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与卿岁岁与朝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他感觉到了他离一个人爱他最近的距离,那种感觉越强烈,他对感情的不理性就越是疯长。

他这样的人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很极端。

思索自己和苏岁卿的以后时,不再考虑苏岁卿变心、出轨,而是同性之间脆弱的家庭关系,他甚至想过以后怀个孩子,拖住苏岁卿一辈子。(……)

他本人的思维和三观就不正常,加上近墨者黑,苏岁卿时不时引导戏弄,都变态了。

就在他静悄悄的自我阴暗的时候,苏岁卿突然开口说:“我在网上查过,自家养的猫半夜盯着主人看,不是饿了,就是怕我死了。你是哪一种?”

我朋友装睡。

苏岁卿咬他的脸,亲他的耳朵,问:“怎么了?”

“我梦到了我小时候。我被送到老师那里嘛,年纪最小,但又是特殊的一个,有的人一周一回家,有的人一个月一来送吃的,我什么都没有。有家长来的时候,我就趴在窗台,数过去的车辆。小孩子嘛,也不懂当时怎么想的,就自娱自乐了。”

苏岁卿睁眼看着他,我朋友继续说:“我刚才梦见我数着数着一辆车停了下来。我肯定那不是来接其他小朋友的,就是来接我的,我跑了下来,看到了你。”

苏岁卿笑了一下。

“你说,你来接我去考科三。”

我朋友对自己也挺无语,伸手遮住苏岁卿的眼睛,“唉,你睡吧睡吧,就是最近科三弄的,不用管我。”

苏岁卿笑过之后,玩着他的手指,和他聊起过去。

我朋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可以和苏岁卿说,他向苏岁卿剖析自我的时候,也没有担心过苏岁卿不愿意听。

我朋友说了一会,问起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问题:“我生病的时候,你真的有和我说我爱你吗?”

“说了。”苏岁卿说,“不信?要不你教我,那什么鸡鸡不鸡鸡?”

我朋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很早之前那次隐晦又失败的表白,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回去问了人。”

我朋友盯着苏岁卿。

苏岁卿也反应过来,避开了目光。

“哦,所以你生日那天是故意的。”

苏岁卿亲他:“不是,我当时就是不知所措,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我知道你一开始只想睡我,图个方便。”

苏岁卿:“宝贝你喜欢戒指吗?什么样的?我明天去买。”

“我喜欢一个人睡觉,你松开!”

“……”苏岁卿抱住他又亲又咬,“明天要是致儿看到了就误会……别扭了,起来了啊……好好,我错了……”

哼!拖什么拖,现在就不想过了!

第二天我朋友还在生闷气,苏岁卿就气冲冲地擅自回到房间,因为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被大公主气着了。

当时大公主盖着小被子问他:“爸爸等我长大,你就老了吧?”

苏岁卿没来及感动,就听到苏毓致小朋友憧憬说:“那我那时候就可以和朝朝在一起了吧。”

“睡什么睡!起来给我学习!抄背!念些洋文就敢惦记你小妈了!我和你说,你不到二十岁就别想谈恋爱!”

过了半个小时,苏岁卿查房看到大公主趴在桌子上睡着,就把闺女放回了床上。

但老东西心里有点郁闷的样子,回房间抱着我朋友的时候一身烟味。

我朋友说:“男人三十岁的时候才是他帅的时候。”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我都五十了。”

突然有点伤感。

我朋友看着苏岁卿,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上你。”

苏岁卿骂了一句脏话,把他翻过去,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兔崽子无法无天了!八十了一样cao得动你!趴好!”

老话说得好:火是不能玩的。

苏岁卿八十岁行不行是不知道,反正现在是很行。

自我牺牲后我朋友在想是背诵杜拉斯的,还是叶芝的,嘴巴就脱口而出:“苏岁卿我爱你。”

苏岁卿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捧着他的脸亲,说:“我之前就想过,这对你是不是不公平,我总是要早走的。”

我朋友抱住他说:“不会的。”

苏岁卿被闺女伤了心,又提了醒,婆婆mama地说自己的不放心。

苏岁卿要交代的事太多了,让人插不上嘴,我朋友听得昏昏欲睡,就朦朦胧胧听到苏岁卿说要找个办法保障他的权益,免得人死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之类的。

听得人想捂他的嘴,不想理人。

中途苏岁卿还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到床上。

“你去哪里了?”

“交代点事情,明天给你看。睡吧。”

不知道苏岁卿去干了什么,回来后从后抱着他睡得志得意满。

我朋友抱着他的手,想,cao什么心呢,谁想活很久?你活八十四,我就活七十,你活七十四,我就活六十。

苏岁卿接下他所有的天真与困顿、知慕与孤单,他给苏岁卿浮世里毫厘不差的岁月朝暮。

九月开学的时候,我朋友已经在探索真理的路上走了一会了。

他还在暑假的时候就已经进了老师的项目,开学的时候他也在实验室里,接到苏岁卿的电话没换衣服就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苏岁卿怎么想的,报了他们学校的MBA——交换名片的总裁班,成了他的校友。

他走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站在车门边的苏岁卿面前,心脏撞着肋骨,眼底藏着星光,胸口像有只展翅欲飞的白鸟。

“小朋友,你家长来接你回家了。”

“我知道。”

(完)



29番外(1)

关于苏岁卿。

苏岁卿家里群英济济,是很有气质的一个家族。

听说出过很多艺术家、教授、建筑师,还有公务员,就很钟鸣鼎食的那一种。

幸好我朋友虽然心底有一个厌世又反社会的死小孩,但本人又怂又缺爱,上学认真,成绩不错,刚能入苏岁卿家的门槛。

就有一点,他这个性别不对。

所以过年苏岁卿想接他过去,他都没敢。

之前已经见过了苏岁卿的母亲,据说苏岁卿的母亲挺喜欢他,就是觉得他年纪小,模样太俊丽。

去祭拜苏岁卿父亲的时候,我朋友穿得很成熟。

本来还想蓄两天胡子,在苏岁卿的反对下,就算了,只把刘海梳了上去。

到了苏岁卿他家,那山,那铁门,那管家,那工人,那清高自傲的亲戚……

苏岁卿都没有和他提过。

那些人看我朋友的目光出奇地一致,都有些讶异。

一上午的时间,就有人偷偷言辞委婉对他说起苏岁卿桀骜难驯的以前,其中包括苏岁卿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和解的事。

苏岁卿陪老太太吃过午饭就领着我朋友去后山钓鱼。

山上有温泉,就有一处不结冰的深潭,旁边修了玻璃暖房,我朋友去转了一圈,发现什么钓鱼都是骗人的,有个鬼的东西能在高浓度的硫酸盐里活下来。

再回暖房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