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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凡趴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扬声道:“睡觉!你快睡去吧,晚安!”覃肃无奈一笑,“你防我呢?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饥渴吗?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楚不凡:“……”不好意思,我是不信任我自己。还有,你确实饥渴。两个事实,楚不凡哪个都不能说,他思考两秒,找了借口:“明天还得早起呢,快睡吧!我也睡了!”“还是你无情啊。”覃肃让着楚不凡,径自叹口气,妥协道,“我走了,你好好睡,晚安。”楚不凡蒙着半张脸,支着耳朵,屏息听着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刚喘了两口气,枕边的手机震动。是覃肃:【今天过年,还没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喜欢你。】*六天寒假过得像飞一样,很快就开了学。开学体检,楚不凡经过不懈努力地喝牛奶,身高窜到174,跟他上辈子断气时一样。按照这个速度,未来还能再长两厘米。然而覃肃189,他累死也追不上了。体检后没过多久,一模考试就到了。楚不凡在假期已经刷了几套高考题,所以发挥非常稳定,并没有像老师说的不适应题型而成绩浮动。覃肃也保持了他七中第一的位置,因为是市联考,成绩参与全市排名,可惜很不幸,他全市第二。第一来自附中。出成绩那天,覃肃头顶笼罩乌云,脸色阴沉得可怕,齐开和石磊都不敢跟他开玩笑。当然,不止覃肃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杨丽丽也趴在桌子上哭。没有文科的扶持,杨丽丽的分数直线下滑,已经跌出了学年前三百。“我现在转文还来得及么?”杨丽丽扯着张茜的袖子,抽抽搭搭地说,“我好羡慕胡静,她一模文科第一。”杨丽丽的文科成绩也很能打,可惜文科再好,在理科班都用不上。离高考只剩三个月了,她也不可能转文。“再熬三个月吧。”张茜稳居学年前十,面对杨丽丽的眼泪,她却只有深深的无力,轻轻地帮忙擦。何云昕跟杨丽丽同病相怜,看到杨丽丽哭,主动过来安慰:“丽丽呀,别哭啦,好歹上个大学是没问题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赵英杰也是一脸懊恼,他学年三十多,仍旧对着卷子唉声叹气。楚不凡知道赵英杰在愁什么,以赵英杰和张茜的差距,基本考不到同一所大学了。看了一圈下来,楚不凡发现,只有他毫无波澜。因为他考了学年五十多,比他上辈子好太多了,郑海淑还单独找他谈了话,表扬了他的进步,他特别知足。班里低迷的气氛,持续到晚自习。郑海淑开班会。班会内容非常严肃,郑海淑给大家说了说各个分数段未来能对接的大学,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同时考得不好的不要气馁,抓住最后三个月的时间,考得好的也不要骄傲,稍一懈怠就可能退步。覃肃的脸色阴沉了一天,晚自习下课,也不见好转。走出校门,楚不凡才安慰他:“老师说了别气馁,你也不用太在意,你考得很好呀。”“第、二。”覃肃终于开口,说了当天的第一句话。两个字,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才一模嘛。”楚不凡这个学渣,还得搜肠刮肚地劝慰一个学霸,想想真是心酸。不过对方是覃肃,他也认了:“不是还有二模?二模你肯定行,我有预感。”“嗯,”覃肃的声音里满是不服,“我就不信了。”*接下去的一个月,覃肃很拼。期间,郑海淑单独找到覃肃,跟他谈自主招生和保送的事。“其实,以你的资质,当初没选竞赛那条路,有点遗憾。”郑海淑说,“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嘛,自招快开始了。当初你参加创英的时候了解过的吧?我觉得你胜算很大。而且咱们学校还有保送名额,不多,但是有你一个。”覃肃硬挺的剑眉舒展了,很认真地点点头,道:“我不要,我自己考。”郑海淑错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覃肃:“我自己能考上,跟他们自招的和保送的抢什么名额。”“……”郑海淑觉得覃肃可能没听懂,她尝试补充道,“多个选择,之后也会轻松些,毕竟高考有一定风险……”覃肃:“您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郑海淑被自己的话呛了,直直地盯着覃肃,半晌,才笑了笑:“你这是在选最远的一条。”“怕什么,”覃肃道,“我有车。”*覃肃在疯狂学习,楚不凡也没有放松。时间不多了,他稍微调整了战略计划,加大力度地把精力用在提高正确率上。比如数学,他只要能保证会的知识点不丢分,最后一道大题不死抠了;再比如英语,实在不会的几个语法问题,他也不管了,把侧重点放在高密度的听力训练和做题,加上这些年从未懈怠的单词积累,拿到130分以上是没问题的。其他还有语文,作文,理综,他都在有针对性的复习。他已经不用覃肃再给他讲题了,覃肃在全力以赴,他也是。因为学习,覃肃的生日也是不声不响地过的。那天周四,是个再平常不过得日子。现在没人有心思玩乐,覃肃不带头,兄弟们也不提,一句“生日快乐”就过去了。但是楚不凡觉得,十八岁生日,还是得过一下。于是晚自习下课,他拉着覃肃去取预定的生日蛋糕时,覃肃表现得很惊讶。“你什么时候订的蛋糕?”覃肃问。楚不凡:“周日。”覃肃:“……”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走,”楚不凡笑道,“回去吃蛋糕,我跟我妈说了下课去你家学习。”覃肃没吭声,只是从楚不凡手里接走了蛋糕盒,然后不由分说地牵起楚不凡的手。“有人,有人呢!”楚不凡小声抗议,挣扎着往回抽,奈何不是覃肃的对手,而且覃肃见状,干脆勾着他的脖子,更不让他跑了。“知道有人,我不瞎。”覃肃慢悠悠说道,“你费心给我过生日,我还不能感动一下吗。”“那你心里感动就行了,离我远点。”楚不凡还是试图挥开覃肃的胳膊。两人就这么你推我搂,像是男孩子间打闹一般,回了小区。并在楼下遇见了陈耐。“少爷,你回来了。”陈耐主动问好。“你这么晚来干嘛?”覃肃皱眉,“他们俩又让你干什么。”陈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