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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让他乖乖说出自己想听的一切。

季惟原本是坐在高脚凳上的,此刻起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王金英的面前,说:“你有什么事。”

男人见他动作,勾了下嘴角说:“偶遇罢了,你不用这么防备,我不会伤害你。之前只是意外。我是想跟你道歉。”那笑容并不像邵与阳那样朗然明亮,而是透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暗诡,似笑非笑地让人周身涌出一丝寒意。

季惟正思衬着作何反应,王金英突然从后面拉了拉他的袖子,用口型无声地说:“要叫保安吗?”

季惟抬手在王女士的手上轻拍了拍,极轻地摇了摇头。转头对眼前的男人说:“道歉我收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店内的店员似乎是认得这个男人的,此刻全都一言不发候在一边。

男人招了一招手,立即有人将一个装好的纸袋恭敬地递到了他手上。他一边接过一边对季惟说:“那我就先走了。刚才忘了告诉你,我叫罗毅。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接受我真心的歉意。”

直到他消失在酒店顶层的门口季惟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王金英说:“没事了。”

王金英似乎有许多问题想问季惟,但她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说什么。

最终季惟还是没让王女士买那对手镯,刚刚让王女士挂心的小插曲渐渐被店里绚丽夺目的各色珠宝所淡化,在店里被导购拉着试起了耳环。

季惟坐回沙发上,再没有心思看电子书,只若有所思地望着珠宝店的大门,思忖着刚刚发生的事。目光扫过桌面的手机时,季惟犹豫要不要告诉邵与阳。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邵与阳应该还在飞机上,季惟心想。

就当这是个纯粹的意外吧。

第二十九章车里隔音很好

当晚深夜。

季惟已经歇下,灯也熄了,房间里只剩一点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月光。

刚刚他的手机收到几张照片,是画廊将邵与阳上回购买的画被送到半山别墅以后,配送员工帮忙拍的挂墙照。

季惟身上薄薄盖着一张空调毯,侧着身子一张一张地浏览着照片,慢慢地忍不住笑了出来。别墅邵与阳应该没怎么住过,里面家具摆设像是冷冰冰的北欧样板房,毫无鲜活的生活气息,除了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主人落下的机车踏板零件之外,丝毫看不出是邵与阳的房子。但与装潢风格格格不入的是,客厅的墙壁上挂了足足五副画,列在墙中排成一排等着被点名一般,别有一种画面冲击感。不过好在卧室够大,厨房和卫生间幸免于难了。

“不懂艺术。”季惟拿着手机,小声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

仔细滑完照片,时针已走过12点。季惟起身想将手机放到桌子上,犹豫了一会儿却又放在了枕边。黑暗里他侧卧在床上,一手枕在头下,盯着手机出了神。浅咖色床单上,格纹枕套边的手机好似突然活了过来,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小物件,而是一条离了水的鱼,正活蹦乱跳地咧嘴看着他,季惟想伸手去握,又唯恐太滑会脱手。

房间里很静,静得只剩下季惟均匀的呼吸,连翻身的动作也没有。

正愣着,突然手机像是活过来一样地亮了起来,就像是被季惟盯着盯着充满了电似的,在黑暗中亮得刺眼,同时嗡嗡地震动着,季惟就像是小时候偷偷在被子里看武侠被大人抓到,浑身吓得一激灵。

“季惟?”邵与阳低沉的嗓音顺着卫星信号传了过来。

“嗯”

“手机一通我就知道你还没睡。”邵与阳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季惟也不自觉地被带得勾起了嘴角。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睡前一定会关机,我试过。”

他那边好像有风声,声音飘飘晃晃地在风里悬浮着。

“我被你吵醒了怎么办?”

季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意地接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低低的“邵总”,好像有人在跟邵与阳讲话。随后就是车窗被关上的声音。

“你那边有人?”季惟问道。

“嗯,我在车上。刚才司机问我是不是直接回酒店。”

邵与阳那边的环境好像一下子变得更安静,连车子的行驶声也全然听不见。他低沉的嗓音不带一点杂质地传到了季惟的耳朵里,明明还没说什么,季惟的耳朵却微微有些发热了。

两人被一种无声的缠绵暧昧所包围。

季惟偷偷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骨,动作轻得像是怕电话那头的人发现似的,明知不会吵到任何人,他还是把声音放得更低,轻声问道:“这么晚还没回酒店?”

邵与阳嗯了一声,说:“我让司机先在周围转转。”

二人平时上班回家都在一起,并不常有通电话的机会。季惟此时才发现邵与阳的声音在电话里会显得更有磁性一点。

季惟问:“怎么不直接开回酒店”

邵与阳今晚说话好像比平时慢一些,他停了几秒才答非所问道:“今天干了什么?”

语气像是轻轻地哄着,生怕季惟不说。

季惟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认真答道:“和伯母去看了珠宝,她买了几副耳环,很好看,没刷你的卡。后来我们又在家给花园除了除草,再后来——”

“季惟”

邵与阳突然开口打断了反常得有些喋喋不休的季惟,然后用气声问道:

“你想不想我”

低沉的声音里饱含无尽的浓情密意,像一颗子弹射向电话这头的人。

季惟倏地一震,终于听出邵与阳今天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你喝酒了?”季惟小心问道。

“一点点。”邵与阳像是对着手机吹了一口气,不依不饶地问:“说啊,你想不想我,不然我吹气熏你了。”

看样子喝了不止一点点。

季惟一只耳朵被脑袋压在枕头上,另一只耳朵挨着手机,感觉屏幕有点儿烫。他把盖在身上的薄毯子往下拉了拉,说:“车上有人,你别乱说。”

邵与阳在电话那头轻声笑了一下:“我把隔板放下来了,下次你来试试,做什么他都听不见。”

最好是,季惟想。

季惟看了眼屏幕上方的时间,不知道邵与阳今晚这顿饭是见了什么重要角色,竟然一下吃到了这么晚,这酒桌上有多少次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自然不必言明了。

“你把电话给司机,我让他现在带你回酒店。”

邵与阳笑了下说:“酒店里有温柔漂亮的Omega,你不怕他们对我见色起意吗?”

这人喝完酒以后怎么无端变得小了好几岁。

季惟好像也被他带得口无遮拦,说:“你现在这么醉,最好是能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