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盲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2

    害等级。大地结块皴裂,近200多万亩农作物颗粒无收,人畜饮水困难,源州不少机关单位和企业自发组织捐款捐物给灾区引渠打井购水。

进入七月末,西南的雨水才渐渐丰沛起来,旱情有所缓解。

而到了十月,往年早该秋高气爽了,今年却淅淅沥沥一场雨接着一场雨下个没完,白日里也难得多见一会儿乌云后的太阳。

10月29日,星期三,晚10时17分。姜铎和尔扎都惹进入废矿水仓6个小时以后,冷空气再次把积雨云团推进临潭,憋着没下,却狂风大作。

剑潭县古南新区商业中心,呜呜隆隆的风声被奢华的亮金色瓷砖剪力高墙挡在外面。

张程勉只身走进荣星演艺会所,一身夸张的黑红色时髦套装。

脱掉挡风的兜帽,露出青茬劳改头和大半个骷髅图案黑口罩,还戴了个茶色=蛤=蟆=镜,大金链子压着脖侧的纹身,假的,药水一搓就掉。

边走边看着墙角社区公告栏里表彰演艺会所带头捐资修建爱心水窖的表扬信,嗤笑一声。老流氓一样袖子卷到肩走向会所三楼的劲歌迪厅。

推开大门,声浪叠叠。迪吧舞池里人头攒动,穿着清凉,到处飘散着烟味、汗味和香水味。吊灯和装饰线灯槽里照出来的蓝紫色调幽光,就够让人把眼前的东西看清楚。

张程勉侧身擦过摇头晃脑的人群,一屁股坐进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杯金汤尼,边杵着吧台拉下口罩捏起盈透的杯口,慢慢地喝,边随手翻看手机短信,就三条,发件人老余。

28日16时20分,周箐北山派出所民警接群众举报线索,在管辖地朱龙洞村五组17号查获容留他人吸毒窝点案1起,一举抓获涉毒违法人员17人,缴获毒品零包、吸毒工具若干。

29日14时40分,周箐县朱龙洞村东山白石溪主峰1600米处半山草甸,接群众举报发现一处弃屋群有可疑痕迹,疑似命案现场。周箐公安局刑侦大队、刑事技术大队迅速成立专案工作组,已抵达现场开展勘验调查工作,案件在进一步查证当中,待侦待破。

29日19时00分,丽州博水村铁烙山东峰2600米处,接群众举报称:发现一处废弃矿洞内藏有大量毒品和制毒疑似物,源州周箐县公安局、丽州博县公安局已成立联合侦查工作组,调集警力进入举报地开展侦查工作,到达现场时,废弃矿场因连日大雨发生小规模塌方,矿洞入口被掩埋。目前事故现场疏通清淤、取证勘验工作正有序进行,待侦待破。

塌方?!

张程勉吓得手一抖心里大骂,姜铎联系不上,跟你打听你他妈顺手就把发给上级的案事件简讯转给我,这没头没尾的,鬼猜得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往键盘上恶狠狠的按出几个字。

“废矿场到底是什么情况老余你给我说清楚。那举报群众要是出点啥事,我一定活剥了你的皮!”

发送出去等待了半天,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张程勉夹着烟拿起金红色方形酒杯,边喝边瞄了一眼,只一眼,果汁儿似的酒一口喷出来酒杯没拿稳,差点没cei一手玻璃碴。

“废矿场于警方到达前疑似发生枪战、火灾和油气燃爆事件,经现场初步勘验,发现不明身份焦尸4具、7.62*mm制式子弹弹痕137处,被焚毁摩托车5辆,残肢和疑似人体肌rou组织若干,小姜和尔扎老师于29日下午3时47分在废矿场附近失去联系,下落不明。”

甜口不怎么烈的鸡尾酒呛进气管,张程勉脸色惨白瞬间又被呛咳得通红,俯靠吧台上气不接下气且凶神恶煞,调酒师唬了一跳急忙递过来一杯清水,他端起就喝,边顺气边拨号。

嘟嘟长音……

那边没敢接,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勉子你冷静……现在还没到剥我皮的时候,你们王副局的行动方案已经得到你们局长的口头同意,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他妈还能冷静就见鬼了!张程勉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继续拨号,嘟嘟长音……再拨号……依然是嘟嘟长音

这尼玛还省厅领导!张程勉气急的看着手机屏幕,直到自动黑屏。十分想捅某人两刀又找不着倒霉蛋的抖着手抓起酒杯,一仰头灌了个干净,咬牙皱眉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先清空手机信息,再弯曲手指点了点吧台。

“一杯地震。”

调酒师一愣,笑着提醒:

“地震可比金汤尼烈多了。”

张程勉不置一语,掏出厚厚一叠钞票放进空酒杯,推回调酒师面前。

笑意僵在脸上,调酒师迅速用手掩住钱,边塞进裤兜边走到酒架边挑出干金酒、茴香酒和波本威士忌,花式调酒后推过来一只盛着明黄色液体的细长三角杯,退到吧台后面。

穿过镂空酒柜,张程勉分明看见他在和一名经理装扮的人说话。便掏出打火机点烟,又把烟盒火机顺手放在烟灰缸旁边。

边喝酒边抽烟,干坐着等,直到香烟烧了大半,吧台经理才慢悠悠的走过来,也调了杯地震单手杵在大理石台面边沿慢慢的喝。张程勉嘴角一撇流里流气的掐灭烟蒂,放下酒杯,递过去一支烟。

经理没接,只抬下巴斜眼狐疑的打量了张程勉一会儿,才营业性的笑起来。

“老板认识胖成?挺面生啊,不常来玩?”

张程勉没出声,因为整个迪厅躁动的氛围突然被诡异的掐断了。

周围骤然全黑,死一般寂静。

正不明就里,迪厅舞池正上方边沿一圈银白色射灯光带唰的一下全部亮起,又迅速聚拢至会场正中间,灯光打出尖刺玫瑰缠绕的两个大字:

“麻药”。

DJ大声呼喊:“麻药!”

舞池内男男女女会意,狂乱的氛围再次被点燃,所有人都望向舞台最中央,声嘶力竭的大喊:

“麻药!麻药!麻药!”

呼喊声山顷而来,声浪一次比一次高涨。终于,舞池中央冷光焰火迸射,围着方形表演台燃至半米高,洞嚓一声!底鼓、踩镲和军鼓同时响起,节奏律动鲜明,由重急到轻缓再到热烈,敲打得整个会所血脉贲张,墙壁都在震。

紧接着,正中央升降台拱上来一支视觉系乐队,主唱没开嗓,嘴唇贴麦低低地来了一句“我们是麻药。”却让架子鼓又搞了一段40秒左右的SOLO,才开始放声嘶吼。

整个会所顿时淹没进躁动鼓点和激情吉他乐音里,旋律狂躁激进。

张程勉坐在吧台边,眼睁睁的看着疯魔了一般的众生众相,心中悚然。

唱的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猴子敲铜锣都没这个抓脑壳。

张程勉头疼的看着五束呛白光把浓妆艳抹的乐队成员照的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