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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防,萧岚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愕。现在他正保持着之前拿着书签的姿势,房间里一切如常,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他的身边多了一张白纸。这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先生!”门突然被打开,洛闯了进来:“抱歉,刚刚我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力量——”萧岚转头看着他,一时无言。洛发现了萧岚的异样,他快步上前,坐到了萧岚身边:“怎么了?”萧岚张了张嘴:“我……”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洛伸出手,把萧岚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可以先靠着我,不用说话。”同时,他用着温柔的力道轻轻拍着萧岚的背脊。萧岚靠着洛,沉默了许久。期间洛一直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萧岚的情绪。过了一会,萧岚攥紧了手里的书签,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作为父亲,他真的很糟糕……可是,他不在了……”萧成岩是一个糟糕的父亲,却也是曾经撑起这个家的宽厚肩膀。在童年时,他也曾背着儿子玩游戏,给予呵护和教导。可当他认为孩子需要磨砺时,又毫不留情地用着残酷又霸道的手段,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做法带来的伤害。但作为一个反抗的先驱者,他又是那么勇敢和一往无前。甚至他进行最后孤注一掷的博弈时,想到的是给自己儿子留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或许萧成岩本人从来都不屑于别人的赞誉或是诋毁。并且,不论萧岚对他怀着怎样复杂的感情,这个人都已经不在。在萧岚刚刚感觉自己稍微了解的他一刻,就永远的失去了……萧成岩三个字,为什么如此复杂。感受着萧岚紧绷的肌rou,洛轻轻吻了下萧岚的额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过,‘您的生命将永远有我的陪伴,直到一切的终结。’”萧岚忍不住伸手抱紧了洛。洛的身上,好温暖。第156章一切似乎都是意外室内陷入了寂静,只有安静拥抱的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洛一直安静的靠在萧岚身边,没有言语。他明白这时候的萧岚需要的,只是一点陪伴而已。萧岚靠在洛的肩头,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脑子里思绪万千。萧成岩大概也是想要尽可能的保护更多人的。可惜,人生的很多选择其实都并不存在完美的选项,有时不得不做出取舍。最终他只能在家和更多的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萧岚试着把自己放在萧成岩当时所处的环境里。他想,如果是自己来做这个选择,也许并不会比萧成岩做得更好。取舍,从来都是艰难的,两全其美更多的时候只是幻想而已。这一次和萧成岩的见面,不仅让他真正了解了自己的父亲,也意外重新了解了母亲,原来在mama温柔的外表之下,是个这么坚强果敢的人。可惜,不论是萧成岩还是温绮,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引导萧岚走了一段人生的路,而之后的路却只能由他自己前进。萧岚心中也很清楚,降临世界才是一切灾难的源头,现在它还压在所有人的头顶。而致力于对抗它的无赦和萧成岩已经不在,身为悖逆者的洛也远远没有恢复到足够和那个名为主宰的存在相抗衡的地步。更糟糕的是,随着降临世界不断修复之前无赦造成的漏洞,已经有一些异常的事情开始在游戏场里发生,降临世界似乎在试图回到当年的样子。主宰那个让降临世界笼罩全人类的可怕计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实施。前路,依旧遍布着危险,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在前面替所有人披荆斩棘了。现在可不是沮丧的时候。萧岚把头从洛的肩头挪开,他对着洛露出一个笑容:“让你担心了,抱歉。”洛摇摇头:“不需要道歉,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很高兴。”萧岚调整了情绪,和洛说起了之前和萧成岩的那一场仿佛幻觉一般的会面。包括了萧成岩所说的,和降临世界的起源还有悖逆者相关的事情。他拿出了萧成岩交给他的那张白纸:“这是他交给我的,据说是悖逆者留给他的东西。”洛伸手接过,轻轻感知了一下:“这是……我碎片的气息,做过伪装和隐藏。”但他却并没有直接吸收这个碎片,只是收了起来。洛对着萧岚说:“先生,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我稍后再处理它。”萧岚问:“你就不好奇你给自己留下了什么?”洛微笑起来:“现在还是保证你的休息比较重要。”在确定萧岚已经洗漱完毕躺在被窝里之后,洛靠近了床边,用闪电般的速度在萧岚的唇上留下一个吻:“晚安,先生。”那速度太快,萧岚又对他毫无防备,以至于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中。等萧岚回过神来的时候,空气中只剩下了这句话。而罪魁祸首早已经溜出房间。丝毫没有身为悖逆者该有的脸面。萧岚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这还让人怎么睡觉!!!——另一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卧室之后,洛来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这里可以俯瞰下方的玩家驻地,欣赏着现实里看不到的奇幻夜景。从这里往下看,仿佛芸芸众生都只是蝼蚁一般。他坐在了阳台的椅子上,拿出萧岚交给他的白纸。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面,破解了自己加在上面的伪装。白色的纸张瞬间扭曲变形起来,变成了一团漆黑的影子,这团影子异常的凝实,仿佛在自动吸收周围一切光线的黑洞一样。洛的手指收拢,将这团黑影缓缓吸收。一段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那是在一个荒废的城市里,高耸的大楼楼变得破败不堪,钢筋和管线随意地暴露着。整个城市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只有零星的灯光还在坚持,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生机。这不像是现实的中的景象,明显是在某个游戏场里面。黑衣的男子正坐在一个无人的书房里,翻阅着曾经的主人留下的藏书。他的姿态随意又悠闲,仿佛此刻正在自家后花园里。月光从窗外撒入,将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忽然,他翻书的动作顿住了。黑衣男子从书本中抬起头,看着前方进入房间的人。萧成岩象征性地在敞开的门板上了敲了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