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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说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破道观里面。好啊,原来你到宫里享福来了,还说我们没师徒缘分了,我看你是不想带着我享福。”比着他,那光头神色怪异,似叹气也似认命般了看了石少韫一眼。银发之人则是满目幽怨了,看向石少韫带了显而易见的斥责之意。“这…这……”石少韫老道看了看三位相识之人,半晌只得长长一叹,这才躬身向那光头还有银发老道行礼,“老道见过庄吉、管盖二位好友。”庄吉哭笑不得,但还是回了石少韫一礼。“哼。”管盖之间甩袖不理。失策失策失策啊,石少韫心中连连苦笑。他实在是低估了圣皇的权势,原先诸国林立之时,各国君王各方多有掣肘,甚至很多君王都政令不达。如今这位圣皇一人已定天下,煌煌之威当真不是君王时期了。石少韫到底出世之人,加之当真有本事,自觉脱身不难,难免自傲了。谁晓得短短时日,这位圣皇好大的本事,竟然将他丢在破落道院的弟子给抓了来。这就罢了,还牵连了他的两个友人。庄吉是有家眷之辈,管盖在紫薇山立有道统三千紫薇道,都是拖家带口之人。他们三人脱身容易,可庄吉家眷与管盖门人又能跑到哪里去?“既已与友人一叙,石道长何时启程上路啊?”圣皇此时言语分明带了几分威胁。管盖一把年纪,叫石少韫气的胡子抖。若石少韫敢独自一人离去,他非得同石少韫好好比斗一番!石老道哪里还能走,只得转身恭敬道:“圣皇恕罪,老道见了友人十分欣喜,想来也没了什么急事。方才圣皇所言官职,老道诚惶诚恐,愿意受领。”说罢,石老道无奈跪地拜伏。见石老道如此,庄吉二人相视苦笑一声,也只得拜伏授官,就此定下了君臣分位。这其中,大约也只有那位小道士十分开心。这会儿参拜之声十分之大,想来是早被神都繁华迷了眼。圣皇这才叫几人起身,原还要说几句,可这回寇连进又出了一会儿,再回来时竟然不顾仪态匆匆挪步至圣皇跟前,眉眼带了惊喜之意,“圣皇,小侯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往这儿过来呢。”“当真?”圣皇面容一瞬浮现惊喜之情,竟是袖子落了墨水中也不自知。寇连进自是肯定点了头。第74章重新开始“您在空悬寺那儿养病,圣皇时常念叨您。若您再不回来,圣皇怕就要把朝政搬到空悬寺去陪您了。”寇连进方才回了圣皇后就又赶紧去迎接赵澜,一路都特意说些热闹好听话。赵澜穿了素服,神情有些寡淡,不似往日活泼。寇连进说的再好听,他也鲜少搭话。只等到了居室,赵澜刚好同石少韫等人错身而过,这倒是让赵澜有些讶异。如此时间,赵澜以为石少韫早离去了。可惜石少韫这会儿也是满腹心思,实在没心思同赵澜周旋。见了赵澜,只苦笑瞧了他一眼就赶紧去追自己的两个友人,好生说赔罪话去了。见赵澜好奇,寇连进赶紧将石少韫等人的事儿讲明了,而后笑道:“这几人到确实是有本事的,尤其那石老道,医术了得,所以圣皇特意留了他们。”闻言,赵澜也只显得颇为平淡的点了下头,他不过稍许好奇罢了。寇连进仍旧笑着,又赶紧替赵澜开了门,他自己则不曾有入内之意。待入内,不等赵澜开口,周显已经含笑起身上前几步扶住了赵澜的手臂,言语亲热,“小君子在空悬寺养病,石少韫说需少些叨扰,以免扰了小君子,故这才叫朕忍耐了不曾去瞧小君子。不成想小君子如今好了不少,若是如此,朕也该好生去接小君子才是。如今一路来,虽路程短些也难免有不周到的。”赵澜快速瞧了周显一眼,却稍微将手臂用力挣脱开了几分,不等周显开口,赵澜又后退几步,却是行了臣子之礼。周显不由凝眉,神情有些急躁与痛苦,“小君子何必如此。”赵澜略微吸了口气,却是不肯与之亲近,只起身后瞧着周显道:“臣下今日来是有国之重事与圣皇商议,自是该以臣子之礼行事。”周显并不在意赵澜要所说之事,他只是万分心痛赵澜此刻的疏远。他几番想牵引赵澜,将之引入身侧落座,却见赵澜神色有些强作镇定倔强模样,周显又实不忍心逼迫于他。如此,周显只得一人独坐回原位,神色间浮现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温柔问他,“小君子有何事说便是,何必如此生分,朕自然会叫小君子如愿。”赵澜将双手拢于衣袖之下,到叫旁人看不分明,他双手早已用了十分的力道交叠相握,指甲在自己手背上留下了好些深红的印痕。只面容上,赵澜却是半分不显。“臣下想问,大皇子周璩承私自调动西拦士卒,又领兵入宫谋乱,圣皇打算如何处置?”关于此事,如今朝中可谓无人敢提。原先郭复等人,于整个大顺朝廷也算是擎天柱一般的人,可如今却也受到贬斥辞官离朝。加之此番动荡,两位皇子被幽禁,宫中魏皇后虽仍旧是皇后,却也被剥夺了后宫管事之权,不过占了个空壳同样被圈禁在长信宫中。此事动乱之大,于大顺而言从未有过。因而此事,满朝诸公如今谁也不谈,谁开了口不是找圣皇晦气嘛。也唯有赵澜此刻如此直白询问,周显这会儿仍旧温和着神情,安抚赵澜一般缓缓道:“他如今被伤了手,正圈禁在府邸中将养。朕也叫石少韫去瞧了,虽保住了手臂,却也留下了残疾之症。”说到周璩承,周显心中也颇有几分痛惜。身为帝皇,他虽然对自己的儿子们也注定了不会全然信任,可终究是有父子之情的。除开父子之情外,他也在周璩承身上着实耗费了一番心血。原周璩承当真是他再好不过的继承人,自小周璩承也不曾让他失望过。甚至他那日在承德殿外,对着领兵而来的周璩承,他所说之言具是真心实意。此番周璩承私下调兵情有可原,领兵入宫也是情有可原。比之性情有些柔和寡断的周璩定,至少那一刻,周显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可世事无常,周璩承如今落下了个左手日渐萎靡无法动弹的残疾之症。大顺煌煌之国,自是不会要一个残疾的皇子作为帝皇。“幽禁?”赵澜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