用巧劲挣脱出来,罗城的手指在空气中下意识地蜷了几下,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司尘不为所动,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贴,贴符似地,“啪”地一声贴到他的脑门上,然后用被子把他卷成了一颗雪白白的大号蚕蛹。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之后,房间里很快就暖和得让人浑身发汗。司尘脱下羽绒服外套,和罗城的大衣放在一起,起身时却突然动作一顿。他犹豫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拿起大衣,在大衣口袋里摸了摸,从左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盒。司尘的呼吸加快了一瞬,他下意识看了睡着的罗城一眼,屏住呼吸,打开了小药盒,然后用手机飞快地拍了一张照片。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罗城是被热醒的。醒来时浑身是汗,感觉贴身的衬衫和内裤都被汗水浸透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他艰难地转了转脑袋,很快一个人走到他旁边,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退烧了。”罗城看着他,记忆慢慢回溯,半天问了句:“明年了吗?”司尘挑了挑眉毛,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他拿走退烧贴,直起身,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二十九分钟。”“哦……”罗城不舒服地动了动,诚实地讲,“我觉得你大概需要叫客房服务上来换一下床单被套。”司尘叉着腰俯视他,语气不知怎么的有点无奈:“你不难受了?”罗城如实以告:“还好,不过我需要洗个澡,而且我饿了。”司尘叹一口气,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然后回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新内裤,拆出一条,问:“你不介意吧?”罗城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摇了摇头。司尘把内裤扔给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浴袍在里面,今天洗过了,我还没用。去洗澡吧,我这就点外卖,你有什么忌口吗?”罗城抓着内裤站起来,慢吞吞地往浴室走:“没有。唔,我要辣一点的,烧烤吧,最好再来点儿啤酒。”司尘握着手机无语地站在原地,两秒后,小声讲:“你做梦呢。”药物治疗同时也在破坏他的免疫力,不然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受寒发烧。罗城站在热气蒸腾的浴室里,于温暖的水流中闭上眼,浑身无力又放松,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的。幸好他是站着冲澡的,要是在浴缸里躺着,怕不是要直接睡过去。洗完澡,罗城换上稍微有点紧的内裤,披着浴袍走出去。司尘刚刚换好床单被套,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带子系好,你怎么不吹头发,还想发烧?”罗城系上浴袍带子,挠了挠利索的短发,并不在意,“就这几根毛,擦过就约等于干了,没事儿。”司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