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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违法乱纪的证据,他一直在尝试着、尽量改变着,听从自己的劝诫,选择给法律和正义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要等多久呢,如果赵元琪行事谨慎,一辈子都等不到他违法乱纪的证据,容辛要怎么办呢。裴焰也明白,不怪容辛现在出此下策想要和吴峰合作,毕竟能让赵元琪一击致命的机会,可能仅此一次。可如果真的做了伪证把赵元琪定罪,那么容辛和自己,又与四年前买通法官、毁灭证物、掩盖真相而达到自己目的的赵元琪又什么区别呢。“也许还有别的方法。”裴焰试图回环一下。容辛苦笑一声:“也许吧,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护士推开门:“警察来做笔录,病人这会儿方面吗。”“我先出去了。”容辛站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容辛!”裴焰下意识叫他,他有一种预感,要是容辛从这里走出去,他就再也抓不住了似的。容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脸上的表情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冲裴焰轻轻笑了一下,但是裴焰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捅穿了一样难受,容辛眼底深处那被他用几个月时间培养出来的光,好像不见了。“我会找别的办法的。”容辛说完淡淡垂眸,转身与迎面走来的警察擦肩而过,离开了房间。警察走到了裴焰的床边开始闻讯,裴焰一直紧盯着门口容辛离开的背影,直到大门紧闭。“裴焰是吧,”警察很客气,“我们开始吧。”裴焰转过头来,眼底波澜翻涌,低声道:“好。”他不知道,在大门在身后关紧的一刹那,容辛猛地捂住嘴,冲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抵着胃部歇斯底里的呕吐了起来。———霍普大学。谢之远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今天上午他没去医院,猜想着裴焰会在这个时间醒来,容辛应该一直会陪在身边,自己去没什么必要,毕竟是前情敌的关系,去了总是有点尴尬。想起之前自己和裴焰争风吃醋的样子,谢之远没忍住淡淡的笑了一下。有的时候看开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放弃之后才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他生来就该站在容辛挚友的位置,看着他和裴焰幸福,自己也后知后觉的为他感到开心。背上单肩背出了图书馆,谢之远正打算出门买份黄焖鸡给容辛带去,忽然听见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谢之远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接了起来。“请问是容秋吗?”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谢之远顿了一下,迷惑的站住脚步:“不是,我是她朋友,您是哪位。”男人的声音有种公事公办的客气,也有点困惑:“奇怪了,档案上留的就是这个号码呀。我是负责处理容瑾先生遗产相关事物的律师,能麻烦你给我一下容秋的电话吗?”谢之远有十几年没有听到过“容瑾”这个名字了,这个两个字的发音那么陌生,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大圈,终于点燃了回忆深处微弱的记忆——这是容辛父亲的名字。遗产?谢之远心里一跳,容辛他爸去世了!这些年来容瑾对姐弟俩不闻不问,是个十足的渣男和混蛋,容辛和容秋也向来对他绝口不提,不曾想在十几年后忽然得到容瑾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谢之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想法。他想起来了电话为什么会打到他手机上,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次A城来了个什么律师说要登记容秋和容辛和联系方式和信息,容辛直接把门摔到了那人鼻子上,那人无奈正要走,自己拦住了他,他怕将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容辛错过,于是报了自己的手机号,说以防万一还能有个人能保持联系。不过按理来说容辛的父亲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怎么会忽然去世,难道是意外?“容秋已经在四年前去世了,”谢之远说,“他的儿子容辛我能联系上,不过我才容辛应该不会想接受来自容瑾的遗产的。”“啊?容秋去世了。”那人明显很意外,啧啧几声叹了口气,“哎,可怜。不过他儿子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但是这两个孩子毕竟是容瑾的法定继承人之一,就算是放弃,他们的签字我还是得要的。”谢之远表示理解:“这样吧,我回去先跟他打个招呼再让他跟你联系。”那人松了口气:“好,那我等您电话。”“对了。”谢之远在他挂断前忽的问道,“能麻烦您告诉我容瑾是怎么去世的吗,我和容辛也有个交代。”“没问题。”对面传来了翻阅资料的声音,“啊,在这,容瑾是得病去世的,胃癌。”作者有话要说: 是HE!!放心是HE!!感谢在2020-08-2202:46:09~2020-08-2400:0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辞2瓶;unvo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2章不怪你VIP层的尽头洗手间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容辛此时已经顾不上脏了,剧烈的反胃感把他生生按在了马桶边缘,他从昨天到今天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水。反胃感和疼痛相伴而来,好像停不下来似的,上腹深处就像是被绞rou机疯狂的搅动着,容辛扶着马桶边缘,脸色煞白地喘息着,声音像是坏掉的风箱,痛苦而急促。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溢满了额头,他顾不上擦,因为手指都在发抖,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刀绞般的疼痛。他分不清这种疼痛和难受是生理性的还是心里性的,眼泪因为剧烈的呕吐溢了出来,他一闭眼,眼前就是赵元琪那张在报纸上风光无限的脸。初夏槐花飘香,转瞬满目疮痍,鲜红遍地,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报纸上恣意的微笑化作狰狞的冷笑,仿佛在肆无忌惮的暗示,他一辈子都治不了他的罪。胃囊忽的又是一阵紧缩抽搐,容辛痛的呻//吟一声猛地抓住马桶边缘,弯腰吐出了一块暗红色的东西。“咳咳……”痛感终于减弱,喘息声也缓慢了下来,容辛扬起被汗水打湿的乌黑睫毛,看着马桶里的东西,鲜红的颜色在水中漂散开。像是有所预料,又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神情几乎是淡漠的毫无反应的。哗啦。容辛踉跄着扶着墙站起来把水冲了,看也没看那旋转消失的血块,捂着胃转身走了出去。病房里