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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安王笑着看向司马,当然眼角也是看到了原启眼中暗含的警示之意。他心道这个闷葫芦真没意思,看戏都不会。安远的眼神从大司马的头顶,来到了大司马极其私密之处,轻声笑说:“大司马如此笃定,倒是让本王误会——司马不行呢。”噗嗤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但是望过去,众人都低着头,也不知道是谁笑的。安远的话,让大司马直接眼睛发红的瞪了过来。而后面的大臣,心中已经被那句“司马不行”无限循环。男人,最怕说不行。这安王,也忒阴毒了。竟然当着陛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哎呀呀,大司马别生气啊,本王就是开个玩笑。”安王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已经没有了。他侧头看向那努力缩在地上的张田氏,红唇微动:“那么,夫人知不知呢?”众人屏息,跪地吃瓜。他们也想知道,这张田氏知道不知道,那妾侍给张大人带了绿帽子。而张田氏这张橘子皮的脸上,已经镶嵌上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书香门第小老太的风范?坐在上位的原启一看便知,这个张田氏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所以,安远要抓那妾侍果然是有原因的。原启神情复杂,这个安王即便是杀人也会为自己找好退路。这样的人,很难对付。而那张田氏面对众人试探的目光、面对安王的威压,声音不再四平八稳,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老妇不知!老妇管教不严让家中妾侍偷了人,老妇羞愧。请安王将那妾侍还于老妇,老妇定处理了已向列祖列宗谢罪!”这位张田氏,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咬牙对着安王磕了一个头。第22章新帝:安王有种下朝别走而安远听后,眼中又露讽刺。他微微扬了头,似在伸懒腰。他的语气变得懒散,声音中带着好奇:“难道夫人不想知道,那名妾侍偷的是谁么?”张田氏一听,弯下了腰。她停顿了半响才开口道:“老妇会回去查明。”原启听到这里已是明白,安远知道那名妾侍偷的是谁。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还很特殊。原启心中思索,未想出所以然,又将视线投到了大司马的身上。难道刚刚安远不是在开玩笑?而此时,安王又开口了。“本王看夫人如此辛苦,便帮夫人查了。夫人回去以后可要好好对待这位妾侍,虽然还不知道情郎到底是哪位,但终究也是张家的种啊。你说是不是?夫人?”张田氏听了这句话后,似承受不住一般白眼一翻,晕倒了过去。而作为召唤证人的大司马也是脸色铁青,至于在场众人,心中哗然。怎么听安王的口气,这张尚书的妾侍偷的人,还是张家儿郎?众人看着跪地的几个庶子,难道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或者……是张家孙辈中的谁?有想法恶毒一点的已经想到那情郎或许还不止一个上去了,尤其这张田氏一晕,这安王所说俨然就成了真的。而这张田氏的一晕,更是说明了张田氏知道此事!这……大家看向在场的张家那几个人,面色中带着鄙夷。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张尚书花甲年龄了还喜欢美妾,这儿子孙子更是禽兽,连爹/爷爷的小老婆都上,还搞出了人命!喜塔腊安图跪在地上,眼角的青筋抽动着。这副样子,显然是被安王气狠了。喜塔腊安图甚至有一种错觉,这是安王跟他下的套。故意露出破绽,就是为了让他在陛下面前出糗!那张田氏被抬了下去,几个儿子也被带了下去。朝堂上又恢复了安静,这刚刚为张尚书喊冤的人都缩起了脖子,这冤屈是不敢再喊了。他们自个,脸皮都臊的通红。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不敢这么玩啊!伦理道德,连这个都不顾的,不是畜生是什么?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们伸冤?虽然安王可恶,但是此时他们也不得不说一声,安王干的好啊!就算张尚书不被安王气死,知道自己小妾怀了自己的孙子或者重孙子,估计也会一蹬腿,给气死!安王这么做,还给张家那畜生不如的儿孙辈减轻了债孽呢!众人安静下来了,而安王却没打算完。他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大司马喜塔腊安图,笑意盈盈的问:“大司马,可还有其他人证?”大司马的头更低了,从侧面也能看得到他通红的耳朵、通红的脖子。他憋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没有。”这二字,简直是说的咬牙切齿。轻易不出马的大司马,一出马就将自己绊了一个马啃泥。此时的他,连抬头看一眼坐在上面的新帝都不敢了。实在是没有脸。安王听后笑带深意,朝堂之上针落可闻。这个人似终于舒坦了一般伸了伸懒腰,继续开口问道:“那大司马觉得,本王的府邸还用搜吗?”如此,大司马的腰更弯了。他的身子都在稍稍的颤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不用。”这一仗,安王赢了!由此,右.派之人腰杆一下子就挺直了。此时的他们面带红光,看向安王的眼神中更是带着崇拜。而左.派的人皆低着头弓着腰、萎靡不振。显然,安王仅仅是三言两句就将这对他不利的死局盘活了。那些为张合伸冤的人,那些说安王吃人rou饺子的人,都闭上了嘴。相信今日之事传出去之后,安王.一.派的势头会更大!而□□,大司马被啪啪打脸,张尚书刚刚嗝屁、王尚书怂的像个鹌鹑蛋。一时之间,竟连个敢吭声的都没有。而安王满足了吗?过瘾了吗?罢休了吗?当然没有。——只见刚刚还对着大司马面露得意之色的安王一转身,就桃眸微颤、泫然欲泣。那好听的声音也变的委屈巴巴,那漂亮的红唇仿也染上了露珠。“陛下现在还觉得,臣有罪吗?”大司马身形一僵,心想安王果然是个呲牙必报之人!面无表情的原启因为安远的这句话,眼角抽动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安远竟然脸皮厚到,敢在他的面前变脸。原启突然觉得自己的牙尖有些痒,看着下面那仰着头作出一副可怜兮兮样子的安远,心中吐出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来昨日他捏的还是轻了,没有让这个人长记性。原启别过眼不与那脸皮极厚的人对视,而此时已经快晌午了。他看着低着头的人,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戏也看够了。那么,该算账了。“喜塔腊安图。”新帝开口,此声一出众人都缩了缩脖子。因为大家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