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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宋微云最会做表面文章,本来就是纵情声色的一个人,却偏偏最会装高洁,心里都想得要命了还要在陆信面前抬着下巴、嗤之以鼻地嫌弃人家急色。那是殷时尺度最大的一部戏,那段床戏的时候,只有他们、导演和摄影师在,其他人都被清场了。光线朦朦胧胧,浅得像澄澈的酒液,却格外醉人,他就算想忘记,也忘不掉萧衡散着长发,双眸前蒙着长长的黑布的模样和那双微凉的手按在他腰上的触感。为了追求真实,他们是从来不用替身的,而那部戏的导演要求也很高,只能一遍遍地拍,拍到最后殷时都快忘了是在拍戏了,忘形到就像戏中的宋微云一样,对着身下身材极好的青年肆意揩油。唇齿交缠,暧昧喘息,那段戏香艳至极,像是色泽艳丽又颓废的油画,吸引人一步步堕落,就算决心要割裂也还是在记忆里烙下了深深的影子。青年打开了花洒,水温是他故意调到的冷水,可肌肤guntang,脸颊潮hong,就算是冰凉的水也无法冲淡内心的燥热。他,也很久没有纾解过欲望了。池言歌近乎叹息地舒了口气,看着凝结着水珠的天花板,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他也是正常男人,总是有生li需求的,可和萧衡分开之后,戏路挫败,他那时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更别提再去开展另一段感情了。池言歌忽然觉得自己过得是有够憋屈的,明明腰细腿长屁股翘,要什么有什么,一勾勾手不是一群人想扑上来,现在居然沦落到要靠右手君来解决需求了。“嗳……”眉目俊朗的青年慢慢吐出一口guntang的浊气,狭长的眸子微眯着,在这雾气弥漫中浴室中,终于释放出来。余韵的时间比往常都来得久,池言歌闭着眼睛,想,这应该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的缘故。他把花洒早就关了,所以,在这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凝结的水珠滴下来的声音和轻轻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格外清晰。嗯?脚步声?池言歌脊背绷直,大脑一瞬间当机,一片空白,下一秒,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你的睡衣忘记拿了,我……”“别进来!”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池言歌目瞪口呆,看着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好友,而刚刚陪伴了他的右手君,还握着某处依旧精神抖擞的小家伙。【作者有话说】:鉴于萧大猪蹄以前干的坏事儿太多,滑鱼决定,这个福利给我们小江同志了,没他的份儿!第37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两人面面厮觑,一秒过后,池言歌看到误闯进来的男人立刻把视线移了过去,口中说着‘抱歉’,然后近乎落荒而逃地把手里叠得整齐的睡衣放下。因为动作慌乱又紧急,池言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睡衣落到了满是水渍的地面上。“……”池言歌来不及说话,眼前一闪,只听得‘砰’地一声,某人把门给他一把关上了,徒留赤luo着身体的青年和被吓得顿时没了精神的小小池独自尴尬。一片狼藉。池言歌不能继续傻站着,只好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匆忙冲洗一番,擦净身体。他拾起来那掉落在地面的睡衣,一看,又是湿的。青年也顾不得害臊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就朝外面喊,“姓江的,别装死,你给我再送套衣服来!”他自认倒霉了,被给他送换洗衣物的好友看到在做那种事儿就算了吧,搞了半天乌龙,衣服还都湿了,他寻思着自己要不喊的话,这人还不给售后了呗?不过江留的效率还算高,在某人裸着身子不耐烦地等了三分钟后,从门缝里伸出来一双修长的手。池言歌看也没看一眼,拿了衣服,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差点儿挤到男人的手。青年穿着衣服,动作恶狠狠地,咬着牙想一会儿出门得把江留揍一顿。他刚刚都被吓萎了,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这可是大事儿!穿好睡衣,池言歌打开门,视线一垂,就看到浴室门口摆得整齐的棉鞋托,一时想好的撒泼的话都收不出口了,只能化成一声自甘倒霉的叹息,乖乖地把鞋穿上。江留这老实得他都不好意思欺负了。青年穿着一身毛绒睡衣,脚踩小熊棉拖,漆黑的发丝湿漉漉地,刚洗过澡的肤色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在浴室里被蒸汽热的,还是因为刚刚的事儿羞恼到了脸上。他走到客厅,便看到男人正从厨房出来。两人一见面,都想起刚刚的事儿,气氛从所未有的尴尬,却谁都没提。江留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递给他,池言歌默默地接过来,无意间觑到他的耳朵是红的,红得像是纯粹的红宝石。青年捧着那杯热牛奶,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空气里泛着牛奶的甜香味道,他便偷偷去瞄江留,不瞄还好,一瞄发现本来只是耳朵红的男人一直红到脖颈,只是其他地方穿着衣服,看不到是什么颜色。亏得他还以为男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对着笔记本是在忙公事儿,原来也是跟他一样在想刚刚的乌龙吧。池言歌想到这儿,便一股脑把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他清咳一声,坐到江留边上,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男人的肩,幽幽道,“留儿,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讲一讲这件事情。”男人的身体僵直了片刻,语气冷淡地回,“我觉得不用。”“嗳,有时候嘴硬是没用的。”池言歌悄悄提醒他,“要不我找个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脸有多红?”“你……”江留忍不可忍,别过脸看他,那双素来平静的眸子里夹着羞怒,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厚脸皮,这种事儿、这怎么能说呢?”“怎么不能说了?”池言歌哼了一声,干脆厚脸皮到底,“我不跟你说开了,万一你记一辈子,到时候喝多了就跟人说你看到了怎么办。”“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男人怒视着他。他不过就是以前曾和他一起在共用浴室里洗过澡,被那人看到了身上的胎记,这人倒好,喝醉了就口无遮拦差点儿说漏嘴,居然还想把这事儿推到他身上,简直是无耻!可他瞪是瞪了,换在平时拍戏的时候池言歌也许能被唬住几秒呢,但他现在脸红脖子红耳朵红,就算摆着一张性冷淡的脸也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让池言歌忽然发觉,原来某人一到这事儿来简直是比大姑娘还要害羞啊。他当然能听出江留在暗讽他把他身上胎记说出去的事儿,却理直气壮道,“那也就跟小宗一个人说了嘛,还没说是什么样的呢,你就要跟生吞活剥了我似地,我刚刚都被你看光了你也不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