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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地方用,也没胆子用,但是他就喜欢弄这些。孟长青由此知道,陶泽这个人,本性里是比较禽兽的。孟长青把安神药下到了酒中,下之前,他鬼使神差地确定了下,陶泽递给他的这包是不是别的乱七八糟的药,确定药没问题后,他才下进去的。李道玄来到小院中时,孟长青已经喝多了,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酒坛子上揭下来的红纸,脑子已经昏沉了,念着个什么名字。李道玄没想到自己能看见这一幕,他原本是打算和孟长青好好谈一谈,一推开院子,酒气扑面而来。他听见孟长青喊的是谁了,听得很清楚。孟长青喝得有些多,抬头看见李道玄,一懵,估计想的是怎么又梦到了?他打算明天去找陶泽算账李道玄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孟长青头晕眼花,按着那酒坛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一口气抢白道:“我知道你要骂什么,我知错了,我没办法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走的!我死也不会走的!”知道是梦,也没有平时那股瑟缩劲儿,说话自带三分底气,斩钉截铁。李道玄正被那眼神震住,有些发怔,还未有所反应,下一刻孟长青就跪地上就开始拉着他痛哭流涕拼命认错,丝毫没有刚刚那副气壮山河的样子。李道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孟长青,他的衣摆被孟长青紧紧抓住了,孟长青一双眼盯着他,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抓着那红色纸团,也不知道是说些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纸团丢在地上,摊开是句诗。后来发生的事儿,孟长青没印象了,他只知道,次日中午他醒来时一个人躺在床上,桌子上摊着那张纸团。他不知道,李道玄在那案前沉默着坐了一夜。孟长青做了一晚上被逐出师门的噩梦,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睡梦中也不知道是喊了什么,想来也就是些“师父我错了”,“弟子绝不离开玄武”,也没别的花样,大部分应该还是求饶,孟长青思及此擦了把汗,又看向那空荡的屋子一处。话说,昨晚上,他是不是梦见他师父了?他还吼他来着?孟长青回忆了半天,没回忆起来。*李道玄坐在那案前听了一夜。李道玄本来应该觉得荒诞,可大抵这事儿太荒诞了,他竟是没觉得多少震撼,天快亮时,他起身离开。另一头,孟长青头疼欲裂。酒还是不能多喝,平时做噩梦立刻惊醒了,昨天做了一晚上,愣是因为喝了酒昏昏沉沉的,怎么都醒不过来。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爬到床上来的,也没做多想,兴许是喝多了忘记了。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告诫自己,陶泽不靠谱,陶泽真的不靠谱,信陶泽不如信鸡。这事儿还是得靠自己。孟长青起身,没做多想,随手掐了下自己的眉心。第28章陶泽找上门的时候,孟长青正在后山调理体内的气息,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陶泽盘腿在他跟前坐着,孟长青吓了一跳。陶泽拂了下袖子,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有办法了。”孟长青的心情有些复杂,陶泽瞧着确实不大靠谱。明珠殿中,浩瀚书海。陶泽摸着下巴围着他转悠,“我这两天查了一大堆古书,什么都没找着,直到我翻到了,上面有两句模糊不清的记载,据我推测,最开始不是邪修至典,而是正经道门的东西!”孟长青愣了会儿,“你等会儿!等会儿!是本食谱啊!”“多亏是食谱!那时候的人吃东西讲究,看书下酒,才留下那么一两句记载。”陶泽对着孟长青道:“不管这书是啥,总之,它提到了一句,我跟你说,原来不是一册,它有上下两册,上册叫干,下册名坤,你如今这个情况比较棘手,我之前给你出的主意治标不治本,我觉得,你得想办法把另一册找着,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讲什么的,什么来历,我们再对症下药。”孟长青:“你确定?我现在一册就这样了,再来一册,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陶泽对孟长青恨铁不成钢,“你怕什么?!有我在啊!”孟长青:“……”陶泽凑近了些,“我是个药师,我今日跟你说一句话,世界万物,相生相克,万变有宗,不离其道。只要弄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一定有相克的办法,你现在这个情况,往最烂了说,你真入魔了,找到两册,寻到它根本的法门在哪儿,也有挽回的办法!孟长青看着陶泽的眼睛,半晌才道:“我记得当年我就只看到了一本,没有上下册。”“找找!仔细找找!上书房,上书殿,上各种地方仔细找找!”陶泽忽然问道,“你当年那册在哪儿找着的?”“我师父房间。”“对!去你师父房间好好找找!他既然有上册,下册肯定也在他手上!你把它偷出来!”陶泽挽起袖子,勾了勾手,看了眼孟长青。孟长青顿了半晌。陶泽:“哎!你怎么了?”“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感觉我瘆得慌。”陶泽低低骂了一句什么,道:“呵,那你就等着你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吧!就算你师父不动手,掌教真人和乾阳真人也会动手的!”孟长青闻声沉默了半晌。豁出去了。陶泽离开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孟长青把放鹿天但凡有书的大殿都囫囵地找了一遍,书实在太多了,怕引起李道玄的注意,他偷偷摸摸地找了半个多月,最终,一无所得的他把视线缓缓地、幽幽地投向李道玄的房间。李道玄很少出门,偶尔去紫来大殿与掌教喝茶,更多的时候就在山上看书。孟长青耐着性子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李道玄出门,李道玄前脚刚一踏出大门,他忽然冲了出去,“师父!”李道玄一顿,不知是想到什么,没说话。孟长青忽然有些紧张,“师父,您出门吗?”“嗯。”“师父,您、您什么时候回来?”见李道玄望着他,孟长青心中莫名发虚,结结巴巴道:“师父,您回来我给您做饭。”李道玄打量了他一会儿,没出声。孟长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擂鼓似的,他下意识咽了口水,也不敢再问了,低声道:“那师父,您,您早点回来,对了,我我我书抄完了,我放在您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