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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乐了。他就觉得他周老板怎么这么可爱。“也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去吗?”裴燃问,“你喝了酒不方便开车。”“不麻烦。”周野说,“你早点回就行。”“行。”裴燃笑了笑,“那陪我走路口呗,我车在那儿。”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路大概五分钟。路上一直挺安静,裴燃站在周野右边跟他平行。路灯在右边儿,照得影子往左斜。本来周野要高裴燃一些,这时候的影子倒一样长。裴燃说了声等等,周野也就停了下来看他。“你看影子。”裴燃低头指了指地。他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又矮了一截,裴燃只好抬起头侧过脸看周野,“算了,你自己看,咱俩影子一样齐。”周野不是很懂他停下来专门说这一茬的点,但还是低下头,顺手按着裴燃的后脑让他也低头。“这样还是一样齐。”周野的嗓音融进夜色里,在喧嚣里却很鲜明。裴燃安静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从十六岁开始就没人按过我的头了。”裴燃的声音其实偏低,在身边讲话会很好听,“周野,这是我成年了之后,第一次为了人低头。”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第7章说这话的时候,裴燃没抬头。他一直低着,不知道在看哪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有点没着落。沾了雪水的外套拎在手上,身上很薄一件灰色连帽衫,挺随便的打扮。但周野就挺喜欢看。过了两秒,裴燃把帽子戴上了冲周野笑了笑:“路口这儿停吧,我看你打车回去了再走。”“不用。”周野摇了摇头,“我马上回。你穿得薄,冻不了。”“我十来岁没签公司那会儿穿得比现在还薄,冬天拍大敞着衬衣当板也不是没干过。”裴燃无所谓地笑笑,用手蹭了一下周野的脖子,“是不是挺暖。”是挺暖。像一捧火。周野没再说什么。城南西路这个点儿打车很容易,多的是排成一列的出租车。刚刚几个人打了三辆车走,后面的马上开上来,摇下车窗喊了句上车吗帅哥。裴燃一听就乐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情特别好。“上车吧帅哥。”裴燃拉了拉帽子,刚刚帽檐有点挡住视线,“下午见。”周野把穿外面儿的羽绒外套脱了给他,说了声行。裴燃没什么反应,接了外套裹身上:“要洗了还你吗。”“随你。”周野说。“洗了吧。”裴燃用脚踢了踢雪,羽绒服的里面还暖和着,是周野的体温,“这样这衣服能在我这儿多留一会儿。”回家之后,裴燃脱了外套,发了信息给常去的洗衣店,让他们下午一点来拿一下衣服。发完信息就躺床上,他有这个习惯,从没准备改。洗完澡后给手机充上电,未读消息很多,右上角的小红圈写着九十九。裴燃一眼扫过去,回了几个熟识一点的摄影就没再看。已经约好的工作一直排到四月,五月以后他没打算接新单。这几年一直没休息过,他也想给自己一段时间调整状态。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因为工作需要,裴燃经常天南地北的跑。调整时差是一种本事,能让他随时保持在最好的状态。但今天他没有很快入睡。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太多,也可能是因为坐大马路上太久了,给冻的。昨天从网吧出来,开了车到处乱转。打游戏打到一半又收到了一条信息,之前有意向合作的服装品牌选择了另一位模特,理由是更适合。开车的时候没法把一切看得太仔细,路边的行人和建筑都成了一条条染了颜色的线。裴燃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三十二年,只有偶尔的离别。他对这座城市很熟悉,就像他以前拍过的一张水泥风杂志里写的那样,这座城市和它的居客只是一条线,联系随时会断,也可能牵着就走完了一生。裴燃不知道他能在这条线上走多远,但他希望能不要低着头走完。他宁愿摔成这座城市的基底。从城市北边开到了城南,裴燃干脆开到了城南西路。从十七岁开始就想混进去的三流和现在喜欢上的周老板都在那儿。他们可能暂时关着或者不在,他想去看看。还好,灯也还开,周老板在。醒来是因为敲门声,裴燃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洗衣店的人来拿衣服。他从床上坐起来,把羽绒连外套一起拿给上门人员。“这衣服看着挺宽松的。”那人随口说了句,“款也简单,就是不像您的风格。”“我朋友的衣服。”裴燃笑了笑,他早上起来的表情其实不太好,估计小跑腿给他吓着了,以前拿衣服都爱说两句燃哥今天屋里怎么没人。“那要不您给我个地址,我到时候直接送您朋友那儿去。”“不用。”裴燃说,“放店里就行,我会去拿,我朋友店就在城南西路那边,顺路。”“成。”小跑腿拿出手机让裴燃扫了付款码,“跑腿三十就行,洗衣服的钱给您卡里扣。”付了钱裴燃往卫生间里走,他冲了个澡,顺便刷了牙抹了洗面奶。收拾干净以后站衣帽间里挑衣服。他房间里有个衣柜,用来放穿着最舒服的衣服。其他的全都堆在衣帽间,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首饰柜和熨斗架。裴燃挑衣服很快,没过两分钟就穿好了衣服出来。这个天气穿风衣不太现实,他穿了一件跟昨晚上那个品牌商对立的另一家潮牌的外套。倒不是赌气,就是觉得这件外套挺好看,想穿给周野看。出门了以后遇见楼上的邻居,一对老夫妻,没有孩子,养了一条狗。“看着瘦了。”裴燃说。老太太指了指那条狗,笑了笑:“老了。”“那胖了。”裴燃笑了笑,“别减,老太太胖着好看。”到三流门口了之后裴燃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吧台上的那朵花。方祈估计是习惯了,看见他来也没反应,随手倒了杯水搁台子上给他:“周老板说以后你来,给你单人不算钱,所以喝点水吧,养生。”裴燃笑了下。他觉得“单人不算钱”这话挺有意思。不是生意人的市侩,倒有点亲近——在我这儿你是被承认的,所以不要你钱。其他人不行,朋友的朋友在我这儿不行,我只认你。他喝了一口水,水装在小几百的杯子里,觉得这水没味儿,周老板挺甜。“诶。”裴燃摆弄了一下那朵花,叫了一下方祈,“能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