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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成耍大牌了。”瞿燕庭全然不知:“真的?”“骗你小狗。”阮风道,“管家说陆文哥特别着急,还说什么都不比你一个活人重要,有任何后果他来承担。”瞿燕庭没听够:“还有吗?”阮风回忆着:“陆文哥本来要外出,都走远了,不放心又返回来的。”瞿燕庭当时烧得头昏,恍惚中听见有人喊“瞿老师”,等睁开眼,就见陆文蹲在他的床边了。他以为对方是恰巧路过,原来是专门“搭救”他的。他今晚欠下一份大人情。阮风很有家属的自觉:“改天我得好好谢谢陆文哥。”瞿燕庭抬手弹一个脑瓜崩,无奈地说:“你给我老实点。”他简直头疼,阮风这一趟跑过来,陆文一定觉得非常奇怪,该如何解释还是个问题。“哥,你放心吧。”阮风眉心被弹得一块红,莫名喜庆,“我知道陆文哥在这儿,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说辞了,我来解释。”阮风端起粥,不烫了,要喂给瞿燕庭喝。说了这会儿话,瞿燕庭下死命令,让阮风尽快离开,医院人来人往,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塞给阮风,嘱咐对方戴好帽子。阮风还想磨叽两句,一摸兜愣住:“哎?我手机在呢。”瞿燕庭也愣住,那这部手机是谁的?他按一下电源键,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张陆文穿着长靴骑在马背上的照片。阮风惊呼:“哇噻,好帅!”走廊上,陆文敞着战壕风衣,本想潇洒走人,结果手机忘了拿。他把病房区逛了一遍,热巧喝完,读了墙上贴的医疗小知识,了解到隔壁病房的大爷姓张,并陪人家看了十分钟电视剧。陆文返回病房外,想拿手机,也想一窥房中的情况。他正要敲门,一位病人家属匆匆跑过去,撞到他的肩膀,他倾身把门挤开了一条缝。陡地,陆文看到阮风抱着瞿燕庭。“哥,有事一定要打给我。”阮风小声说,拍了拍瞿燕庭的背,一如小时候生病瞿燕庭抱他那样。陆文凝滞在门缝里,听见瞿燕庭低哑又温柔的话语。“快回去吧。”“不用担心。”“你听话。”他奇了怪了,瞿燕庭自己都成了一棵病秧子,还有心思哄小情儿?挺会心疼人的啊?陆文晃神的工夫,阮风离开走到门口,看见他,说:“陆文哥,瞿老师让我先走,我从安全通道下去。”陆文用高大的身躯帮阮风打掩护,一前一后穿过走廊,拐进安全通道。光线阴暗,两个人站在楼梯转角,阮风说:“陆文哥,今天谢谢你照顾瞿老师。”陆文插着风衣口袋:“在一个剧组,搭把手的事。”阮风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探望瞿老师吧。”陆文清楚得很,佯装疑惑点了点头。“其实,我和瞿老师认识。”阮风坦白,“准确地说,是瞿老师对我有恩。”陆文内心稳如泰山,脸上流露出几分错愕。他不主动八卦,但凡人皆有一颗好奇之心,他想听听瞿燕庭和阮风的情感历程。比如,怎样认识的?哪一方主动的?以何种方式?他明白,阮风会把爱情辩解成恩情。阮风拿出备好的说辞:“我第一次拍电影的时候,有幸在剧组见到了瞿老师。”陆文心说挺巧,他也是在剧组遇见瞿燕庭。“当时我一个小新人,不免闹笑话,瞿老师却不怪我冒犯。”陆文微怔,犹记进组之初闹的大笑话,瞿燕庭也没跟他计较。“我演技青涩,遇到不少困难。瞿老师一点架子也没有,每次把我叫一边,给我讲戏。”陆文愣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头。“在剧组很辛苦,瞿老师默默关照我。”陆文彻底懵逼了。口袋里虚握的手掌吓出一层汗,他这才了解,瞿燕庭对待看上眼的阮风,是如此一步一步地帮助、体贴、最终俘获。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么似曾相识,那么感同身受。阮风没注意到陆文已经傻了,兀自总结陈词:“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瞿老师为人低调,你帮忙保密,可以吗?”陆文没反应,阮风问:““陆文哥,你没事吧?”齿冠生磨,陆文迟缓地点头答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事”。阮风眉眼弯弯:“多谢,那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于某一层。陆文独立在昏暗中,耳边,方才的字句循环往复,落锤般敲在他的神经线上。药液快输完了,瞿燕庭单手把点餐小票收起来,连上医药费,过后他要一齐还给陆文。手机收到几条消息,是阮风发来的,瞿燕庭点开——哥,我向陆文哥解释了。编得很真实,符合咱俩编剧和演员的身份,挑不出bug。陆文哥没怀疑,好像还挺感动的。我走了!有事一定要打给我!瞿燕庭暂且放心,不禁望向门口,阮风估计已经上车了,那陆文怎么还不回来?他念谁来谁,下一刻陆文推开门,却不进来,一派庄严肃穆地杵在病房门口。那张脸凝重得宛如中了邪,瞿燕庭忍不住猜,难道要号码被拒绝了?他说:“你的手机在这儿。”陆文恍若未闻:“有些问题我问过了,但我想再确认一遍。”瞿燕庭:“什么问题?”陆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天生的低音压得更低。“我进组的时候冒犯你,你有没有怪我?”“怎样算怪你?”“改剧本,调整我的戏份,是公报私仇吗?”“当然不是,你可以问任树。”“第14场戏,你打击我的话,只是讲戏?帮我找感觉?”“是。”“我演得烂,你不嫌弃我吗?”“你只是需要教。”“你根本没有看不起我?”“没有。”“安排助理,完全是同情我人手少吗?”“也有一点关心。”陆文哽了一下:“你……觉得我帅吗?”那张骑马照浮现出来,瞿燕庭回答:“……很帅。”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嘭”的一声,陆文甩上门出去了。瞿燕庭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陆文走到护士站,扑在桌子上,引得三位值班护士围过来,他恳求护士长:“大姐,我想测一下血压。”他撸起袖子,肘部包裹住血压仪的袖带,仰头望着天花板,感觉脉搏连着心脏一同剧烈地收缩。很快,测量数值停止跳动。护士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