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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伤感,尽量理智地说。“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事要不要和他说,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他这么冷冷淡淡的,我怕他知道真相后,心里更过不去这个坎。”“如果您相信我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找个机会试试,如果合适的话再把这件事告诉他。”她可不觉得安从哲是这么脆弱的人,正可以用这件事探探他的底。“你?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怕他……”林若水一脸犹豫。“师父,您别纠结了,咱们也得从好的一面想,他家里人能想出这么阴损的主意对付他,那些人还能算是亲人吗?是仇人还差不多,他老爸又护不住他,在那种地方生活不知道有多憋屈。他现在离开了那里,在咱们这个单纯的地方,多让他接接地气,让他感受感受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呢。”林若水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可还是有些怪怪的。“换个角度来看吧,如果您是他的话,是愿意待在安家,还是愿意待在这儿?”“那还用说,我要是想待在那儿……”早就在京城住着了,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那时候的安家还不像现在这么混乱,他已经嫌闹得慌了。安邦民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那么多女人,生那么多小孩做什么?“那不就结了,要打开他的心结,就得让他彻底融入咱们的生活,让他感受到这里的好,如果他在这里生活得舒心顺意,自然不会想过去的事情。”夏遥随口安慰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安从哲那只狐狸绝不可能像林若水想的那么脆弱。“怎么才能让他融入这里?我觉得他适应能力很强,生活自理能力不下于你,但是融入就差了些,他平时几乎都不说话的。”“他性格如此,这是急不得的,我去和他好好谈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之后,夏遥更加气定神闲,她对安从哲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如果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的话,不妨抱抱这根粗大腿。她为人现实,凡事都习惯为自己考虑,她努力忽略记忆中他那空洞的眼神和满不在乎的笑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的谋划,现在的她已经被前世的生活磨灭了感情,怎么可能会去单纯地同情接近一个只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他去你学校读书,你看怎么样?”林若水认真地说,这是他这几天思来想去,为安从哲所作出的最好安排了。“开什么玩笑?安从哲什么学校进不去?进市一中读书都是委屈他了,怎么可能让他来我读的学校,我那所中学可是有名的差啊!千万别拖累了他的成绩!”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安从哲到你们学校是为了读书吧?他是安家的神童,虽然才十五岁,但早已经从帝国大学毕业了,这一年都已经在家里做研究生论文了,正常的话明年就能通过答辩拿到硕士学位了……”林若水失笑。安从哲的天资聪颖一直让安邦民引以为傲,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安邦民虽然面上冷淡,但是私下对这个孙子的看重,还是被人察觉到了,这才有了安之敬的借题发挥。“我让他去你们学校读书,是让他体验一把普通学生的生活,不然他这么小的年纪成天闷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是个事儿,听说你在学校里挺横的,我就指望你能多照顾照顾他。”夏遥咋舌,安从哲这么聪明,她前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知道自己不聪明,可没想到和聪明人比起来差了这么多,人家十六岁就已经快要硕士毕业了,她两世加起来的年龄比他大上不少,却还在初中里混。“师父,这样不好吧,”她干笑两声,“人家天天在房间里写论文呢,您让他去我那个破学校上课,肯定会影响他明年的答辩的。”(。)第一百九十章对手“刚才不是你说要让他多接接地气,感受人民群众的生活吗?去你们学校读书就是最好的机会,不然他成天与世隔绝地窝在阁楼上死读书,对他的人生有什么帮助?书可以缓缓再念,人情世故却是要早早学起来的。”看得出来,林若水是真心为安从哲着想的。“师父,您想得太多了,人家是安家那种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怎么会不懂得人情世故,我们学校风气不好,就怕把这位大少爷给带坏了。”夏遥连忙劝道,她直觉安从哲就是个大麻烦,住到林若水家里,已经扰乱了她的生活,如果还要跟着她一块儿上学,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我才让你罩着他啊,有你在难道还怕他被别人欺负吗?”林若水理所当然地说。“师父,您有没有想过,安家是让他来思过反省的,那就该让他好好待在房间里啊,您让他这么个天才去读什么初二,不仅安家不会答应,他自己肯定也不愿意啊。”“这你不用cao心了,我去和他们说。”她越劝,林若水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我看你上回不是和他聊得挺好的吗?”“谁和他聊得好了?这么金贵的大少爷我可伺候不起。”她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伺候他了?我就是要让他过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也是那个安老头的意思,他这个孩子聪明归聪明,但是太聪明了,身上少了那么点儿人气。”“安老爷子的意思?安老爷子会在意这个孙子?”她觉得非常奇怪,安邦民真要喜欢这个孙子,怎么会保不住他,让他白受那么重的伤?“不然呢?其实他这次会被整得这么惨,也是因为他五叔怀疑安老头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本着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原则,对他下了手。”“您的意思是安老爷子不仅很在意他,甚至还对他寄予厚望?”夏遥心中一凛,探究地望着林若水,前世可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位内定的继承人啊,直到她死之前,安家还处在争权夺势的纷争中,看来安邦民就算再对他另眼相看,所起的作用也很有限。“我可没这么说,”林若水顿了顿,“但我是这么猜的。”“既然如此,那更不能让他去我的学校了,我们学校的学生一个个都粗鲁得很,他要是磕着碰着,您也不好对安家交代,我看还是让他去市一中,那里的学生素质高,您要是不放心,我和姜启翔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