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最强入殓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还不速速道来。”沈峰火气正找不到人发泄。守卫的样子更是让他烦躁。男人?守卫咽了咽唾液:“他说...他是夫人的相好,是小少爷真正的父亲。”

白纤纤从守卫说到是个男人开始,就有不好的预感。她反应迅速,眼睛里的泪水立即弥漫眼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面朝着柱子,就撞了去,“我不活了,宵小之辈,就会欺辱我这刚丧子的可怜母亲。”

仆人们赶紧拦下她,沈峰虽然心存疑虑,还是把妻子抱进怀里安慰。两人你侬我侬互诉衷肠了半晌,沈峰才把白纤纤的情绪安抚下来。

安抚完人,沈峰一声冷哼:“哪来的鼠辈,竟敢污蔑我沈家的夫人,他有何证据?敢胡说一通,给我打断腿扔出去喂野狗!”

门卫赶忙给白纤纤的贴身侍女使眼色,高声道:“小桃和我一起从门口进来的,她知道的。”

侍女对上守卫的视线,两人目光一个交汇心知肚明。夫人是个狠的,表面温温柔柔,背地里对下人动则打骂,她作为贴身侍女首当其冲,有时候她的月例还不够伤药。

想到此处,侍女狠狠心一跺脚,大不了拿了银子远走高飞。她嗫喏着接话:“可是.....可是他拿了夫人的肚兜啊......”

“贱婢!”白纤纤一声尖叫,“来人啊,给我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拖出去......”两个强壮的婆子拿了麻绳捆人。沈峰心下有些疙瘩,但也没有阻止。

“真是热闹,好久不见白小姐,你可曾还记得,白家那个跟你一夜风流的小小花匠?”一个男人逆光走来,青衫朴素,气势挺拔如虹。

沈家的鸡飞狗跳,沈深知晓,反正种子他已经埋下了,就看花匠那把火能烧起来多旺了。但他不会知晓,这把火烧得比他想象中狠多了,以至于惊动了远在烨城的白家,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开始缓缓转动。

此时的沈深,正坐在颠簸的马车之内,马车缀在军队的最尾侧,谁能想到,那个狂妄自大的沈家四少爷,会老老实实,安于他看不起职业,自愿作为一名战地入殓师,奔往第一线。

当然,不是作为沈家四少爷沈深,而是作为,现世大名鼎鼎的入殓师沈深。

第4章第4章

马车内环境并不好,空气混浊,漏风的窗帘子抵挡不住急行军的呛人扬尘。两排长凳子相对,正常来说一边四人恰恰合适。现下的情况却是诡异莫测。

只见那马车右侧紧紧挤了六个人,最边上的那人半个身子都吊在车外,跟着马车一起颠簸,一个不注意,就得当心被后头紧跟的车队压成rou饼。

左侧稀松坐了两个人,一个大块头浑身肌rou鼓胀,对旁边人怒目而视。另一个抱着手臂闭目养神,对周遭毫不关心。显然他们并不相识,因为,气氛已经压抑的一点就着。

“小子,我劝你识相点,你这细皮嫩rou,不够老子一拳揍。”大汉瓮声瓮气恐吓,谁也不敢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这莽汉一上车,就掰断了车内的扶手,婴儿大臂粗细的铁扶手,在他手里跟豆腐样,一捏就成渣。

车上的人,被他赶到一边,不敢反抗,来当战地入殓师的,往往是资质太差无法修行之人。谁敢反抗?

倒是一年纪不大的少年愤愤不平,被旁边人拉扯着按下。整个马车内,只有一人没动,对面妥协的人,同情地望着那个精致得不像真人的少年,可惜了这少年郎......

沈深闭着眼睛,一丝丝看不见的气盘桓在他周围,越来越浓郁,越来越粘稠,在他丹田周围凝聚,形成一个金色的茧。

如果有佛门之人在此,定会高声惊呼,普通佛门修行真四五十载修行的功德,亦不见得如此精纯。沈深暗暗心惊,师傅授予他的功法,像是为他量身定做般,这世界万般嫌弃鄙视的无灵根资质和天阴之体,反倒成了他最得力的宝物。

吸收了入殓那孩子得来的功能,用修行界的标准衡量,他恐怕已经达到筑基期的水准了。

一阵劲风擦着脸颊过去,身体在意识之前作出反应躲开,来者不善。沈深猛然睁开眼,金色的光芒从眸中一闪而逝,霜色染上酒窝。

马车依旧不停,沈深站在马车内,却如履平地,如果不是他躲得快,现下已经被踹出马车了。一计击不成,不给沈深喘息的时间,莽汉碗口大的拳头角度刁钻,冲着脆弱的脖颈而来。

“小心——”少年惊呼。

众人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面没出现,莽汉硕大的拳头,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住。

只见那手轻轻一挥,身高两尺的壮汉,竟被一把掀翻在地上,撞击到马车,发成“咚”的一声巨响。那大汉挣扎着,一时爬不起来,再怎么蠢钝的人也该知道,他怕是踢到铁板了。

沈深环顾马车内,一堆人挤成一团坐在马车右侧。“该怎么坐就怎么坐。”话落继续回到原位置,闭目养神。之前出声提醒的少年满眼崇拜,大着胆子坐到沈深身边,小心翼翼观察,见高手没反应,发出小声的雀跃。其他人对视一眼,也陆陆续续左四右四入座。

“吵什么吵,找死?”赶马车的车夫是军队里头的老兵,众人不敢得罪,沈深眼睛掀起一条缝朝地上淡淡扫过,那大汉耶识趣,高声回答:“不好意思军爷,小的睡着了不小心摔了下来。”

“啧,给爷老实点!”老兵不再深究。

车内一个急晃荡,众人皆不稳,唯有一人岿然不动,淡然如风。

车停了。

破败的城墙,年代久远的青砖石被战争的鲜血和滚油浸润太久,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毅城”二字笔锋锋利遒劲,笔触游龙走蛇,映着黑底的城牌,肃杀铁血之气扑面而来,能提笔写出这二字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如此历史厚重的城墙之上,却懒懒散散,东一个西一个,站着几个士兵。

“到地儿杂碎们,下来干活了。”军队里头一独眼伍长下马,抽出腰间的皮鞭,吐出嘴里衔着的草茎,一鞭子抽马车轮子上。

众人沉默,依次下车,自觉成排站好,这样的对待,从他们成为入殓师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服从能少受皮rou之苦,这个每个人默认的入殓师生存法则。就连那个在车上仗着几分力气欺凌众人,耀武扬威的壮汉,此刻也老老实实,不敢生事。

沈深是被身旁的小少年拽着下来的,他本不情不愿,直到——小少年急了从随身包裹掏出——一颗糖。

那小少年哥哥样的人还在喝诉,说高手怎么可能喜欢吃你个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沈深拿了小少年手心里的糖一股脑塞进嘴里,白净的腮帮子鼓鼓,右脸颊凸起一块小鼓包,脸上表情严肃,像是在做什么需要认真对待的重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