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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下来,后果会很严重。”“可是哥哥......”“没有可是。”时诉安难得露出一丝强硬,他现在是真心担心谢无偃的腿,“你不要害羞,也不要因此觉得别扭,你就把哥哥当医生,医生给你看病,给你按摩,你还会觉得不自在么?”“而且,哥哥不是吓唬你,得到充分且科学的按摩的肌rou样子与放任肌rou自由萎缩多年的样子,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我知道。”谢无偃低着头,面上露出一丝自从时诉安亲吻他后就再也没见过的难过,然后再也不吭声。时诉安突然有些不忍了,后悔了。他大概应该换个方式来劝谢无偃接受按摩,或者......或者压根就不再用按摩这个方式来做任务。可是......即便真的不再用这个方式来做任务,他也不能放任谢无偃这样,不论是身为医生还是身为哥哥,他都不能因为谢无偃的个人情绪,就真的不管他不劝他,这对谢无偃真的没有任何好处。时诉安第一次那么纠结,无措地叹了口气。但他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哥哥给你按摩一次,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能接受,那哥哥就不再给你按摩,只在自己的腿上演示手法教你,你学会以后自己按摩,好不好?”谢无偃没有说话。至此,他已经能看出时诉安对这件事的异常坚持。时诉安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是因为......谢家的吩咐?!毕竟他谢家从来没彻底放弃过对他的试探。谢无偃心底突然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和失望。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时诉安,看着他纤细修长隐隐显露几根血管的脖颈,看着他比一般男性羸弱的白净手腕,突然有一种难以压制的冲动。如果他将时诉安的手腕脚腕一寸一寸折断,锁上精致的脚镣,扣上小锁,鲜血淋漓!那时诉安——还能不能继续伪装得那么完美,那么温柔,那么真诚又清澈?可是在这个想法过后,谢无偃愣了一秒。因为他发现,他居然......居然隐隐生出几分舍不得。谢无偃突然缓缓笑了。不得不说,时诉安作为一个骗子,的确非常成功,无以伦比的成功,不是么?“你同意了?”见谢无偃抬起头,对他浅浅露出一个笑容,时诉安还以为谢无偃同意了,有些欣慰开心,然后又忍不住有些心疼。其实谢无偃这孩子做得已经非常好了,不管是哪个方面。而且还一直对他很......对他的一切行为和提议都很体贴容忍,那么善解人意,又懂事。“嗯。”谢无偃点点头,然后满是眷恋地喊了一声:“哥哥。”时诉安顿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连忙道:“哥哥在听着,你说。”“哥哥。”谢无偃伸出手,握住了时诉安的手腕。他的哥哥手腕真的很细,很羸弱,如果他想折断,实在不要太容易,这薄薄一层皮肤的下面,连脉搏都跳得那么轻呢。可是,现在他还不想折,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哥哥,我都听你的。”谢无偃看着时诉安,眼里满是信任和依赖。时诉安此时哪里还会想谢无偃为什么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好心疼好喜欢谢无偃这孩子。他要对他更好一点!“不过哥哥,我其实一直有自己给自己按摩,可能不够科学,但是效果应该是有的。”谢无偃顿了下,不太舍得地松开桎梏时诉安手腕的手,挽起自己的裤脚,眼神适当露出些许暗淡。“哥哥你看,我的腿保持得还可以吗?”“我看看。”时诉安瞬间变得严肃,简直和上辈子拿着手术刀对待病患时一样,他低下头,眼神微凛,抬手将谢无偃裤子全部卷到膝盖上,然后仔细观察他的腿。那一瞬间,谢无偃觉得时诉安仿佛变了一个人。就像是突然被一个严肃又医术高超身经百战的医生附身一般,严肃可靠,内敛凌厉,又无比陌生。谢无偃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不得不说,他更喜欢之前那样的时诉安。而时诉安在查看了谢无偃双腿的情况后,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好,真的很好,双腿状况很不错,可以说还没有出现萎缩状况!”说着,时诉安抬起头,看着谢无偃:“你自己一直在按摩么?”“算是吧,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给自己捏一捏,但是都是我自己胡乱揉的。”“挺好的...不,应该说非常不错。”时诉安真心挺高兴,“如果坚持下去,并且每天都充分且科学地按摩,我相信你可以一直保持住良好状态,话说,你这双腿......出事儿多久了?”“五年。”谢无偃平淡地说出这个数字,心底却生出几分冷意,他微微攥住了拳,又松开。时诉安一直在看谢无偃双腿的状况,没有注意到谢无偃的动作,只道:“你保持得非常好,我现在给你按摩,你一边看一边学,如果你学会了,以后就用这套方法给自己按摩,会更好。”“嗯。”听到谢无偃应声,时诉安便浅浅露出一个笑容:“那我开始了?”“好。”谢无偃答应,“开始吧。”时诉安便不再拖泥带水,双手轻轻按在谢无偃的左腿上,立刻开始按摩。谢无偃陡然抓住轮椅的扶手。一种奇异又陌生的感觉从双腿隐隐生出,四处攀爬。时诉安葱白修长的十指灵活地在他双腿上按摩揉捏,带着如他外表一般和煦温暖的温度,在他皮肤上肆意地传递散播,那种陌生的温度和触感根本无法忽视,简直时刻都在重复地向他强调,他和时诉安此时是多么亲密!他从未和任何人有过的亲密!谢无偃呼吸节奏有些变化。时诉安没注意到这点,其实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仍然低着头,一边给谢无偃按摩,一边耐心地讲解手法,可谢无偃,却渐渐没了心思听时诉安说话。时诉安双手按摩在他腿上产生的那股怪异陌生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愈演愈烈,仿佛早春泥土里生出的细细密密的娇嫩触须,带着轻飘柔暖的轻麻,无处不在,无处不钻,转眼间就顺着他的皮肤血管钻进了神经,然后肆意蔓延。他明确能感受到那股诡异的轻麻现在已经从他的腿上传染到他的脊背,过电一般,又逐渐弥漫向胸膛,最后爬向双臂,甚至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