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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安王速来大逆不道惯了,即便说出个疯言疯语他们惊诧一下也就完事了。因为他们知道新帝与安王旗鼓相当,轻易不会被压下去。但是……但是他们未曾想到新帝竟然也……这话让他们心中吐出了一口浊气不错,但是安王疯魔惯了,会不会……做出什么来伤了陛下?毕竟安王将这些兵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众臣悄悄抬眼,观察着坐上之人。安远眯眼,紧紧的盯着原启。似是察觉到了下头打量的目光,他一侧头眼中似有利刃射出。与他目光相触之人,差些就软倒在了地上。渗人的笑声自上面传了下来,听到的人无不头皮发麻。“臣敢给,陛下……敢要么?”安远边说着,边凑近原启。他在原启的鼻尖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一句:“陛下不怕夜里少了脑袋?”□□的威胁话语,明晃晃的杀意。音律戛然而止,乐师仓皇跪地。他们何时见过此等场面,安王话中明晃晃的威胁吓破了他们的胆。如此,房中只剩了涓涓流水之声与外头的妖风作伴。韩山缩着脖子,当做自己啥也没听见。这来安城不是收拾太守来了吗,怎么二位又掐起来了?原启看着安远,似丝毫不惧他的威胁,他的气势。且看安城一事,安远如何应对。至于安远的四十万私兵,早晚都是他的。新帝的声音稳重带威,自高处扩散至四周。如此近的距离,他的话语,他的呼吸与安远密切接触,他说:“孤敢,安王可试试。”众臣屏息,试试什么?自然是……试一试,有没有能耐能取得陛下的……咳咳。安王听后不仅没有怒,反而大笑出声。那爽朗的笑声,低下的人哪里听过?因着他的声音,大臣们都似受了蛊惑一般的抬起了头。他们目露惊讶,瞳孔收缩,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白雾朦胧中,那凑得极近的二人似在亲吻。那一黑一白,安王妖娆附体、新帝清冽裹身。相斫相杀又相容相生……安远笑后,又凑近原启。这一次,二人鼻尖相触。星星点点火.热蔓.延开来,那人勾唇、眉轻佻:“等陛下遇难了,臣自然奉上。”低沉的笑声、别有深意的眼神,安王似无底深渊爬上来的恶鬼,缠着新帝、吸.食着新帝。随即,安王似玩够了一般的坐了回去。他斜靠座椅,手中端着酒杯看向众人。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他的声音柔中带刃:“诸位大人,我们一起敬陛下一杯。”这句话根本就不像是倡导,而像是命令。下面坐着的大臣们隐隐有了想要跪起来的冲动,上面两股强大的威压,让他们喘气都困难。可这……到底是敬?还是不敬?悄悄抬眼,安王笑似吃人恶鬼,新帝冷似万年寒冰。而他们,则在冰火中挣扎着……这个时候,安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乎也更危险了几分:“怎么,陛下当不起你们一杯敬酒吗?”众臣赶紧跪地,双手举着酒杯面向帝王。他们眼中神情有惶恐,有憋屈也有忐忑,声音颤颤巍巍、参差不齐:“臣,敬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安王靠着座椅,转头斜睨新帝。那桃眸中的坏意毫不掩饰,待新帝看过来的时候还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似在说,你是喝?还是不喝?这敬酒本是敬意、本是美意。而被安王这么一张嘴,变成了胁迫。众臣喊完之后将酒一口饮尽,即便被呛到了也是半点不敢吭声。他们也不敢放下酒杯,低着头还要稍微用抬眼看一下上面的那两位。这安王的“胆大包天”,一日一日得在他们心中刷新着。而这个时候,门口的帘子再次被掀了起来。安城太守刘青和他的主簿邢征先后进来……屋内的寂静,让二人的脚步停顿。他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观察着上面的二位,也观察着四周。心中忐忑不已……只见那安王端着酒杯望向新帝,而新帝目如刀锋的看着安王。似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二人齐齐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而刘青与邢征齐齐的软了腿,跪在了地上请罪:“臣迟了,请陛下恕罪。”众位大臣也因着后头的声音转过了头,就看到了跪在门口的那二人。他们心中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以为安王、新帝要打起来了。“起吧,入座。”新帝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周围的气氛仿佛一下子活络了一般,刘、邢二人赶紧撩起袍子奔着座位过去。在他们坐定之后,新帝对着奏乐那边一抬手,声乐又起。经历了方才的事,下面的人又怎么能回到原本热络的气氛。大家缩着脖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别说攀谈了,头都不敢四处扭.动。原启盯着桌子上的酒杯,后看向了冒着热气的茶壶。他眼神一闪后很自然的伸手拿起了茶壶,一杯冒着热气的酒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端着酒杯,感受着里面的温度。他转头,看向安远,刚好看到安远眼中划过的戏谑。那日凌乱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原启深知安远逼他喝酒是想要看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而他,自然不会让安远如愿。安远想让他喝,那么……这第一杯“酒”,就敬安远了。……原启对着安远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言:“安王可满意?”安远挑眉,用茶带酒,还想他满意?安远眯眼,倾身凑近原启。唇启,低低的声音传入了原启的耳朵:“酒都饮不得么,陛下?”作者有话要说:原启:我敢喝,你敢和我一块困觉吗?安远:……第40章因为陛下奈何不了臣大逆不道的话,他眼也不眨得就说了出来。那双桃眸看了看冒着热气的“酒”,又转向原启,眼中全是轻蔑神色。原启不会被安远这句话给激怒,他将酒杯凑到唇边轻饮一口,抬眼看向安远,回答:“孤说这是酒,这就是酒。”安远眼睛微眯,显然不满意原启的话。他竟抬手夺过了原启的酒杯,安远眉目上挑看了原启一眼。随即,他将酒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他眼中带笑,就那么看着原启。他的手一扬,那酒杯连带着里面的茶水就这么被扔入了池水之中。安远根本不管底下人适合心情,他凑近新帝,唇张合:“臣说不是,就不是。”这么说着,安远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新帝的肩头。他凑到新帝的耳侧,语气轻柔却又讽刺得很:“指鹿为马,在臣这里……不灵呢。”安远桃眸笑意流转,唇瓣更加凑近新帝耳侧,继续说:“因为陛下,奈何不了臣。”低低的笑声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