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成残疾反派的炮灰伴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

出去是出去了,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安,一直在走廊上徘徊。

过了好一会儿,管家和医生终于出来了,云彦听到管家请医生到小厅去休息片刻,赶忙跟了过去。

管家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云彦道了声谢,接过来,递给医生一杯,问他:“大夫,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位是……”大夫有些疑惑地看向管家。

管家介绍:“这位是沈少的伴侣。”

云彦赶忙点头:“我姓云。”

“云先生,”大夫冲他点头致意,立刻给了他解释:“沈少这病……算是惯例了,每年的这一天都会这样,无名高热,经常会烧到40度左右,不过不会持续太久,大概明天就能退烧。”

“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云彦皱眉。

“对,”大夫神色有些凝重:“我认为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那你有确认过吗?”

“我试着和沈少的心理医生沟通过,认为可能是应激性发热,类似于tsd,但是……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

……沈疏珩还有心理医生?

云彦默默记在心里,却没有多问,只是猜测:“……是因为,以前的事情?”

管家在一旁没吭声,看来这事儿不是不能提。

大夫想了想,道:“您是说车祸吗?”

云彦点点头。

“我以前也这样猜测过……但不能确定。”大夫皱眉:“据我所知,沈少车祸后并没有高热症状,但也不排除后来心理性因素诱发高热……但都只是猜测,不敢下定论。”

“那……就每年都这样熬过去?”

大夫点点头。

云彦大概了解了。

怪不得今天离开医院的时候,沈母会说:“你留在这儿,到底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

原来是早料到他晚上会发热。

沈疏珩也不说。

因为每年的处理流程都很相似,大夫交代过了注意事项,将开好的药物留下,就离开了,让管家发现什么异常及时联系他。

“您去休息吧,这边有人照顾。”管家试图让他宽心。

云彦点点头,回去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他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得可能是下午睡过一觉的缘故。

眼看时针就要指向十二点,他又穿上睡衣起来了。

顺着走廊过去,他见沈疏珩房间的门虚掩着,于是推门过去。

沈疏珩额头上盖着冰过的毛巾,依然没醒,呼吸粗重,眼球和睫毛时不时地颤动。

怕他觉得晃眼,房间里只开了一个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样子让人看了更加难过。

天气已经转热,他身上只一层薄被盖到胸膛,胳膊露在外面方便擦拭。

留下的女佣年纪不大,用拧干的毛巾帮沈疏珩擦拭着胳膊和手心,见到云彦进来,对着他欠了欠身。

云彦点点头,让她不用管自己。

女佣将毛巾浸入冰水里,拧干了,又试图去擦另一条胳膊,俯身下身,手臂越过沈疏珩的胸膛的时候,看了一眼沈疏珩的脸,颇有些含羞带怯的味道。

云彦:“……”

——不是,留这么孤男寡女的深夜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云彦脑海中浮现了一堆的之类的书名……

咳咳……打住打住!!!

他看着女佣认真的样子,赶忙忏悔:人家是正经工作者,自己在想什么……

不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靠近了床边,对女佣说:“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女佣没有拒绝,把毛巾重新浸湿了拧好才递到他手里,走的时候,又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

云彦:……???

女佣出去了,云彦拿着毛巾,继续她没有做完的工作。

嗯,这就对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就比较安全。

谁说基佬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我跟我老公就是!

云彦想到这句话,把自己逗乐了,将毛巾在手里颠了颠,坐在床上,沈疏珩身侧。

一边擦拭他手臂,云彦一边暗搓搓地想:平时挺少见他运动的,没想到胸肌还挺有料……

那腹肌呢?

e……有点想掀他被子……

咳咳……打住!

云彦赶忙收敛心神,认真地继续擦拭他的左臂。

擦到手腕的时候,他却忽然愣了一下。

刚刚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注意到,此刻离得近了,他却看到,沈疏珩左手握拳,攥地很紧,像是在握住什么不可遗失的东西。

而他的左手明明刚刚受过伤,还缠着纱布。

云彦皱紧了眉头,伸手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却没有掰动,他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气,怕再伤到沈疏珩。

但他还是凑近了去看了看。

纱布上果然有一道暗影,是渗出的血迹。

第26章

云彦盯着那血迹看了好久,才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换了他额头上的毛巾。

这怎么办?

他都不知道疼的吗?

云彦心想,自己身上要是有个伤口,睡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都会醒,他到底是怎么一边把自己掐到流血一边继续睡的?

……好吧,这不是睡,这大概应该叫神志不清的昏迷。

眼看着那暗色的痕迹渐渐扩大,云彦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出去问佣人要药箱。

管家原本打算暂时去休息一下,恰好听到他这么一问,又忧心起来,赶忙拿着药箱过来了。

“以前他也这样吗?”云彦坐在床边问道。

“是,”管家眉心拧紧了:“他每次都会这样用力握住左手,不过时间不定,一般过一段时间,睡熟了就好了,自然会放开。”

“……这是不是也是应激后遗症的一部分?”

管家叹了口气:“说不准,心理医生也没办法确定。”

以往每次不管他握拳多久都无所谓,顶多在掌心掐出几道红印来,但这次不一样——总不能不管他,放任血一直流。

只能硬掰了。

“咱们这样,”云彦跟管家商量,“先把纱布剪开,我把他手掰开,你来换药上药,然后把布团塞到他手心里。”

管家点点头。

于是云彦控制住沈疏珩的胳膊,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握住他的拳头。

纤细的医用剪刀沿着他的手背将缠绕在手心的纱布剪断。沈疏珩中途动了动,但并没有猛烈挣扎,这让两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将手指掰开,又是下一道难题。

沈疏珩的手指握地极紧,像是拼尽全力一般,也不知道他正生着病到底哪里来的力气。

云彦只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眼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