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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听这个,脸色都白了,跟他确认了一下:“鸡汤小馄饨?”小飞没反应过来,只是接着我的话说:“对啊,怎么了?”我看着小飞,真的觉得该找人说说给他扣工资了。项知言这个人吃上面没什么要求,只有一点,绝对吃不了炖的和煮的鸡,沾上点味道都不碰。我们之前和谢崤他们吃火锅,乌鸡卷我都没点。否则rou下了锅,这锅再煮别的什么他就算吃,也肯定吃不了多少。这可能还真不是段欢故意折腾项知言,她大概只是听说项知言湖城来的,想献献殷勤,没想到演砸了。我看了看手上那份还没动过的肯德基早餐,算是知道究竟是给谁买的了。章节93:4个月前/3个月前标题:93概要:惹孟植心疼,项老爷是专业的他们一个早餐,录到了中午。期间还有导演要求,补录了一些镜头什么的。毕竟真人秀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剧本。我就眼看着项知言那碗馄饨,被他磨磨蹭蹭地,状似聊天,实则嫌弃地留到最后才吃完,早就凉透了。他们这边录制散了后,有继续留在摄制区域的,有去了自己的休息室的。这节目财大气粗,还给每个嘉宾预留了个相对私密的休息室。我拿着手上也差不多凉了的早餐,找了摄制场公用的微波炉热了下,就去了休息室等项知言找项知言。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项知言找了个垃圾桶在那边吐,小飞不在旁边。我一看他这样就闹心,走过去先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给他接了杯热水,又去帮他拍背顺气。“你不要吃就不要吃啊。”我说他,语气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恨铁不成钢。项知言最后咳了几下,算是都吐干净了,然后就开始笑:“做演员哪能这么娇气的习惯,有的时候食物道具没得选或者有硬性要求的,该吃就要吃。”他这话里的大义凛然和高风亮节说的我都想给他跪下顺便给他送幅锦旗了。就写项影帝为戏勇喝鸡汤,摄制组感恩特送此旗。大家打包一块丢人丢到姥姥家好了。项知言吐完,喝了杯热水缓了缓,就伸手想吃我热好的开封菜。我给他手打了,又给他接了杯热水,面无表情地逼他喝。项知言捧着热水,看看那早餐袋子,又看看我。问:“这不是给我的啊?”“你先多喝点水。”我说:“你刚吐过,胃酸返上来,烧嗓子,多喝点水冲下去再吃东西。”项知言看了我一会儿,笑了:“这么小心干嘛,我又不唱歌。”我简直无语了,被他逼得骂脏话:“你不唱歌也要说台词的啊,卧槽你现在要啥啥没有,也就人帅演技高台词好这么几个优点了,你还不爱惜点。”项知言还是笑,倒是听话把水都喝下去了。我用手隔着包装摸了摸帕尼尼的温度,感觉没那么烫了才拿给他。项知言终于吃上东西,一边吃一边跟我说故事:“我跟你说,我其实乡音特别重的。”我当他讲笑话呢,他那口普通话标准的,我感觉就算是北边土生土长的话剧演员也就这样了。结果我刚表达了一点不信,项知言立刻开口给我来了一段家乡话。那口音,怎么说呢。反正我的确是没听懂。“你……你这怎么练的啊。”我无比震惊,说话都卡壳了。项知言闷笑了两声,还挺得意把我唬到了,和我说:“我之前拍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我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的吗?6岁以前都不知道有普通话这种东西。”这话他之前倒是说过,我还当是个什么社会主义新农村,交通发达,机械化农耕,这会儿听他口音,勉强知道是湘语的体系里的,但是根本听不出来具体是哪,感觉很偏僻。“朗平和徽州交界处的乡下地方。就叫小坡村。”项知言和我说:“路比拍摄地还难走,真正的人迹罕至。”我听着觉得诧异:“项莹为什么把你丢到那种地方?”“她年轻的时候没把我打下来,但是有个孩子她怎么工作?被拍到就完蛋了。”项知言轻声说:“丢到乡下最好,路又难走,谁知道她还藏的有个孩子。”项莹其人真是屡次刷新我的三观,简直想作为一个典型人物写下来做反派。我继续问:“那后来呢?你6岁她就接你出来了?”项知言咽下最后一口帕尼尼,拍拍手,和我说:“那个时候她过30了,李同庸对她的兴趣就没以前那么浓,她就想起来有我这么个筹码。把我带出来,找了个寄宿制的学校丢了进去,就是伯凯私校。”“卧槽。”我不由爆了句粗:“她有病吗?你一刚从乡下出来的小娃娃,给弄到那龙潭虎xue里?”伯凯私校我是知道的,我自己没去读,但是身边有人读过,傅文睿都是那学校出来的。在私立学校里也算是恶名远播的,倒不是说教学质量有多差,主要是风气特别不好。阶级化特别厉害,基本就是有钱能为所欲为。项知言笑了笑,就跟说闲话似的,又拿豆浆来喝:“她没兴趣养我,只会花钱。那些能接触到各种二代的学校,只有伯凯是砸钱就能进的。其实也还好,日子最不好过的时候也就2、3年,普通话还有仪态什么的,我都是那时候通过模仿强行练出来的,倒是方便后面艺考了。”我简直是听得心都焦灼,没法想象他轻描淡写2、3年是个什么情况。6岁大点的孩子,那学校的风气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正经的人教他这些。互联网也不像后来这么发达,各种资讯材料满天乱飞。他是怎么就给自己扭出来今天这个样子的。项知言喝了豆浆,看我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不吃炖鸡什么的吧。”我点点头。“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他笑了:“被欺负么。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套路。我每天去食堂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了,只有例汤。食堂的师傅四川人,不太会煲汤,那些少爷小姐每天剩下来的汤都是各种禽类炖的。”他露出一个苦笑:“我在学校开头3年每天只有那个可以吃,实在是吃怕了。”我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想强行压制住,但是心里头对他的怜惜和不忍还是密密麻麻地涌上来,惹得人难受。项知言微微底下身子,打量我的脸,问:“心疼了?”“我……”我一张口,声音沙哑的不行,我就立刻闭上嘴了。我忍了一会儿,喝了口水,把声音稳了稳,质问他:“……你这个人,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惹我的。”项知言有些狡黠地朝我眨眼:“那么,有没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